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图嘉砚看得挪不开眼,感觉视网膜上已被深深镌刻下了不得了的东西。靠,身材也太好了。
先前因情绪激动产生的燥热奔涌上来,激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图嘉砚整个人被眼前挺拔修长的肉体烫得通红,眼神也开始闪烁。
见到他这幅样子,闻朗丧失的理智也突然在刹那间回笼。他先是愣了愣,紧接着耳朵腾地烧了起来,红得十分可怕。闻朗双手微抖,惊慌地、慌乱地、手足无措地把睡衣裹紧,然后再裹紧,好像先前主动扯开衣服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他的声音都开始害怕地发抖了,“你、你把这个忘掉!全部忘掉!”
第19章
“忘不掉。”
“你!”
“你什么你。”图嘉砚怒拍桌子,“你管我忘不忘得掉,我还就不忘了!”
听见这话闻朗人都快烧熟了,越发用劲把衣服拽得死死地,梗着脖子想错开面前好色狂徒的眼睛。图嘉砚最烦他这样,立即顺着扭头的方向往边上一跨,又稳稳当当地站定在闻朗面前,非要人正视自己,也不管自己红彤彤的样子到底适不适合见人。
“你离我远点。”闻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这作派实在是像足了被登徒子堵在路边轻薄的黄花大少爷。
图嘉砚笑嘻嘻地咧开嘴,故意唱反调:“我就不。”
然后他刻意虚眯着眼睛,故意猥琐地伸出赤红的脖子,微抬着下巴,眼神湿答答地从闻朗领口往下钻。闻朗被他看得背后发凉,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开口警告他,就看见对方装模作样地深吸了口气:“你好香啊。”
啊啊啊!!!
闻朗快晕过去了。望着他惊恐异常的眼神,图嘉砚拉长声音:“闻少爷你讲讲理,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脱给我看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敢做就要敢当,敢脱就要敢给我看。”他越说越来劲,“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客厅里可是有监控的。”
到底谁性骚扰谁啊!闻朗感觉自己真是有理没处讲,但偏偏图嘉砚又没说错,要是调出监控,法官肯定不站自己这边。忽然面前人的气息又近了一点,闻朗慌慌张张地抬起拐杖挡住图嘉砚的脚步,不准他再上前一点。
见此情景,图嘉砚嘲讽地笑了笑,往前迈了一大步直直抵住拐杖:“就上前了怎样,有本事你把我送到戒同所里关起来。”
“戒同所?你想得美,里面全是你这样的同性恋。”闻朗实在忍无可忍了,“我看戒黄所更适合你。”
“你送,你现在就送。”图嘉砚也不笑了,“你送我去戒黄所,我就送你去庙里出家,我戒色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等着断子绝孙吧。”
“断就断!有本事现在就去,正好让佛祖教教你什么叫‘色即是空’。”
图嘉砚一把抓过散落在沙发的大衣套上,指着大门吼:“走,现在就走,谁不走谁是狗!”
或许是对“狗”字太敏感,图嘉砚话音刚落,常跳跳——这只真正的小狗就窜了过来,卡在他俩中间汪汪叫。闻朗也在穿外套,听见声响低头对着它迁怒:“睡你的觉,没说你。”
深夜,银白色的轿跑在高速公路上飞速咆哮,强烈的推背感把图嘉砚死死钉在座位上。车厢内满是沉默,他和闻朗一个不看一个,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
此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图嘉砚满心满脑都是后悔。他上了一周班,本指望着从今晚开始在家好好休息,舒舒服服地过周末,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大半夜不玩手机不睡觉,载着个阴阳怪气的脱衣狂往城外的破寺庙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素贞和小青赶着去拦许仙出家。
不,他是送脱衣狂出家,图嘉砚余光往副驾驶座上瞟了瞟。反正这家伙的发型离出家也不远了,干脆直接全剃了算了,给庙里站站台评个什么最帅和尚,还能挣不少香火钱。
“你的法号就叫勿视。”副驾驶座上突然冷不丁地冒出来句话。
图嘉砚被吓了一跳,诧异地看过去:“什么?”
