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把打好的字全部删除,重新发了一条信息。
沈鹤:什么时候回学校,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清棠:等收假吧,暂时不确定
沈鹤:好,我等你
后面两天,陈清棠依旧每天出去玩儿,然后拍照片发朋友圈。
沈鹤开始每天给他点赞,评论,有时会找陈清棠聊天。
但陈清棠的态度,始终不远不近的,说不上冷淡,也谈不上亲近。
沈鹤总觉得不太对,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状态。
明明之前一起玩儿游戏时,那样亲近,还互相交换了彼此的隐私,互相舔舐过伤口。
为什么忽然就冷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让沈鹤觉得陌生,但又上瘾般想要追逐着陈清棠。
好不容易五一假过完了
第二天两个班一起上大课。
沈鹤先到教室,给寝室四个人占座。
他看此前陈清棠总不吃早餐,今天路过楼下的早餐店,就顺手给他带了一份。
快到上课铃响的时间点了,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很多人。
沈鹤望着门口,先看到了魏彦和罗新,却没看见陈清棠。
等魏彦坐下了,沈鹤问他:“陈清棠呢。”
魏彦挠头啊了声:“我们在路上碰到楚希了,他跟楚希一起去食堂买吃的,过会儿就来了。”
沈鹤看了眼自己买的早餐。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那袋包子和豆浆都拿走了。
魏彦三两下解开袋子开始往嘴里塞:“沈哥你还给咱带了早餐啊!你对我们真好。”
沈鹤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这时教室门口又有人进来。
陈清棠跟楚希两人并排走着,说说笑笑的。
沈鹤正要喊他,陈清棠却跟着楚希一起坐到了前排。
沈鹤拿起手机,飞快地打字,给陈清棠发消息。
沈鹤:过来
沈鹤:给你占座了
陈清棠:不了,谢谢,我跟我朋友坐
沈鹤坚持:过来
沈鹤:你鼻子会不舒服,我这里靠窗
陈清棠:我戴了口罩,不用了,谢谢
沈鹤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棠好看的背影。
看了一会儿后,沈鹤忽然站起身,拎着自己的书包走了。
魏彦和罗新:“???”
魏彦:“沈哥你去哪儿?!”
沈鹤径直走到陈清棠旁边,刚好因为是第一排狗的嫌的位置,所以还有空位。
沈鹤放下书包,挨着陈清棠坐下了。
陈清棠微讶,几分意外。
沈鹤没什么表情:“要我近一点吗。”
陈清棠:“……不用。”
沈鹤却跟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挪了挪凳子凑近,像以前一样肩膀挨着他的肩膀,靠得很近。
陈清棠用胳膊撑着脑袋,把两人隔开。
楚希也看见了,悄声问他:“这人咋了?”
陈清棠眼里氤着笑:“谁知道。”
就这么上了一节课。
放学后,沈鹤问陈清棠:“今天吃食堂吗。”
陈清棠看着他,语气不冷不热:“你们去吃吧,我要跟我发小一起。”
沈鹤偏头问楚希:“吃食堂吗。”
楚希偷偷拉陈清棠袖子,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陈清棠眉梢动了下,楚希立刻就懂了:“吃。”
沈鹤拎起书包:“走吧。去晚了人多。”
楚希:“???”
不是,这哥什么意思啊。
魏彦和罗新他们也跟上来了,一起露营后,他们对楚希也熟了,只当自己朋友那样处着。
到了食堂,趁着沈鹤去取饭,楚希偷偷跟陈清棠说小话。
楚希:“你怎么他了?感觉这人怪怪的。”
陈清棠拿着纸巾懒洋洋地擦着筷子:“我能怎么他。”
很快陈清棠的饭好了,他去领餐,领完回来坐好,还没开吃,发现碗里有会让他过敏的萝卜。
虽然是腌菜萝卜,阿姨送的一点小咸菜,但陈清棠也不爱吃。
也不知道萝卜腌了后,还会不会让他过敏。
正要挑出来,旁边一个碗被推了过来。
之前每次来食堂吃饭,陈清棠有不爱吃的东西,都是沈鹤帮他吃掉的。
沈鹤做这种事已经很熟练了:“给我吧。”
陈清棠掀起眼皮看他:“不用了,谢谢。”
他转头把楚希的碗拖过来:“我发小会帮我吃掉,不会浪费粮食。”
楚希:“……”
天杀的,都是因为陈清棠,搞得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挑食的资格。
结果陈清棠还没动作,一双筷子就伸进了他碗里,强势地夹走了那些萝卜咸菜。
沈鹤面无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情绪的隐隐浮动。
魏彦和罗新两人缩在角落耳语:“沈哥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今天也太不对劲了。”
罗新摇摇头:“我们别管。”
陈清棠也不阻止沈鹤,似笑非笑地看着。
沈鹤把所有萝卜都挑走后,淡淡地说了句:“之前都是我帮你吃掉。”
楚希哼了声:“我跟棠棠小学就认识了,我俩青梅竹马,家里还是世交,他以前挑食,都是我帮他吃掉的。”
沈鹤定定地看着楚希,看了很久后,忽然说了句:“你做得很好。”
楚希:“……”
可恶,为什么要表扬他。
而且这是什么正宫的口吻?
一顿饭吃得安静,吃完后魏彦和罗新就回寝室了,他们下午没课。
陈清棠下午
第二节有课,打算去图书馆混下时间。
沈鹤却拦住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清棠瞥了眼楚希:“你先走。”
等楚希离开,陈清棠跟着沈鹤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照得人心里都敞亮了。
陈清棠慵懒地靠在墙边:“说吧。”
沈鹤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绕弯子的性格,直接就开门见山:“你在跟我保持距离。”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的眼睛鹰一样精锐地盯着陈清棠,带着几分审视,还翻涌着一股说不明的情绪。
陈清棠若无其事地看着他:“没有啊。”
只是把距离退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罢了。
而且才一天,这就受不了了吗?
耐性太差。
沈鹤很缓慢地摇头,视线仍然牢牢抓着陈清棠:“你在跟我保持距离。”
他的语气更加笃定。
从假期开始,沈鹤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当时他只以为是错觉。
直到今天沈鹤帮陈清棠占座,陈清棠婉拒。
想靠近陈清棠,仍然被拒绝。
甚至吃饭时,陈清棠也不再主动把不爱吃的东西给他。
沈鹤终于能肯定,陈清棠就是在跟他保持距离。
这份距离并不远,平时陈清棠就是这么对魏彦他们的,疏离得恰到好处。
但这份距离也并不近。
因为沈鹤已经体验过,跟陈清棠更近的距离了,所以他很容易就能察觉这份落差。
陈清棠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不是你说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吗。”
沈鹤微怔,很快反应过来:“那天我跟魏彦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陈清棠眉梢一挑:“嗯呐。”
沈鹤紧抿起唇,下意识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普通朋友。
这难道不是事实?
陈清棠微微歪头,笑意透着点恶劣,像是在欣赏一个恶徒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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