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
瞬间熄火,表情凝滞。
第96章
薄一鸣到家时,从徐叔口中得知小爸爸身体不适,晨起就没有下过楼。
他原本脸上眉飞色舞,正准备同徐叔分享在农场的快乐瞬间,听到这话,神色登时显得无比凝重,拔腿冲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二楼。
徐叔清清楚楚地看到小少爷情绪的转变,在原地愣了愣。
这可能是他第一回 ,从这孩子的眉眼间瞧见与大少爷几分相似的神色。
二楼。
钟姨刚好走出卧房,对急冲冲跑来的孩子轻声叮嘱:“你小爸爸吃过饭睡着了,还没醒。”
“好~”薄一鸣正要往里走,忽而扯住她的衣服,眼巴巴地问,“钟奶奶,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钟姨拍拍他的手背:“大少爷怕你担心,而且医生都来过,不是很严重。”
薄一鸣点点头,这才悄悄推门进入。
他生怕自己吵醒小爸爸,双脚从家居拖鞋里抬出来,踩着短绒地毯往主卧走去。
床边,薄听渊正坐在沙发上,一眼看到儿子回家,扫了眼他没穿鞋的双脚。
薄一鸣加速走过去,仔细端详小爸爸柔和的脸色,才安心下来,噘嘴隔空亲亲小爸爸。
随后,琥珀色的眼睛瞪一眼大爸爸。
小儿子一个眼神,薄听渊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也没言语,只无声地起身走到门口。
他把儿子的拖鞋拎回来摆在床侧,揉了揉他的头发。
薄一鸣却表情严肃地指指门外,示意大爸爸自己有话要说。
父子俩一前一后地走到起居室。
薄听渊看了看床上的人,确保对话不会吵醒他,随后镜片后的视线落在小儿子的脸上。
薄一鸣本来想沉住气等大爸爸先问,结果死活等不到,只得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大爸爸,不管我担不担心,以后小爸爸不舒服都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薄听渊的神色沉静。
小儿子的要求合情合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薄一鸣见大爸爸表情淡淡,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急得踮起脚、龇牙咧嘴:“这是命令!不是商量!哼!”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地蹿向床边。
薄听渊的视线顺着他跑走的路线,看着正在抽条的细瘦背影,若有所思。
床上的温辞书正好转醒,一睁眼适应了下淡淡的光线,便看到小崽子的脸庞,抿唇微笑:“一鸣啊~”
“小爸爸,我吵醒你了?”薄一鸣紧张起来。
薄听渊走回床边。
温辞书握住他的小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笑眯眯地道:“没有,今天睡得太多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试图坐起来。
薄一鸣连忙跪坐在床上扶他,口中催促:“大爸爸你快点啊!”
薄听渊的手已经扶住温辞书,扯了两个枕头垫在后面,听见这话也没跟小儿子计较,随后抬手去拿床头柜的水杯。
薄一鸣嘟囔:“快点给小爸爸喝点水啊!”
温辞书:“?”
这是干什么?
他抿了温水润润唇,眸光疑惑地看着小崽子,“嗯?”
薄一鸣轻柔的整理小爸爸的长发,鼓起脸颊,嘴巴一瘪一瘪地嘀咕:“我不在家,大爸爸都不好好照顾小爸爸了。”
手掌气咻咻地拍在被子上,“一定是半夜还抢了小爸爸的被子,不然怎么会发烧呢!”
两个爸爸同时沉默。
温辞书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时,薄听渊直截了当地道:“一鸣,安静点。”
温辞书诧异地抬眸看他,眉眼动了动。
——怎么这种态度啊!
薄一鸣解读出小爸爸的眼神,立马弯腰把脸埋在他身侧的枕头上,喃喃“哭诉”:“小爸爸,你听啊,大爸爸就是这样凶我,还不让人联系我,呜呜……”
要不是薄听渊本人在场,温辞书很想抱住儿子“痛哭”:
没错没错,你大爸爸太坏了,我生病呢还绑我的手;不仅如此,还语言威胁我,不让我自己吃东西呢!