“我说,等你出家了法号就叫勿视,‘非礼勿视’的那个‘勿视’。”闻朗非笑似笑地勾起嘴角,“学过这个词吗,没学过我解释给你听,非礼勿视的意思呢就是……”
瞧不起谁啊,要不是开着车,图嘉砚真想给他一脚。他深吸口气立刻挑衅回去:“可以,那你的法号就叫勿言,修行修闭口禅,知道什么叫闭口禅吗?我数123,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讲话影响我开车。”
闻朗气笑了:“你说不讲就不讲,你谁啊,管得着我吗。”
“1。”
“真有你的图嘉砚。”
“2。”
“好,你等着。”
“3。”
闻朗闭嘴了,图嘉砚的耳朵边终于清静了。
其实如果忽略以上种种不快,在美好的周五晚上他开着豪车(勿言的),载着帅哥(勿言本人)在郊外兜风,怎么不算是一种惬意呢。图嘉砚慢悠悠地打开音乐,挑了一些被车主本人给予了极低评价的歌曲播放,顿时感觉心情开始多云转晴。
但好景不长,不知道是因为车随主人的原因还是怎么,这辆车对图嘉砚精挑细选的音乐水土不服,在他们刚拐下高速进入服务区后罢工了。任凭图嘉砚怎么发动,都再动不了一点。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滑稽。
凛凛寒风中,图嘉砚靠在车门上边看星星边等高速救援中心来拖车,他心里盘算了很久,预感自己这次是没办法赖掉修车费了。他心里凉了半截,真想打电话问问老天是不是在玩自己,但在此之前,他更想让闻朗打电话问问当初卖车的销售,这辆破车到底有没有质检报告?
而车主本人倒跟个没事人似的,这边走走、那边晃晃,就是不看图嘉砚,也不上前跟他商量怎么分担修车费用,甚至连拖车电话都不愿意打,把少爷派头摆了个十成十。
图嘉砚一开始还当看戏,心想这家伙肯定憋不住五分钟就要过来找茬,哪想等了快半小时了,还在旁边悠哉悠哉地瞎晃。
他不说话,图嘉砚也不主动说,两个人又开始干熬,暗暗较劲看谁先破功。
但好不容易把车拖到4S店后,闻朗还是不吭声,只知道跟在人后边付钱,每当图嘉砚要和他说话时,他就把头扭开,看也不看。
“你饿吗。”图嘉砚受不了了,主动开口递台阶。他算是看出来了,今晚要是自己不主动说话,闻朗能憋一晚上,“去吃点东西不?”折腾了大半夜,他现在饿得肚子直叫唤,想在回家上床睡觉前找点东西吃。
但闻朗还是不说话,对着图嘉砚温和一笑,抬着头看星星。
图嘉砚真不知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能让这人在服务区那半个多小时都没看够。他跟着抬头往上望去,却夜空一片漆黑,哦对,他们现在已经回市区了,压根看不着星星。图嘉砚无语至极,感觉面前这人实在是欠收拾,但介于今晚是因为自己挑衅出门导致产生修车事故,让他没由来地低了闻朗一头,只好勉强收住火气:“我饿了,请你吃宵夜,走吗少爷。”
眼见着少爷迅速把翘起来的嘴角往下压,尔后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图嘉砚以为他终于要开金口了,却见着少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一顿狂按:贫僧勿言,闭口禅修行中。
图嘉砚:“……”
他无奈地抹了把脸,转身就走。喜欢当和尚是吧,那就在4S店门口当个够。
还没迈步,衣袖立刻被人拽住,手机屏幕上又递了过来:施主勿急,修闭口禅不影响吃宵夜。
“……”图嘉砚看着他,沉默片刻回道,“贫僧勿视,闭目禅修行中。”
诡异的沉默后,闻朗咬着嘴唇在手机上敲了六个点。
见他急了,图嘉砚轻轻一笑:“既然勿言施主修闭口禅不吃宵夜,那只有贫僧去了,再会。”他扯开被拽住的衣袖,继续往外走。
上一篇:我和模范老公的幸福生活
下一篇:肌肤难忘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