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来给南淮橘上菜,“客人请慢用。”
南淮橘一咬牙,把菜打翻在地,碎片崩了一地,“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打翻我的菜?”
海朝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盯着南淮橘。
田阮的脑袋顿时转了过来,惊异地看着二人。
“怎么回事啊?”南淮橘仰着下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经理慌忙出来,赔礼道歉:“抱歉抱歉,客人你稍等,再给您做一份。海朝,快把地上的收拾干净。”
海朝:“嗯。”
南淮橘不依不饶:“就这样吗?我等了这么久,还要我等?”
经理:“您放心,肯定扣他工资,这顿饭就当补偿您。您看可以吗?”
南淮橘看着拿扫帚和抹布收拾地面的海朝,眉头仍紧紧皱着,“行吧。”
田阮:“……”
虞惊墨瞥了一眼。
田阮忍不住说:“南淮橘,你怎么这样?”
南淮橘振振有词:“我怎么样?他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田阮看不过,海朝好歹是他大侄子,刚要叫经理说清楚,海朝淡淡开口:“没事,习惯了。”
一句话,把田阮给噎了回去。
南淮橘捏着手指,哼了一声,却没吃东西。
气氛凝滞,僵持。
田阮知道海朝心气高,忍了这次亏,定然是之前吃过不少次这样的亏,才能一脸平静地接受惩罚。
“南淮橘,我看错你了。”田阮说。
南淮橘脸色僵硬,垂着眼睛赌气,他本来就是来找海朝的茬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不会忘记被打鼻子的痛的!
海朝收拾好垃圾,站起来睨着南淮橘,眼神冷冷的,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后厨。
南淮橘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田阮愤愤地瞪着他,结果发现这位大少爷眼里居然慢慢蓄满了泪花,“……南淮橘,你不是要哭吧?”
南淮橘嘴唇一颤,怒吼道:“我才没有哭!我讨厌你们!呜哇哇……”
推开椅子,南淮橘大哭着跑了。
田阮:“……”
田阮茫然,“他怎么了?”
虞惊墨给他夹了个肠粉,“后悔了。”
“?”
“嘴硬心软,和你相反。”
“……”田阮不服,“我哪里心硬了?”
虞惊墨思忖须臾,“有钱赚的时候心最硬。”
田阮服了:“好吧,我是喜欢钱。可我更喜欢你。我对你总是心软,你看不出来吗?”
虞惊墨莞尔:“看出来了,也做到了。”
每次田阮说不要,只要虞惊墨强硬一点,田阮就会给他。
那通身的柔软骨肉,一腔的柔情似水,以及最隐秘最深的快乐,田阮对他总是予取予求。
在床上,不管虞惊墨对他做什么,田阮都顺从、配合、合作。
那时意乱情迷,是青年最乖的时候。
这么想着,藏在龙巢里的巨龙有些震颤,发痛。
想要再次交缠。
但虞惊墨面上云淡风轻,平静地用餐。
海朝过来给隔壁桌送菜,却发现人走茶凉,问:“人呢?”
田阮:“南淮橘哭着跑了。”
海朝不为所动,“哦。”菜还是放着,有无人吃也不关他的事。
田阮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算了,南淮橘还是留着让海朝自己教训吧,他是管不着的。
吃过饭,虞惊墨带田阮去医院拍片子。
脚踝只是看着严重些,没伤到骨头,过两天就能好,医生简单交代几句,就叫下一位病人。田阮看得出,这种小伤都来医院拍片,医生可能觉得大题小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都说了没事。”田阮噘嘴,“我们这是占用公共资源,不好的。”
虞惊墨:“那以后回家给家庭医生看。”
“嗯。”
两人刚出门诊大楼,就看到便宜大哥和贺兰斯。
田阮惊喜道:“大哥,你们也来拍片?”
杜恨别:“……嗯。”
“拍什么片?”田阮打量他们,“你们哪里扭了?”
贺兰斯:“你大哥的老腰被我坐扭了。”
田阮:“……”
他的这对哥嫂,都是狠人。
第140章
“太猛了, 大哥你们要注意身体呀。”田阮满脸真挚,同情地看了眼便宜大哥的老腰。
杜恨别宽肩窄腰,别看外表斯文俊朗, 实则脱衣有肉,常年生活在国外吃牛排长大, 块头和欧美人差不多, 单独看不觉得, 和瘦条条的贺兰斯站在一起才对比明显。
这样厉害的身体,居然开车多了也会扭到腰。
田阮的目光太明显,杜恨别皮笑肉不笑地一瞥贺兰斯, “我们会注意的,多谢关心。”
贺兰斯状若无事,“你们来拍什么片?虞惊墨的腰也扭到了?”
田阮:“才没有, 虞先生的腰可好了……是我的脚扭到了。”
虞惊墨:“这里的骨科不错。”
杜恨别点点头, “我带贺兰斯去看看。”
田阮让开路, 忽见贺兰斯走姿僵硬, 需要借着杜恨别的手臂才能像只笨拙的企鹅登上台阶, 偏偏一脸淡然地走进门诊。
田阮:“……”
所以扭到腰的不是杜恨别,是贺兰斯?
“大哥果然还是太猛了。”田阮喃喃。
虞惊墨将他打横抱到车上,换上新买的皮鞋, “还去学校吗?”
“作为学生会的一员,我不能临阵脱逃。”
“你就是想去看热闹。”
田阮羞涩:“虞先生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虞惊墨随他一起去德音, 让徐助理把轮椅推过来, 田阮坐上去后,虞惊墨又给他的腿盖了一条小毯子。
虞惊墨推着他, 漫步在校园中,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节目组正在图书馆紧锣密鼓地录制。
“虞林洛怎么处理?”田阮思绪发散,忽然想到此人。
虞惊墨嗓音平静:“如果他识趣,最多在警局接受批评教育一天。”
田阮也是不理解:“他到底想干嘛?”
“不是你说,他要和虞商争家产?”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在祖宅时,虞林洛那么高傲,还看我们不顺眼,转过头就跟我们认亲?”田阮灵光一闪,“虞八说他家公司出了问题,是不是你动的?”
“是。”
“……他会不会猜到是你动的?”
“有可能。”虞惊墨说。
田阮上下一联系,猜到了大半:“所以虞八是为了报复,才让儿子死缠烂打,万一真缠上了,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嗯。”
都说商场如战场,实则商场比战场复杂些,多的是李代桃僵、尔虞我诈、忘恩负义之事。虞八显然是个中佼佼者,惯会投机取巧。
可惜虞惊墨软硬不吃,他不想做的事,谁都拿他没辙。
节目组在图书馆的录制很顺利,虞惊墨推着田阮来看热闹都没人注意到,全都全神贯注地围观xx推理。
不得不说,埃克斯确实有一种敬业的精神,之前被请到年会演出,面对久违的杜恨别,就算心里有再大的压力,面上仍能向观众呈现最好的一面。
这么优秀的抗压能力,活该他红。田阮终于发现xx的闪光点,微笑着看他。
而沉浸在推理中的埃克斯蓦然抬头,看到田阮和那位传说中的巨佬,顿时有些出戏,满脑子都是“欠债还钱”。
“……”埃克斯强行挪开视线,继续演绎。
田阮期待着剧情的发生。
在原书里,这一段“嫌疑人”装神弄鬼推倒书架,正好路秋焰在书架后面躲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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