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目前看来,也确实是倒在他身上的王珩宇看着比较严重,江宁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那你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也行,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好好好,快回吧。”齐一鸣连连点头。
他们再不走,他都有点演不下去了!
第25章
他们今天来的时候正好饭点, “17L”边上的停车场都停满了,所以王珩宇把车停的远了一些。
这会江宁扶着他往停车场走,王珩宇嘴里絮絮叨叨地, 还不好好走,非要拉着江宁的手。
现在时间也不过才九点多, 路上来来往往行人还不少, 江宁是没这个醉鬼的脸皮厚,况且被他这么牵着多少有点尴尬,挣脱开了想转而去扶他胳膊。
但王珩宇突然停了脚步站在原地,垮着一张脸看他, 嘴里嘀嘀咕咕没一句正经话, “江哥, 我晕,走不稳……你怎么有三个脑袋啊?完了……我看不清了!我以后是不是当不了飞行员了?我——”
那可怜委屈还带着点哭腔的语调, 听得江宁太阳穴直跳, 深吸一口气,板着脸看他,“闭嘴!”
王珩宇立刻噤声, 但脸上委屈更甚,一米八五的大小伙站在路上, 低着头, 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人行道上的路灯光一半隐没在路边的树丛里,能照下来的光亮本就有限, 昏暗的灯光照在江宁脸上, 微皱的眉眼只有几分无奈,倒是没有不耐烦。
王珩宇心里暗喜,伸手拽住江宁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江宁看他这副表情, 突然一口气散了个干净,直接哑了火,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快走,回家!”
王珩宇看着江宁牵着他手腕的手,在他看不见的身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按酒量来说,王珩宇跟齐一鸣起码顶十个江宁都不止。
他俩刚刚才喝了多少,醉是不可能醉的,顶多微醺。
但他出门都演上了,自然要演的像一点。
王珩宇上车的时候就哈欠连天的,一副迷迷瞪瞪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江宁把他塞进车里,自己再绕到驾驶座去开车,上了车才发现,王珩宇脑袋靠在窗户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江宁推了推他,“王珩宇?”
王珩宇砸吧了一下嘴,嘟哝了一声不知道什么,但就是没反应。
“真睡了?你先把安全带系上?”江宁又喊了他一声,语气是少有的温柔。
王珩宇抬了抬手,身子一动又侧过了些,但就是没下一步。
这会江宁倒是听清他嘟哝的什么了——别吵。
“……”江宁叹气,只好认命地探身过去,但王珩宇身子压着安全带,他一时还真够不到。
无奈之下,只能掰着王珩宇的身体往他这边靠,不知是他用力过度还是什么原因,王珩宇脑袋直接倒在了他肩膀上,酒气带着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间,顺着光洁的脖颈向上蔓延。
江宁伸手的动作一僵,只觉得耳后发烫,随后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拽过了安全带,然后把靠在他肩头的王珩宇按了回去,“咔哒”一声扣上卡扣,而伴随而来的还有“咚”一声闷响。
王珩宇脑袋直直撞在了副驾驶座的车窗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前后不过几秒,王珩宇直接被撞醒了,抬手捂着半边脑袋,转头看江宁的眼神整个又懵又委屈,“江哥?”
“你……没事吧?”江宁吓了一跳,那一声还不小,听着都觉得疼,他顿时有些无措的伸手,下意识想看看他伤势如何,又觉得他伸手去摸他头有些不妥,最后一只手僵在身前,眉头紧蹙,“我不是故意的……”
王珩宇一手揉着被撞疼的脑袋,一边又靠了回去,语气里尽是可怜的味道:“没事。”
江宁抿唇,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啊……”
他真不是故意的,刚刚不知怎么的,推他的力道好像也不大啊?
