“什么这个那个。”闻朗恼怒地板起脸,皱着眉头,想也没想道:“图嘉砚,你怎么这么色?!”
图嘉砚惊得差点跳起来,“我色?!明明是你先说的,怎么又怪上我了!明明是你色迷迷的,想对我图谋不轨!想玷污我的清白!闻朗,我警告你,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说完不等闻朗反应,他又凶巴巴地瞪了眼对方,手也不搭在人肩膀上了,坚决要和闻朗划清界限,但屁股却一动不动。图嘉砚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软件搜索了一番,不知道是搜了些什么东西,开始照着念:“这几类男生请警惕,遇上了立刻放弃,越早越好。”
“你什么意思图嘉砚?!”
“第一,非常着急和你发生关系,恨不得今天表白今天上床,还说爱你想和永远你在一起。但实际上,这个男人今天看似好像真的爱你,明天可能就会离开你。”
闻朗越听脸越黑,恨不得马上把这人手机抢过来强制断网,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图嘉砚一天到晚到底在网上看些什么鬼东西?!但想到半小时前才刚刚和这家伙和好,闻朗强忍住怒意,耐着性子解释:“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但没想到,图嘉砚压根不理他,又接着念下去:“第二,只会用语言诱骗你,嘴上说得好好好,看似对你百依百顺,实则这个男人根本不尊重你。因为你只是他的短期选择,在他看来,并不值得花心思照顾你的情绪,甚至还会倒打一耙,怪你怀疑他。”
闻朗简直被气笑了,捏着图嘉砚的脸不让他继续:“图嘉砚你没完了是吧?”
“第三。”图嘉砚还真没完了,即便被闻朗捏得不好说话,也要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话,“凡事都要和你斤斤计较,争个高下对错……总之,遇到以上男人,立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行,要我滚是吧。”闻朗忍无可忍地听完这堆胡说八道,嘴角勾起个冷冰冰的弧度,冷冰冰地叫板,“我还偏不滚了,有些人天天贼喊捉贼,说不好到底是谁想玷污谁。”
他明显意有所指,图嘉砚咬了咬牙,针锋相对地呛声道:“我贼喊捉贼想玷污你?搞笑,你以为你身材很好吗?”
“我身材不好?!”此话一出,闻朗瞬间炸了,他把先前和图嘉砚和好的那些“大道理”全部忘到了脑后。此时他只觉得图嘉砚还是那么眼瞎,还是那么没品味,竟然敢说自己身材不好。就这身材还不好?图嘉砚审美这么畸形的?闻朗匪夷所思地打量了眼面前的人,伸手拉过对方的手就往自己花大价钱在健身房拼搏出来的身体上贴,“来,你摸。我倒是要看看你觉得我哪里身材不好。”
同样把和平理念忘干净的图嘉砚被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半推半就地在闻朗身上胡乱摸了两把,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哼,很普通啊,你去健身房一般是为了蹭灯光拍照吧?”
闻朗倒吸了口气,恶狠狠地威胁:“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图嘉砚。”
被叫到名字的人,手上陡然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红着脸重新摸了一遍,铁了心坚决要把反调唱到底:“就是很一般啊,隔着衣服谁摸得出来是真是假。”
“图嘉砚,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摸我?”闻朗瞪着面前这个色而不自知的家伙,“口水都要从你手心里流出来了,你再敢嘴硬说不馋我身体试试。”
“不馋不馋就是不馋!”
