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刚知道的。”费德里烦躁地挠挠头,“所以宴珏在里面真的没事吗?”
莫提拍了拍费德里的胳膊,说:“放心,霍渡的定力非常惊人。”
费德里一愣,问:“多惊人?”
莫提想了想,说:“没准能给自己憋出内伤。”
费德里倒吸一口气:“…………”这可真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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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德里离开后,霍渡觉得站着抱不太满足,于是他手向下了点,手臂箍紧了宴珏的腰,用力一提,将宴珏抱了起来,然后后退两步,坐在床边,宴珏就这么被他放在自己的腿上。
宴珏有些惊慌,下意识想挣扎,却硬生生被他用理智压了回去。他顺从地坐在了霍渡的腿上,双腿张开的姿势让他脸颊发烫,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霍渡的头在宴珏的脖颈处蹭了蹭,发丝扫过裸|露的腺体,又激起一阵发麻地战栗。
“再抱会儿。”霍渡的声音懒洋洋的。
宴珏抬手拍了拍霍渡的头,沉声评价了一句:“得寸进尺。”
霍渡闷闷地笑出声,“都是你惯的。”
宴珏觉得霍渡这是在倒打一耙,于是说道:“那我不惯了。”
他撑着霍渡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霍渡将搂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近,让宴珏想动却一点不敢动了。
霍渡:“就当我是任性吧。”
宴珏没再挣扎。
又过了一会儿,霍渡感觉自己易感期的不适感缓和了不少,他放开了宴珏。
宴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步该做什么,垂着眼睛看着霍渡,也没有立刻从霍渡身上起来。
霍渡唇角勾起,说:“宴上校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宴珏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从霍渡身上起来,后退了两步。
霍渡还在看着他笑,说:“逗你的,快点回去吧,我好多了。”
宴珏点了点头,语气还算平静,说:“嗯,那你好好休息。”
宴珏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扭头向霍渡看了一眼。
霍渡朝他摆摆手,说:“明天见。”
宴珏:“明天见。”
关门声响起,霍渡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他瘫倒在床上,过了两秒,又翻身起来,往嘴里狂塞了几颗薄荷糖,然后冲进了浴室洗冷水澡。
宴珏出去的时候,莫提已经离开了,费德里还在一楼等他。
费德里站了起来,在闻到宴珏身上的味道时,眉头皱起,说:“霍渡他……就抱了抱你?”
宴珏:“嗯。”
费德里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真的有Alpha不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仅靠拥抱就能撑过易感期?
作为Alpha的费德里,无法想象这得是多强的定力和多深的感情,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宴珏整理一下衣服,说:“我回去了。”
费德里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今天我走之前,宴叔叔把我叫过去,问你是不是对艾尔斯塔有点动心了。”
宴珏皱了下眉,问:“你怎么回答的?”
费德里说:“我说,宴珏对艾尔斯塔动心,大概率仅限今天。”因为今天的艾尔斯塔是霍渡。
宴珏眉头舒展,说:“知道了,后面的事我自己处理。”
之后几天,因为霍渡易感期,再加上知道了霍渡的真实身份,费德里把在潮汐基地忙的事情都搬回了自己家里做。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不放心霍渡这种级别的Alpha自己在家度过易感期,二是怕他爷爷问起霍渡的身份,不知道霍渡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会说出什么吓到他老人家的话。
费德里家不像宴珏家,那么多佣人能照顾人,他们都是世代从军,不太喜欢热闹,所以每天除了有钟点工过来打扫做饭,平时家里就只有他退休的爷爷自己,他哥跟他父母都忙得很少回家。
这些天,莫提每天过来检查一次霍渡的情况,宴珏则仅在霍渡易感期第二天又来了一次,然后就被中央指挥部的事给叫走了。宴珏因为实在是脱不开身,只能每天通过费德里了解霍渡的身体情况。
费德里问宴珏,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给霍渡打通讯?
宴珏没回答,转移了话题,费德里便没有再问。
费德里在家待了几天,终于把他爷爷待烦了,“费德里,你什么时候回潮汐基地?”
被松泽上将一步棋杀的片甲不留的费德里扔下了手中的棋子,说:“等我朋友易感期结束,我们就一起回去。”
为了能让霍渡顺利待着他家里,费德里给霍渡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爹不疼娘不爱,老家离得还远,要是费德里不收留他,霍渡能分分钟死外面。
松泽上将“哼”了一声,说:“一个Alpha,信息素居然是花味的。”
费德里皱眉,说:“爷爷,您还搞信息素味道歧视那套?”
松泽上将对费德里的话感到不满,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歧视他信息素味道了?”
费德里:“那您什么意思?”
松泽上将说:“我只是感叹一下,这种味道的Alpha很少,有什么问题吗?”
费德里:“……”
费德里:“没问题。”
费德里家门被打开,宴珏一身军装走了进来,显然是刚回亚当一区,连自己家门都没进,就跑到了费德里家里来。
费德里:“…………”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宴珏。
宴珏朝松泽上将敬礼,松泽上将点了下头,语气有些奇怪:“宴珏,我怎么听说,你应该下周才能回亚当一区呢?”
费德里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宴珏。
宴珏说:“事情提前解决了,所以回来了。”
松泽上将笑了笑,说:“可以,比以前厉害了。”
费德里惊讶地跟宴珏瞪眼。
宴珏问:“他还在那个房间吗?”
费德里点头,随后,宴珏大步往楼上走。
松泽上将喝了口茶,问:“楼上那个,是宴珏的Alpha?”
费德里扯了扯嘴角,干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松泽上将说:“你当我嗅觉失灵还是老眼昏花。那个Alpha易感期那天,那么浓的槐花味跟冷杉味,你觉得我闻不到?还是说,你觉得我不认识宴珏的私人医生莫提?”
费德里:“…………”
费德里叹了口气,说:“爷爷,您先帮宴珏保下密,宴叔叔那边还不知道这事。”
松泽上将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门不当户不对啊。”
费德里:“……”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宴珏是帝国中央指挥部最高指挥官,家里还是赫尔墨斯帝国数一数二的富商。霍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身上分钱没有。这么一想,霍渡好像确实娶不起宴珏。
费德里艰难地点了下头。
松泽上将说:“没事,我不告诉他们,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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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霍渡懒散地仰躺在床上,指尖在终端屏幕上随意滑动着游戏界面。
忽然,他听到房间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沉稳、克制,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是宴珏的脚步声。
他指尖一顿,唇角无意识地扬起,翻身坐起时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几步跨到门边。
门外,宴珏静立片刻,右手悬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落下。
几天过去了,空气中的信息素味已经消散了非常多,今天他也收到了莫提的消息,说霍渡的易感期应该马上就要过去了,最晚明天就会结束。
没有了易感期需要肢体接触安抚的理由,宴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渡。
他闭了闭眼,压下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动,终于推开了门,迎面撞进一双含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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