王珩宇闷闷地应了一声,见他靠在窗边又没了反应,江宁只好尴尬地坐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启动王珩宇这辆电动大G。
这车他是坐了不少次,但他还是头回开——百来万掌握在他手里,江宁开得异常稳当,生怕给他磕了碰了。
王珩宇靠在窗边装睡,虽然脑袋上此刻是真的很疼,但他根本顾不上那点疼痛,心里想的全都是刚刚江宁给他系安全带的画面。
天知道,江宁凑过来的时候,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没亲他。
江宁把他身子往他那侧掰的时候,他顺势就倒了下去,正好靠在江宁肩膀上,近在咫尺的就是他的脖子。江宁皮肤白净,脖子纤长线条流畅而柔美。他瞬间觉得自己像吸血鬼似的,特别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他故意呼吸重了一些,果然就眼尖地瞧见江宁耳尖泛红——王珩宇心头一凛,强忍着发现了什么隐秘之事的兴奋感。
然后就被江宁推了回去,力道还不小,直接撞在了窗户上。
虽然很疼,但他心里的窃喜俨然胜过了这份疼痛。
到了家下了车,王珩宇还不肯回家,非要跟江宁回家去看猫。
江宁已经懒得再跟他闹腾了,跟醉鬼根本讲不通。
到了家门口,江宁一边开锁一边嘀咕,“猫又不会跑,人都醉成这样了,还非要今天来看……”
王珩宇压根不回话。
进了门,江宁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就感觉身后有一双手抓着他的肩膀,随后肩上的力量一重,将他转了个身推到墙上,后背撞到墙上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王珩宇的手垫在他背上,双臂缠了上来紧紧抱住他。
他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细软的头发落在他脸侧,有些发痒。
江宁一时愣住,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王珩宇?你……”
屋里的奶牛听见开门声已经喵喵叫着跑了过来,缠到了江宁脚边。
而那个声称要来看猫的人,却对猫的到来,无动于衷。
王珩宇抱着怀里的人,有些自嘲地想着,他现在也只能借着酒劲抱一抱他了。
一周没见,想的他心疼。
黑暗中除了几声猫叫,剩下就是在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江宁恍惚间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黑暗里,伴随着耳边的呼吸,一下一下,骤然加快,“王——”
他话音刚出,王珩宇突然松开了他,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子去抱奶牛,左脚踩右脚地脱了鞋,又顺手开了灯,然后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绊。
江宁下意识伸手要扶他,但王珩宇已经自己站直了往客厅走了。
从他们进门,到王珩宇抱着猫离开,前后不过十几二十秒的时间。
江宁站在玄关还靠着墙,有些木然地低头看着自己伸出去却没抓住什么的手,耳边传来一声奶牛的惨叫,他才猛然回过神。
奶牛已经快速逃离了某个人又缠到了江宁脚边,扒着江宁的裤子往上爬。
江宁怕它把衣服抓坏,只能弯腰把猫抱起来,抬头就看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王珩宇一脸委屈地看他,一边还控诉,“这才一周没见,它就不认我了?它为什么跟你这么亲?”
江宁摸着怀里的小猫脑袋,有些无语地抱着猫走过去,“你对它做什么了,能让它叫的这么惨?”
王珩宇从他怀里把猫又抱了过来,直接盘腿坐在了江宁家的沙发上。怀里的奶牛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被可恶的人类控制住了,它抬头看着江宁十分可怜地叫唤了一声,但江宁此刻的目光都在王珩宇脚上,才发现他进门连鞋都没穿。
江宁想到什么,回头去了门口,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双新拖鞋,扔在沙发边,随口说了一句,“把鞋穿上。”
然后,他就转身去了厨房。
王珩宇低头看着沙发边那双浅灰色的拖鞋,上面还没摘掉的标签预示着它还是全新的事实——一个甚至不会在家里准备备用拖鞋的人,突然给他拿了一双连标签都还没拆的新拖鞋。
上一篇:假面之罪
下一篇:诱导型钓系1是什么品种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