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大爸爸下班,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参加一期节目好不好?”
温辞书解释了下节目组的策划情况。
薄一鸣疑惑:“小爸爸昨晚没有跟大爸爸说吗?”
昨晚?
温辞书心虚,一时间没想好措辞。
薄一鸣却是忽然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自动接话:“小爸爸,我知道了我晚上说。”
温辞书点点头,把他拦在洗手间外面:“你去洗漱。”
“哦!”薄一鸣大脑中快速形成一个小计划,转身就跑,忍不住嘴角上扬。
——太棒了,他有了可以和大爸爸“谈判”的筹码!
温辞书瞧见他蹦蹦跳跳的身影,不禁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他还以为小猴子要揪着昨晚的事情不放呢。
正要合门,薄一鸣又蹿回来。
温辞书连忙主动问:“还有什么要跟爸爸说?”
薄一鸣心情愉悦:“小爸爸,你脖子后面还痒吗?”
“你大爸爸离开前已经给我擦过。”
温辞书揉揉他的头发,“谢谢宝贝记得。”
“哦~~~”薄一鸣重新一蹦一蹦地离开。
他在心里,默默地把扣掉的分数,重新给大爸爸加回去。
回到房间后,他在日记本上,写上这件事。
很棒!
恶龙骑士大爸爸每天都在用心守护豌豆公主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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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节目结束后,父子俩种下的土豆块全部都顺利发芽。
徐叔也选好合适的位置。
温辞书练好太极,就陪薄一鸣把土豆移植到地里。
薄一鸣亲自覆上土:“小爸爸,明年真的会长出小土豆吗?”
“应该可以吧。”
温辞书也不了解土豆种植情况,“你得问钟奶奶。”
薄一鸣转而朝着钟姨眨眨眼。
钟姨把工具收拾好:“放心好了,肯定会有的。”
要是不行,她到时候拉着老徐,悄悄地给埋几串,保证能埋得天衣无缝。
温辞书低眉,同样琢磨。
——万一长不出来,就偷偷来埋几个好了。
他将刚才拍的土豆照片发给薄听渊。
【一鸣种下的,说是等长土豆可以给家里做菜】
消息刚点击出去,几乎是同步,对话框里跳出新消息。
薄听渊:【今天在家里多休息】
温辞书看着手机屏幕,面上浮现出柔软的笑容。
十年夫夫,也算是勉强有丁点默契?
“小爸爸,你笑什么啊?”薄一鸣踮脚凑过来看手机。
温辞书按灭,绷起脸,对他道:“我想起来,你手机里有我跟你大爸爸跳舞的照片,你什么时候发给我呢?”
“嗯~~~”薄一鸣蹦跶开去,“小爸爸,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温辞书注意到手机有回复,快速对着儿子点点头:“你说说看。”
薄一鸣嘟囔:“不行,你要先答应。”
温辞书想,你还跟我谈条件了?“好的,我答应。”
“耶!!”薄一鸣快乐地原地转圈圈,随着小爸爸往大宅走去,绕在他身后跳来跳去,“就是星星妈妈说可以带我们去剧组玩,小爸爸也陪我去好不好的?”
他凑到小爸爸面前,拦住去路,眨眨眼,“小爸爸刚才已经答应了哦。”
温辞书还以为是晚上睡觉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个。
他刮了下儿子的鼻梁:“知道了,什么时候去?”
“这周都可以啊。”薄一鸣立刻摆弄手表,转发照片,“小爸爸,我发给你啦。我去跟星星弟弟打电话哦。”
他转身跑远。
温辞书提醒道:“先洗手。”
小猴子身形矫健地拐弯,跑入一楼客厅旁边的洗手间。
温辞书笑着摇摇头,也是先去洗过手,再点开手机。
薄听渊:【公司有点忙,我今天晚点回去。你跟一鸣早点休息。】
温辞书知道这才是他日常忙碌的常态,也没多想。
只是转念想到起床时他胸膛的温度,稍稍有些遗憾。
【那好吧,本来还想跟你一起看一鸣拍的照片】
薄听渊:【什么照片?】
温辞书笑着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就你爸生日那天,我们跳舞的照片。】
薄听渊:【嗯】
“嗯”?
