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眨眨眼,说:“你倒是很懂。”
陶飞飞扬了扬下巴:“老二次元了,当年我和对家撕逼的时候,长图做的比这精彩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姜央:“……”
何焉分将长图放大,上面的内容得以清晰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姜央从头到尾看过之后,忍不住发出了灵魂之问:“啊这?就这?”
这张长图上的内容基本上可以分成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用陶飞飞的话讲,就是“撕逼”。
大致过程是岑溪写的小说偏向渣贱,写了几本男非女处,大量读者不满岑溪小说的内容,在网上指责岑溪“厌女”“爱男”,评论区眼花缭乱,各种新词让姜央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姜央不由感叹:“不是,这也能吵起来。”
“正常。”陶飞飞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网上嘛,什么都能吵起来,我甚至还因为我推究竟喜不喜欢吃榴莲千层和对家吵起来过。”
姜央:“……”
姜央好奇:“所以,你推喜欢吃榴莲千层吗?”
“当然不喜欢!”陶飞飞当场瞪大了双眼,“我推不喜欢吃甜食!这是崩人设!”
“……”姜央,“好的。”
但是姜央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因为小说内容吵起来了,她们后来就闹到了那个地步?相约自/杀?什么玩意?”
好家伙,一场吵架到了最后,读者闹着得了抑郁症要自/杀,作者也闹着得了抑郁症要自/杀,大家都想离开这个让人不愉快的世间。
最终这场闹剧以岑风九月真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作为结束,舆论风向大转,之前铺天盖地的谩骂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追念。
陶飞飞说:“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岑溪真的是自/杀的?”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误解,她立刻补充道:“就是,她的行为是‘自/杀’,但目的不是,她的目的想要通过自/杀,让自己在道德高地上立于不败之地,却没想到玩脱了,自己真的没了。”
姜央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网上这些言论?”姜央皱起眉,“不至于吧。”
陶飞飞摇摇头,说:“你不懂,这不是言论的事。你要知道,很多读者都是未成年的,‘逼迫未成年自/杀’这个名头一旦落下来,‘岑风九月’这个笔名的寿命就到此为止了。这不仅仅是岑溪寄予了全部感情的笔名,还是她所有的经济来源,所以,岑溪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笔名就这样被毁掉。”
经过陶飞飞这么一说,姜央反而有些理解了:“她必须要保住她的笔名,因为这是她吃饭的饭碗。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来看,她确实能为了这个笔名付出一切。”
一个大学肄业、在社会上几乎找不到工作的女孩子,当然要保住这个能给她带来无数利益的笔名。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样一来,假装自/杀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手段,可以成功名利双收。
但是……姜央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就是毫无疑问的谋杀。”
“谋杀?”陶飞飞皱起眉,“为什么这么说?”
何焉分在一旁插话:“我问你,加入你是岑溪,你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假装自/杀来解决问题,你会选择怎么做?”
陶飞飞的眉头越皱越紧。
何焉分直接说道:“首先,当然是在网上发一封遗书来告别那些还支持你的粉丝,虐一波粉的同时,顺便让这些粉丝帮忙报警。”
何焉分问:“这个想法没问题吧?”
陶飞飞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何焉分又道:“其次,如果是假装自/杀,那么当然是选择吃安眠药,再不济来点褪/黑/素也能骗骗人——哪怕是狠心点,割/腕呢?谁会选择用氰/化/钾假装自/杀?这可是剧毒,吃下去可等不到警察来救。”
陶飞飞做了个假设:“你也说了,岑溪没什么学历,可能不知道氰/化/钾是剧毒,吃下去就会没命。”
何焉分笑了出来:“那你有没有想过,岑溪哪里来的氰/化/钾?”
陶飞飞一怔。
何焉分倚在靠背上,双手撑着下巴,说:“现在我反而能确定,这就是一起隐藏成自/杀的谋杀案,原因就是氰/化/钾的由来。”
“岑溪是个写小说的,所以,我反而要推翻我之前的推论——之前我认为岑溪没什么学历、可能根本不认识氰/化/钾,但是小说作者的知识储备量可不能通过学历来衡量,现在我反而认为岑溪一定知道氰/化/钾是剧毒物,她绝不可能用氰/化/钾来假装自/杀。”
“但是她确实是自愿喝下那杯有毒的白开水的。”陶飞飞说,“衣衫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三伤,绝不可能是有人强灌毒药,只能是她自己喝下去的。”
“所以,我现在倾向于,会不会是有人骗了她?”何焉分若有所思,“如果是有人趁着岑溪不注意,在水里下毒呢?岑溪不知道水有毒,只以为是普通的白开水,被骗着把毒药喝了下去。”
“但如果是这样,你就是在默认,案发当日,这里有第二个人。”赵庭燎倚在墙上,懒洋洋地说,“这和警察交出来的报告是相违背的。”
何焉分顿了顿,一时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姜央听了陶飞飞的分析后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姜央指着电脑说:“这件事闹的这么大,所有人又都坚信岑溪是自/杀,那么警方扛不住压力,给出案发时间没有第二人进入案发现场也很正常。”
“毕竟,从始至终也都没有证据证明有第二人在案发现场,不是吗?”
赵庭燎随意地点点头,说:“对,房间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但是死者的扫地机器人偏偏在她死后触动程序自动工作,工作时间又与死者以往的习惯相符合,警方因此找不到任何疑点。”
姜央补充道:“而且由于这个案子舆论影响很大,警方结案的时间也很快,根本没时间对房间内的物品进行仔细彻底的痕检。又没人替死者申冤,警方迫于压力草草结案也不是不可能。”
陶飞飞闻言,眼底露出几分同情来:“岑溪倒也挺可怜的,死后连个给她申冤的人都没有。我看网上说,她唯一的亲人——她的母亲——听说岑溪死后能留给她一大笔遗产,天天去警察局闹,逼着警方早点结案。”
毕竟岑溪的案子一天不结,她就无法拿到大笔遗产。陶飞飞忍不住说:“或许就是来自岑溪的母亲的压力,才逼的警方草草结案,以至于最终放过了凶手。”
“不止呢。”姜央幽幽地说,“没准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呢。”
陶飞飞一愣:“熟人作案?”
姜央肯定地点头:“对,熟人作案。”
面对陶飞飞发不解,姜央解释道:“如果不是熟人作案,凶手是怎么进入岑溪的家的?又怎么哄骗岑溪喝下毒药的?他又怎么清楚,岑溪家中的扫地机器人几点工作,会扫清他的入室痕迹?”
说到这里,姜央甚至抽出一张报告摆在众人面前——是岑溪的死亡报告,第一页就是岑溪死亡时的照片:“你们看,岑溪死亡的时候,身上穿的裙子——你们别忘了,副本中设定的时间可是秋天,这个温度可不支持穿裙子。”
陶飞飞瞬间就明白了:“对啊,现实世界是夏天,但是副本中说过现在的时间线是十月。也就是说,岑溪穿的是睡裙?”
陶飞飞又明白又糊涂:“岑溪穿着睡裙出来见客?”
说到这里,陶飞飞小声呢喃:“能穿睡裙见的客,必然是关系十分亲密的这种。和岑溪关系十分亲密的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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