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恩狠狠的皱眉,急切道:
“雄虫阁下!不如和我们回帝国吧,帝国一定会给阁下最好的待遇!”
他的声音中带着诱惑:
“何必在这里和一群反贼混在一块儿呢!何必过这种苦日子呢!”
西瑞充耳不闻,只是以极灵活的姿态与培恩战斗起来。
他的动作流畅而迅猛,仿佛一只优雅的猎豹,毫不留情——毕竟在战场上留情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培恩虽然身材魁梧,力量强大,但在西瑞的面前,却显得笨拙。
毕竟培恩顾忌着西瑞的雄虫身份,不敢下死手,甚至连展开的翅翼都畏畏缩缩的,生怕伤到西瑞。
他的攻击虽然凌厉,但总是留有余地,然而,西瑞却毫无顾忌。他的眼神冷冽,看准了就出手!
几个呼吸之间。
停了。
无需再战,胜负已分。
黑发雄虫的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稳稳地指向培恩的眼睛,仿佛在宣告——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西瑞冷着脸,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马上投降,或者死。”
黑发雄虫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瞬间,培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刚才的战斗中,培恩虽然顾忌西瑞的雄虫身份,手下留情,但并非没有用力。
培恩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翅翼如刀,拳头如铁,然而,西瑞却以极其灵活的姿态一一化解。
这只雄虫的战力和心态,完全超出了培恩的认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雄虫——冷酷、强大、毫无畏惧,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
所以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
培恩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震撼。
“我……我投降。”
此情此景,培恩的声音中带着苦闷,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西瑞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很好,记住你的选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培恩:
“那我现在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第一,我会踏足帝国的土地,只不过是当起义军的金色旗帜插满整个帝国城墙的时候。”
“第二,和你这种蠢货待在一起才叫过苦日子,战场上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帝国若都是你们这样的,那也活该败了。”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
无论是起义军还是正统军,脸上的表情都格外的异彩纷呈。
起义军主要是震惊于,他们这里居然有一只如此战力强悍的雄虫。
而正统军则是被骂的脸上无光又羞愧,上司被俘,他们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所以一时之间,反倒是僵持了。
就在这时,埃尔默终于从驾驶室赶到了这里。
“首领!首领我来帮你……呃?”
埃尔默的脚步匆忙,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目瞪口呆。
眼前的景象极其荒诞、荒谬,但放到西瑞身上,却又显得格外合理。
培恩——梵派的副将,身材魁梧、战力强大的雌虫,此刻却被西瑞,一只黑发黑眸的雄虫,用手中的枪口稳稳地指着。
啊?
什么情况?
埃尔默完全懵了。
埃尔默站在一旁,脸上满是震惊与敬佩。
他的目光落在西瑞身上,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像是看什么刚挖出土的稀世珍宝一样。
“埃尔默。”
不远处,阿塔兰的声音响起,把埃尔默看傻了的眼睛给拉了回来,
“把他们通通拿下。”
闻言,埃尔默终于回过神来,迅速执行命令,他主动上去拿下最棘手的培恩。
埃尔默的目光扫过四周,发现所有的正统军士兵都已经放下了武器,面面相觑,显然已经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
起义军的战士们迅速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手,将正统军的士兵们一一制服。
“不许动!”
“老实点!”
正统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措与无奈。
他们的上司培恩已经被俘虏,战斗的意志早已崩溃,此刻只能束手就擒。
一些雌虫试图挣扎,但很快就被起义军的战士们用枪托狠狠击倒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双手被迅速反剪在背后,用绳索牢牢捆住。
整个军舰内部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义军的战士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正统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制服,押解到一旁。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胜利的光芒,但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有任何意外发生。
阿塔兰站在一旁,他身上也有伤口,白金色的战斗服慢慢的渗透出血液,但语气却没有透露出半分痛意,金色的眸子扫过这里:
“全体都有,保持警戒,带走俘虏关起来,不要放松。”
闻言,起义军的战士们纷纷点头,迅速的行动起来。
整个军舰内部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Cerie。”
在众目睽睽之下,阿塔兰连忙上前,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明显的担忧。
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事实上,阿塔兰极少露出这种明显的担忧神色。
作为起义军的首领,他向来冷静自持,情绪从不外露。然而此刻,他却在所有下属面前,对着一只雄虫流露出如此关切的神情。
周围的起义军战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没事。”
西瑞摇摇头,语气轻松而随意,他的目光落在阿塔兰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阿塔兰苍白的右脸颊上有一道被划开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下颌。
“兰塔,你受伤了。”
西瑞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阿塔兰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而细致,最重要的是,十分的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这个动作了。
阿塔兰一愣,身体微微僵硬。
他显然没想到西瑞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之前在逃亡的过程中,他们当然可以亲近——那是迫不得已的相互依赖,是生死之间的信任与扶持。
然而现在,在下属的注视下,阿塔兰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羞耻。
他的耳尖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却被西瑞的手稳稳地按住肩膀。
“痛不痛啊。”
西瑞的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阿塔兰的伤口,动作轻柔而细致。
又极度的暧昧。
在虫族这个阶级分明,并且雌雄比例严重失调的社会当中,雌虫和雄虫之间任何的亲密动作都可以视为求爱。
而亲密动作的定义甚至可以扩大为,但凡是接触就都能算。
周围的起义军战士们目瞪口呆,显然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他们可从未见过首领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埃尔默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复杂。
德勒希给他嘱咐的时候,埃尔默其实还不相信——他们的首领怎么可能会允许一只雄虫进行疏导,众所周知,他们的首领极其厌恶任何雄虫。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埃尔默突然觉得,好像也很合理……
毕竟,埃尔默这辈子还没见过哪个雄虫这么能打的。
以此类推,他们的首领突然之间铁树开花,似乎在和那只雄虫搞暧昧。
这事实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第136章
在第七星系血色的荒漠上空, 起义军的军舰群如同受伤的鸟群般艰难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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