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粗重,像是庞然的野兽,炙热滚烫的气流不停地拍打在皮肤上。
陈清棠心猿意马了,整个人都酥软了。
不会玩儿脱了,今天就要被*吧。
他还不想那么快,还没钓够呢。
而且没买那啥,这具身体也还没经历过那种事,第一次估计会很痛,他还是想被怜惜的。
但又一想,沈鹤的自控力强的可怕,而且道德感很高,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
或许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再勾一下试试?
陈清棠完全没注意到,沈鹤的眼神已经十分骇人,如同一个即将扩散的暴风眼,根本经不起任何撩拨了。
在陈清棠还在神游时,忽然一个东西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那种触感,软的,微烫的,带着湿意……却又那么美好。
那是沈鹤的唇瓣。
陈清棠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也攥紧了。
随后他听见沈鹤沙哑着嗓音,毫不愧疚地低喃:“抱歉……我忍不住了……抱歉……”
近乎是着魔一般,沈鹤对着他的后颈,对着那颗痣又亲又咬,将这段时间压抑的渴望,尽数倾泻在陈清棠身上。
陈清棠只能面向墙壁,被迫承受着。
他的脖颈最敏感了,稍微一碰就会有一股难忍的痒意,更何况是被这样对待。
陈清棠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着抖,腿软得要站不住。
为了不发出那种不体面的声音,进一步刺激沈鹤失控,他紧咬着牙,将所有要压抑不住冲出唇齿的呢喃,尽数咽了回去。
沈鹤已经完全失律的呼吸声,还有被情。欲染透的嗓音,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蛊药。
陈清棠的目光已经迷蒙了,他堕落地放任自己被拉着一起沉沦。
沈鹤亲吻了他的后颈一阵后,用牙齿咬了咬那颗痣。
又怕陈清棠疼,不敢下力,咬完后用舌头轻轻去碾着舔舐,每个动作都那样珍视、爱怜。
但越是这样克制,就越是渴求更多。
越是渴求更多,心里压着欲念的道德感就越强盛。
沈鹤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无法放开陈清棠,但被道德之剑审判的感觉也让他不好受。
于是沈鹤只能一边动作,一边低哑喃语:“抱歉……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对,但我停不下来……真的抱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鼻息间都是陈清棠身上独特的气味,那颗痣、那截让人痴迷的脖颈,终于被自己掌控了
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去触碰、去亲吻,去啃咬。
好像心底那个窟窿,一下被填满了。
沈鹤沉迷在名为陈清棠的毒药里,无可自拔。
听着沈鹤的道歉,还有语气里的自暴自弃的挣扎、对自己的唾弃和厌恶,陈清棠心软了。
是他亲手打开了沈鹤欲。望的开关,他并不比沈鹤清白。
如果沈鹤有罪,那他们都是罪人。
为了安抚沈鹤,陈清棠挣脱开一只手,然后抬起胳膊往后抚摸着沈鹤的头,替他扒开那些枷锁: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觉得抱歉,这……嗯……这很正常。”
沈鹤的动作有一瞬停顿:“真的吗?你不会觉得不适吗。”
仿佛是个虔诚地求索答案的好学生。
陈清棠脸上泛着潮色,昧着良心:“嗯……”
沈鹤此前没有谈过恋爱,连暗恋都没有,可以说他对这方面完全空白。
陈清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沈鹤喃喃自语:“那就好。”
陈清棠想对他笑一下,以示安抚,结果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脖颈上忽然一阵刺疼。
沈鹤不知道是在咬,还是在吸,总之他的力道还有呼吸都重了许多。
像是要完全释放心底的妄念,获得片刻的解脱。
陈清棠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这样弄肯定会留下痕迹。
马上六月天了,大家都穿得挺薄的,痕迹肯定遮不住。
于是陈清棠开始挣扎,轻声喊他:“沈鹤,沈鹤放开我……”
沈鹤却一头扎进去,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着魔一般。
他完全失控了。
沈鹤腾出一只手,捏着陈清棠的下巴,让他往后偏头,偏到能看到他脸的程度:“看着我……”
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陈清棠艰难地看向他,沈鹤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只能很努力地去看。
沈鹤的视线从陈清棠微红的眼尾,滑到鼻尖,最后滑落在柔软的唇上,然后凝固了。
他就那样偏执地盯着陈清棠的唇,然后无意识地想要凑近。
陈清棠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浑身一僵。
他闭了闭眼,嗓音发着抖:“沈鹤,我让你放开我,别犯浑。”
回应他的是在寂静的客厅里,暧昧回响的呼吸声,浪潮般一下一下层层叠叠地扑在耳边。
越来越近了……
陈清棠已经能闻到从沈鹤微阖的唇齿中,泄露出来的酒气。
这个进度超出了他的预想,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沈鹤完全就是被酒精刺激,兴奋过了头,要是让这个吻落下来,明天沈鹤会无法面对他。
而且,陈清棠不愿意这辈子自己的初吻,被一个醉鬼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夺走。
陈清棠深吸一口气,翻过身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
由于没有防备,沈鹤脚步微跄地退出好几步。
陈清棠冷眼睨他:“狗东西,让你放开听不见吗,你是狗吗?还下口咬人。”
这个突发的状况,让沈鹤从迷失中逐渐醒神。
半晌后,等热潮褪去,理智回笼,沈鹤才说:“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侵略性的目光却没从陈清棠身上挪开半分。
像匹进食中,吃到半分饱时,停下来中场休息的狼,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不满足和回味。
陈清棠啐了句:“狗东西……”
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脖颈,感觉摸到了一圈疙疙瘩瘩的牙印。
沈鹤表情克制不住地变得温柔:“安心,我收了力,没有破皮。”
陈清棠伸手刨开他,有点火大:“留了痕迹我再找你算账。”
刚转身要回自己房间,胳膊却被一把拽住。
陈清棠回头:“松手。”
沈鹤同他僵持:“别走,再一起待一会儿好不好。”
语气是软的,但态度是强硬的。
陈清棠张口还没说什么,沈鹤又忽然松开了他,还说:“你走吧。”
陈清棠:“???”
他懒得去管这个精分的人,抬脚就走了。
沈鹤也回了自己房间,他的脚步有些匆忙,从来没那样凌乱、着急过。
等房门关上,沈鹤也不往里走,反而是靠在墙边,失神地望着半空。
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眼,几乎是抖着手往下一摸
沈鹤:“……”
沈鹤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咬牙:“畜生……你真是疯了。”
沈鹤难以接受现在这个状态。
他应了
他对着陈清棠,对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最珍视、也是最不应该的人,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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