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石场服役后,大量居民死亡,萧载霞也死在了采石场,萧载雪却成功地活了下来,回到红莲镇,和神秘女子章瑶圃结婚。
1894年,萧载雪和章瑶圃的孩子萧兰歇出生。
虽然之前红莲镇热闹的不像是萧条时期的小镇,但是姜央确信,现在的时间线必然是萧载雪服役完全从采石场回来之后、他和章瑶圃的孩子萧兰歇出生之前。
如果姜央的猜测没有错,那么现在红莲镇的商铺都应该处于快要倒闭的状态之下才对。就算是还没有倒闭,也应该秉持“香玉胭脂楼”“聚宝银楼”“信德钱庄”这样的风格。都以“官家”命名,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赵庭燎琢磨了一下这奇奇怪怪的名字,不由说道:“实不相瞒,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点恐怖故事的意味。”
姜央没接话,而是指着眼前的“官家成衣铺”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赵庭燎耸耸肩:“我有什么不敢的?应该是你敢不敢才对。”
姜央:“……”
微笑ing。
姜央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成衣铺的门。
成衣铺内空荡荡的,昏暗的月光只带来零星光辉,让成衣铺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让姜央没办法看清成衣铺内的一切。
数件成衣悬挂在空中,衣摆荡漾,遮盖住姜央的视线。有那么一个瞬间,姜央想,只要多出一双脚,这些成衣就可以直接cos吊死鬼。
姜央拨开挡在眼前的衣摆,小心翼翼地向成衣铺内部走去。
角落里放着几个假人,假人的身上穿着成衣铺制作出来的漂亮成衣,姜央看着那个梳着麻花辫的假人少女,忍不住吐槽:“做的真丑啊,看看这脸颊红的。”
赵庭燎走近假人,伸手在假人的脸上摸了一圈,说:“这是纸人。”
姜央:“……”
姜央:“纸人?我想的那个纸人?”
赵庭燎神色莫名,只说道:“按理来说,成衣铺里的假人应该不是殡葬时用的纸人。”
姜央:“……”
按理来说是吧?
姜央明白。
姜央下意识问:“那这里岂不是一家寿衣店?”
话音刚落,姜央便感觉到一阵风传来,顺着这身破败衣服的间隙就往身体里钻。
姜央默默闭上了嘴。
赵庭燎没有解释,却转身对姜央说:“一会儿跟紧我,知道吗?”
姜央心里念着狗命重要,乖乖点头。
赵庭燎走在前面,一路走过前面的店铺,进入到成衣铺的后院。
天色昏暗,不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后厢有几处厢房,从外面看漆黑一片。院中没有半点人声,只有风吹过杂草带来的沙沙声,安静到姜央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太安静了,安静到姜央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他往赵庭燎的后背处躲了躲,小声嘀咕道:“这里难不成没有人住?不应该啊。”
白天那么多人把他折磨的团团转,晚上就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
真是见了鬼了。
赵庭燎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姜央不解地看过去,就看见赵庭燎的手指向一个方向。
那是一处被杂草掩映的小屋,由于离的太远,姜央看不清赵庭燎究竟在指什么,只能不解地仰着头,眨着一双清澈而愚蠢的眼睛。
赵庭燎:“……”
赵庭燎在姜央的耳边小声说:“那里有人。”
姜央刹那间瞪大了眼睛。但不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到哪里像是有人的迹象,只能问:“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赵庭燎一愣,随即问:“那里有一间房间点着烛火,里面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你没看到?”
姜央:“???”
姜央觉得他和赵庭燎看到的可能不是一个世界。他又顺着赵庭燎刚刚指向的方向看去,却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一篇漆黑。
姜央摇摇头:“我确实没看到——先不说我双眼5.2,就是我近视,也不该连那里有没有点灯都分不清吧?那里确实是一片漆黑。”
说到这,姜央好奇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赵庭燎沉默一瞬,才说:“我看到了一个女子——一个头发特别长的女子,正坐在窗前刺绣。”
姜央摸着下巴,半晌才说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真相只有一个,要么是你看错了,要么是我看错了。”
这废话说的很有水平,以至于赵庭燎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出问题在哪里。
赵庭燎问他:“那你觉得,我们两个谁看到的东西是真的?”
姜央想了想,也不敢就这么下结论,反而说道:“要不过去看看?不是有句老话,叫眼见为实吗?”
赵庭燎:“……”
赵庭燎一时之间觉得这句话真的非常非常地有道理,让他根本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于是赵庭燎点点头:“走。”
说完,赵庭燎径直走了过去,姜央跟在他身后,怂的恨不得连头都露不出来。
赵庭燎都要被他气笑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怂?”
姜央肯定地摇头:“明知道有危险还冲在大佬前面,这不是无畏,是傻子。”
赵庭燎:“……”
赵庭燎深呼一口气。
第23章
赵庭燎所指的地方是一处掩映在荒草中的单间小屋,姜央看着小屋破旧的外观,忍不住说:“这里不是柴房吧?破烂成这样。”
赵庭燎沉默一瞬,问他:“你看到的是什么?”
姜央仰着头,说:“一间很破旧的屋子,窗户纸是破的,墙皮是旧的,上面还接着蜘蛛网。”
最终,姜央做出总结:“一间十分破旧的房子,看上去像是八百年没人住了。”
赵庭燎忍不住反驳他:“这种木头房子要是没人住,根本撑不住八百年。”
“……”姜央沉默了一瞬,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反驳这句话,只能跳过这个话题,问,“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你看见了什么?”
赵庭燎闻言又将目光转回眼前的木屋上,盯着屋子看了一会儿,说:“房子是完好无损的,窗户纸也很新,里面有灯在亮,窗户纸上有一个人影,留着长长的头发,在油灯前刺绣。哦,还有很浓重的煤油味。”
透过赵庭燎的描述,恍惚间,姜央似乎看到了一个贫困的姑娘在破败的房子里忍着困意,在散发着煤油味甚至烟灰的煤油灯前一点一点地刺绣。
煤油味很浓,烟灰也很伤眼,但她离灯远了些,就看不清绸缎上的花样。
姜央问:“现在怎么办?”
赵庭燎却说:“看你。”
那就是任他浪的意思?
姜央看了赵庭燎好一会儿,转身推开了眼前这扇破旧的木门。
一张苍老的脸映入眼帘。
这看起来是一张年纪很大的脸,脸上满是皱纹和斑点。她闭着眼,满头银丝垂落。
姜央后退了一步,借着昏暗的月光,他才看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威襟正坐的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光彩的寿衣,姜央却看见,她的手上满是针眼,在苍老的皮肤下那样明显。
——她大概真的是一位绣娘,却不知为何死后尸身在此。
这时,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道,下一秒,姜央被赵庭燎拉到身后。姜央踉跄了一下,抬头却发现,赵庭燎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姜央:“???”
姜央不解地看过去,然而,当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个死去的绣娘身上的时候,他却赫然发现,眼前竟然变了一副场景。
昏暗的屋中不知何时亮起了光,挂着蜘蛛网的墙面也开始变得整洁如新,正坐的尸体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女。她坐在窗前,正绣着一副大红的绸缎。
绸缎不大不小,说是手帕明显大得多,但又不至于太大,以至于少女完全可以将这幅绸缎带到屋中来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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