薄听渊语气淡然地提醒:“别压着你小爸爸的头发。”
“哦。”薄一鸣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温辞书搂着格外乖巧的小猴子,慢慢道:“一鸣,你说说跟星星在农场玩什么了?”
薄一鸣小小声地说起来。
说完,他疑惑地问,“小爸爸,你和大爸爸昨晚都没有看监控吗?”
温辞书:……快别提昨晚了!
薄听渊代为回答:“我们休息得早。”
薄一鸣欣然接受这个理由,继续叽叽咕咕地分享。
此时,徐叔敲门进来。
“大少爷,阿伯特到了。我请他去书房等。”
“嗯。”薄听渊看一眼挨在一起父子俩,正要说话,被小儿子打断。
“大爸爸,你快去忙吧~没关系的,反正工作比小爸爸重要。”
温辞书:……哪里来的火药味。
薄听渊推了推眼镜,眸色深沉。
陡然间,温辞书从他墨绿的眼眸里解读出六个大字
——法国寄宿学校!
他慌神,连忙伸手搂住儿子,对薄听渊道:“快去吧,别让Albert久等。”
“你少说两句话。”
薄听渊留心温辞书的神色没有大碍,便也没有多说。
出门时,他交代徐叔让钟姨进房间陪着。
徐叔照办。
薄一鸣也知道小爸爸嗓子不好,主动道:“小爸爸你不要讲话,听我说好了。”
“嗯。”温辞书笑着扯扯他的脸蛋。
-
晚餐时,温辞书感觉身体有些力气,提出要去餐厅吃。
薄听渊没有再反对,抱着他下楼。
薄一鸣又是盛汤又是夹菜:“小爸爸,今晚我洗完澡就去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哦。”
这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商量,像是通知。
温辞书自然不会拒绝儿子的好意,瞥了眼给自己夹菜的薄听渊:“好的哦。”
等回房时,温辞书被薄听渊打横抱起,走进电梯。
他轻声道:“今晚跟一鸣睡我那边。”
薄听渊低眸看他:“嗯?”
温辞书清晰地看到他皱了下眉,像是有些情绪,连忙尴尬地解释:“你那个床……我们……”
薄听渊侧过脸,唇贴在他鬓角亲吻:“那我呢?你没打算我?”
温辞书感受着他胸怀的热度,手臂紧紧环抱他的脖颈:“当然是一起。”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可等温辞书想亲亲他嘴唇时,却见他稍稍避开。
薄听渊淡声道:“你身体还没好。”
温辞书懵,就亲一下也不行吗?
走出电梯时,他凉飕飕地道:“那你今晚一个人睡吧!”
薄听渊不置可否,没有做声。
温辞书更郁闷了。
这人是接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拥有钢铁意志吗?!
等薄听渊抱着他进卧房时,温辞书嘟囔:“错了,去我那边。”
但没想到,薄听渊不为所动,并且径直走进衣帽间坐进沙发中。
温辞书一下子看到他眼底的神色,低声问:“要干嘛啊?”
等薄听渊沉默中摘眼镜时,他后仰,“你——”
薄听渊吻住他的唇角,慢慢地游移到耳垂去,深深地嗅着他周身柔软的气息,呼吸渐渐浓重。
温辞书单手搂着他不得不抬起修长脆弱的脖颈,任由他肆意蹭弄。
哪里来的混蛋?
不允许他亲嘴唇,结果自己这么乱来!
温辞书像是块滑腻的香皂,通体被揉了个遍,揉得骨头都酥软了,沉沉喘气。
不知不觉手搭在薄听渊左手上,摸到了戒指
——戒指!
想起一些奇怪的细节,他碰到烧红的烙铁似的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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