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家皆有可取之处。”不等别人开口,李斯那声音紧随而至。
“不管如何,眼下既是有纸张这等珍惜之物,暂以此物,引天下文人才士入秦可否?”
也就是在此刻,原本一直没有开口的始皇帝出了声道,“纸张一物,天下少有人知,你欲如何?”
“眼下御书院修书、录史,未尝不可有集书一用。”
“抄录天下书,入国馆,后引天下文人墨客入咸阳。”
【哇哦,不是稷下学宫的类稷下学宫是吧?】
“而且听说御书院一直缺人,也当让御书院能够独树一帜了。”
【哎?名为御书院,实则翰林院?哦不对,不是翰林院,翰林那是肝中之肝的地方,还没权,但是御书院有些权力在。】
【按照李斯的意思,国馆甚至都要成御书院下属部门?】
【好家伙,什么叫临时部门的上位史啊,以后都不用解散了。】
【哎?等会儿!】
【这要是不解散,那我……不是一直被扣了???不至于不至于,我只管史书算天这种事情,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有正经编制的,我主职是秘祝,我是御书院绝对的临时工。】
“若真立赐国馆,当有人坐镇,何也?”
“或许可请我师荀子出山,我师为稷下学院的祭酒,更是当世大儒,若是能够坐镇国馆,大抵无忧。”
如果说以前师父与朝堂所行所做的事情相悖,那么如今一切就未必了。
就像是林朝所言,若是国馆再起,那就是类似稷下学院之物。
虽然名义上不同。
但是日后,未必也是如此。
“荀况?”
【哎,荀子也还活着呢?】
李斯、韩非:……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师父很长寿?
而且不仅仅长寿,身体也好。
当然,事情当前,也不可能一直在意这个,李斯开口道,“不如由臣”
写信那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始皇帝打断道,“你乃丞相,怎可亲自前去?”
闻言,李斯随即心领神会,“是臣失言,只是这人,臣实在难定!”
【满朝文武这么多人,如果要拉关系,儒生这么多,随便找个和稷下学院有关系的去呗,毕竟荀子可是稷下的老校长了。】
【不拉关系,找有口才的,别的不说,甘罗这不就是吗?而且他还没啥事。】
甘罗:……我谢谢你这个时候记得我还活着哈。
如果你之前不说那个也的话就更好了。
而也就是在林朝想着的时候,那边李斯开口道,“陛下,秘祝身为御书院高官,眼下又是无事,又身负才学……不如由秘祝前去?以示重视。”
“???”林朝在那一瞬间愣了。
【等会儿?!李斯你什么情况?!】
【我不是御书院高官,我只是临时工,而且御书院有长公子,有太史,还有……额,我好像真的在御书院官职能排前三,虽然是挂名,虽然几乎百分百不管事,名声比我大的也一大堆,但是就以职业来算,我其实是监……书???】
【陛下安插在御书院的钉子,敲打长公子的那种。】
【啊这怎会如此?!】
【我不过就是一个摸鱼的,我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
扶苏:……
嬴政:……
普天之下,真的没有你这么大的钉子,不要妄自菲薄。
我们父子关系虽然可能不那么好,但是还真的到不了这种地步。
甚至你这个都是想反了。
“陛下,臣怕是难当此重任。”林朝深吸了一口气道,“而且臣人微言轻,怕是请不动荀子。”
【退一万步来说。就不能是韩非吗?】
韩非眉头一挑,对于这个事情,倒是完全没有什么抗拒之心,只要他们敢用,他就敢去。
当然,韩非没有抗拒之心,不代表其他人能让韩非去。
始皇帝:朕是想荀子出山,不是想让荀子不出山。
“秘祝太过自谦了,你才思敏捷,慧心妙舌,此事由你来最好不过。”
“我读书尚少,怕是请不到这等大儒。”
此话一出,顿时有儒家博士官道,“秘祝若是读书尚少,怕是天下没多少人读书多了。”
你挑事的时候,那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读书少啊。
就你知道的那些事。满朝文武,就没有任何一人知道的东西比你多。
对于这句话,甚至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的确,秘祝乃有上通天地,下禀君王之能,若是你都不能召动荀子,怕是少有人能够召动荀子了。”王绾道。
“……”林朝。
【这个名头,历代秦王都没有几个信的。】
【而且我也才刚刚回咸阳,好不容易解决了陛下的需求,过上纯粹打卡上班的日子,你这就让我走,这合理吗?】
【这合理吗?!】
“我师荀子如今正在咸阳附近做客。”李斯道。
林朝闻声,看向李斯。
【哎?】
【咸阳附近吗?好像也不是不行。】
【历史记载,荀子晚年不是一直都在兰陵吗?而且一直待到死。】
【哦不对,荀子是在兰陵安家,后葬于兰陵,不是说荀子就在兰陵一直到死,中途出来走走,好像也合情合理?】
林朝正想着,就听见李斯继续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身至蓝田。”
此话一出,林朝眼皮一跳。
【你管蓝田叫咸阳附近?你咋不直接出函谷关再叫咸阳附近呢?】
也就是在此刻,林朝看向扶苏。
唯一能够给自己主持公道的上司。
扶苏想了想,最终道,“刚刚自外归来,奔波无数,林朝也算是劳累,更有不少东西要吩咐新任太祝。”
【没错没错,长公子,还是你好。】
“不如歇个几天再启程吧。”扶苏道。
“……”林朝。
【长公子,我谢谢你。】
扶苏闻言,默默错过了林朝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林朝最终还是启程前往了蓝田。
当到了地方的时候,那可谓是兜兜转转。
两个人在庭院里面下棋,一个年纪很大,长长的胡须已经发白,但是身立如松,半点没有佝偻之态,一身书卷之气,却自带着几分威严,直觉告诉林朝,这个就是荀子。
另一个,那也绝非年轻,那灰衣老者的胡子甚至比前者还白,那看着棋局的眼神,实在谈不上什么专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也就是伴随着林朝到来,那老者,顿时把手上的棋子一扔,“荀卿,来找你的。”
此话一出,荀子顿时皱紧了眉头,“你莫要胡编,我不会上当的。”
“我这回可不曾胡编。”
“小子,你不是找荀卿吗,人就在这。”那灰衣老者顿时道。
“秘祝林朝,拜见荀子。”林朝当即道。
荀子闻言,却是半点不为所动。
“小子你不说说你的来意?”灰衣老者当即抬了抬下巴示意林朝道。
“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林朝当即道。
“……”灰衣老者。
白让你过来了。
反倒是荀子闻声,抬头看了眼林朝,随即继续看向这棋局。
灰衣老者见状,也只能继续这棋局了。
好一会儿,灰衣老者竟是发现了这里面能够反杀之举。
一时间,灰衣老者顿时大喜,这边一棋刚下,就看见那边荀子直接站起身子。
“???”灰衣老者。“荀卿,你给我回来。”
“他不着急,你跑什么!”
荀子没管灰衣老者只道,“你赢了。”
“……”灰衣老者,“这样赢,不舒服。”
“咱们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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