温辞书的丹凤眼瞪着这个汉字,指尖上滑屏幕,试图刷出新消息。
难道一点兴趣都没有么?
还是特别忙,去开会了?
三分钟后,他气得丢该手机。
钟姨正好走来,催他去洗头发。
温辞书懒洋洋地靠着,并不十分想挪地方。
钟姨道:“林医生讲好多次,洗头发不要超过下午三点,不然寒气上头,回头又是头疼又是黑眼圈。”
“好好好,我立刻去,你不要再讲。”
温辞书在她念念叨叨中去洗头发,刚躺下就直起腰问,“钟姨,我手机呢?”
钟姨道:“有要紧事?我给你去拿。”
温辞书复又躺回去,意兴阑珊:“算了。”
人家给我个“嗯”,我还怎么回?
他越想越气不过,磨牙。
夫夫之间,有这么聊天的吗?
直接把话聊死?
第35章
晚上,温辞书与薄一鸣在起居室里摆弄香炉。
是晚餐时,钟姨无意间说起之前送来一对芙蓉石的小熏炉,引发薄一鸣的好奇,一直问东问西。
温辞书见他有兴趣,就索性让钟姨备好打香篆的香器。
薄一鸣还没有玩过,只听说过“沐浴焚香”,于是趁着钟姨准备,非要回房间先洗澡。
温辞书看他这么较真,自然也不能落下。
他洗完澡,心血来潮换上一件中式芙蕖暗纹的斜襟长袍睡衣,盘腿坐在榻上把玩两个嫩粉的芙蓉石三足熏炉。
巴掌大小的东西,通体莹润绯粉,雕花细腻精美。
温辞书以前在家什么东西都爱玩,但凡只要不出门不乱跑,他父母也支持他。
因此除看书、练字之外,也玩过香篆、学过雕刻。
父母从小教他的钢琴之外,他还自己学过吉他、小语种。
但是他耐心一般,都学个皮毛,一旦学会了就像是玩游戏打通关,了无兴趣,直接丢开。
温辞书转动着粉色的小熏炉,估摸着当时拍回来的价格,应该不低。
钟姨端着香料、香器走过来时,温辞书托起掌心的熏炉,看着她问:“钟姨,这是一鸣大爸爸拍回来的,还是一鸣太爷爷让送来的?”
钟姨道:“大少爷啊。薄老太爷都过世多久了?”
温辞书哑然。
但这玩意儿越看越是粉粉嫩嫩,就跟小猫爪子的肉垫子似的,跟薄听渊的气质也实在是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别说薄听渊周身,就是大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很少这样桃花似的鲜嫩颜色——大宅花园里春天娇艳的鲜花除外。
钟姨把香粉放好:“老徐说,这是薄老太爷留下的。”
九宫格的小木盒子,都是极好的木料。
透着薄薄的木片就能嗅到浓郁扑鼻的香粉味道。
温辞书嗅了嗅香气,挑了一个沉香、甘松、檀香为主的香粉盒。
“一会儿等一鸣来,让他自己挑一个。”
薄一鸣兴冲冲跑回来时,看到小爸爸连像是画中人一般,美晕了。
他捧着小爸爸的黑发到肩头,央求道:“小爸爸!你每天都穿这样好不好?”
温辞书按他肩膀让他坐好:“宝贝,这是睡衣。”
钟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让他们玩着,一会儿她来收拾。
薄一鸣挨个闻过所有香粉盒子,最终选定一个梅花香。
他跟上小爸爸的步骤,小心翼翼地用铜灰压铺平白色灰粉后,选一个蟠桃纹路的黄铜篆模,将梅花香粉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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