“行,好你个图嘉砚!”闻朗气得脑袋嗡嗡疼,也开始口不择言了,“你清高,你清心寡欲得很,不爱女的不爱男的,等着成圣成佛,等着圆寂后给你烧舍利子是吧。”
图嘉砚也不高兴了:“对,没错!我等着飞升当神仙,等着你以后破产了哭着来求我,求我救救你。”
这话把闻朗给听笑了,他从鼻腔里发出声不屑的气音,淡淡道:“你现在都穷得叮当响,还指望以后能当财神?图嘉砚你没睡醒吧。”
羞辱,这简直是活生生的羞辱,图嘉砚怒不可遏,张嘴就扑上去狠狠咬住闻朗的下巴。闻朗疼得直抽冷气,面上还要龇牙咧嘴地挑衅:“图嘉砚你属狗的?每次说不过我就使用暴力,我看你别当神仙了,你去当流氓还差不多。”
擦过嘴边的口水,图嘉砚满意地欣赏了遍自己留在闻朗下巴上的“杰作”,皮笑肉不笑道:“我要是流氓,现在就把你办了。”
“来来来,你有本事就来。”
话音刚落,流氓真的开始上手了,他一把掀开闻朗身上单薄的毛衣和衬衫,眼前猝不及防地映入一片紧实的腰腹。这人怎么秋衣秋裤都没穿,有这么抗冻吗?图嘉砚愣了愣,抬头对上闻朗非笑似笑的表情,继续硬着头皮扒衣服。
快阻止我,快阻止我……他的手颤抖着摸到了闻朗裤腰上,行动缓慢地开始解闻朗的皮带,速度慢得像是开了0.01倍速。闻朗是哑了吗,怎么还没阻止我?图嘉砚牙齿都开始打寒颤了,却始终没等来预想里恼羞成怒的斥责。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闻朗的皮带被解开了。
图嘉砚不敢动了,他僵着脖子抬头看了眼闻朗,却发现对方早就不知什么时候,眉毛、鼻子、耳朵、脸颊全都红成了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图嘉砚莫名想到了他平时吃火锅爱点的鸭血,闻朗此刻可比那玩意还要鲜艳欲滴地多。
原来这家伙也只是嘴硬,图嘉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眼神飘忽地在闻朗脸上游移了片刻,装作还要继续解裤子。
刚要动作,那个羞得通红的家伙终于惊慌地开了口:“等等!”
图嘉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不小心滑到对方的腹部上,闻朗瞬间吓得声音都变了形:“图嘉砚!”
他连忙举手投降,但此时已经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个不可说的地方逐渐变得更加不可说了。
图嘉砚:“……”完了。
闻朗:“……”完了。
“哈哈哈。”图嘉砚已经不敢再抬头看闻朗了,更不敢低头凝视。他保持着投降姿势,恨不得两只眼睛站到两边耳朵上放哨,图嘉砚干笑了几声,“少爷您身体真健康。”
“要你说!”
“我不是故意的!”图嘉砚迅速道歉。
可现在已经不是道歉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闻朗崩溃极了,他怀疑图嘉砚这辈子就是来克自己的,不然怎么老是故意和自己作对,还老是让自己出糗。他崩溃地瞪着面前这个一脸歉意的扫把星,愤怒且支离破碎地控诉这些不公:“图嘉砚,你克夫知道吗!你克夫!!!”
“我先回房间,您自己揉揉?”
“你闭嘴!”
最后,为了闻大少爷的里子面子,图嘉砚还是先回了房间。他尽力不去想客厅里的那些事,尽力用冷水洗脸,但还是浇不灭脸上的陀红。
图嘉砚闷头倒在床铺上,脑子里却在不受控制地反复重播刚才沙发上的一幕幕,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他不由得捂住了脸,但片刻后又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摸过闻朗的身体,意识到这件事后,图嘉砚感觉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闻朗身体的触感,尤其是那只没隔着衣服,直接摸到闻朗腹部的手。
想到这,他看着手掌,下意识比划了下。
不会吧,那家伙发育这么好?图嘉砚臊得面红耳赤,很快身体里蹿上一股莫名的燥热,他低头看过去,确定自己也挺健康。
反应过来在想些什么下流的东西,图嘉砚恨不得立刻把脑子摘了卖了,接着他红着脸、咬着被子摸过手机,在一众音乐里找到《大悲咒》开始播放。
完了。
活了二十多年来,头次谈恋爱的图嘉砚,在这个鸡飞狗跳的初恋的第一天晚上,终于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和他的男朋友都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其实图嘉砚并没有笨到连这种事情都不懂,只是在告白时,他压根没没想起来要把这件事放到脑子里好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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