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珏:“……”
库罗斯:“……”
霍渡话里话外都是被逼|良为|娼的意思,库罗斯是逼他的那人。
这个人能是霍渡上校?!
库罗斯捏了捏眉心,嘴角绷得很紧,强压下想要骂霍渡两句的冲动,对宴珏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信息素味道,没别的意思。”
宴珏的视线向他扫了过去,不咸不淡地说:“那现在确认完了吗?”
库罗斯点了点头,“嗯……”
何止是确认完了,库罗斯觉得他今后只要闻到槐花味就能想起今天。他被槐花味灌了一鼻子,现在整个屋子都是槐花味的安抚信息素,他感觉自己办公室提前迎来了春天。
库罗斯又说:“宴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宴珏:“没有很早。”
库罗斯:“那信息素来源找到了吗?”
宴珏摇头:“没有。”
库罗斯对这个结果没有多惊讶,说:“我觉得,应该给霍渡检测一下信息素信息,然后再跟莫提合成的那个做对比。”
宴珏挑眉看向他,“你是想说,现在帝国信息库里记录的霍渡的信息素信息和实际不匹配?”
库罗斯点点头,说:“可能不止信息素信息不匹配,基因信息也大概率不匹配。”
毕竟如果匹配的话,他们早就能发现霍渡跟两百年前的霍渡上校是同一个人,而不是一直以为霍渡是故意把自己整容成霍渡上校的样子。
宴珏思索片刻,扭头对霍渡说:“让审判庭给你重新检测一下信息素信息。”
霍渡答应地很爽快:“好。”
库罗斯拿起终端,低头给利兹发消息:“我叫利兹过来,在这稍微等会儿。”
五分钟后,利兹拿着一个铁盘走了过来,铁盘上放了一个空的针管。
想要获取基因信息,只要一根头发就够了,但是想要获取到信息素信息,则需要用针戳破后颈的腺体,然后从腺体中抽出少量的腺体|液。一般Alpha只需要在刚分化的时候抽取一次腺体|液,用于记录信息素数据。
在看到那个针管的时候,宴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要用这么粗的针吗?”
利兹回答:“是的,这个就是标准的Alpha信息素采集针管。”
宴珏皱着眉看向霍渡。
霍渡闻言,扫了一眼那个针头,笑了笑,语气随意地说:“利兹女士,麻烦下手轻点,我怕疼。”
利兹:“……”
利兹作为库罗斯的总助理,经常会做信息采集和处理的工作。她做事仔细,就算霍渡不说她也不会下多重的手。只不过,就算是手法再轻再熟练,当针扎进腺体里,然后往外抽腺体|液的时候,滋味也不会有多好受。
霍渡坐在椅子上,针扎下去的那一刻,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宴珏的手不自觉的蜷了起来。当腺体|液混着血被抽出来的时候,宴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抽完之后,利兹拿了一个止血棉摁在了针口上。她刚想说让霍渡自己摁一会儿,宴珏便走了过来,伸手替霍渡摁住了。
利兹愣了一下,差点忘记把手收回去。
宴珏缓缓开口:“抽完了?”
利兹点头,“对,我这就拿去检测。”
库罗斯也一起往外走,“我也过去看看。”
宴珏:“好。”
库罗斯和利兹离开了办公室。
宴珏摁在霍渡后颈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摁了好一会儿也没抬手。
霍渡无奈地笑了笑,说:“宴上校,再摁儿伤口就该开始愈合了。”
宴珏这才抬起手看了看霍渡腺体上的针眼有没有再流血,确认没事后,宴珏帮霍渡把衣领整理好。
“不是怕疼吗?”宴珏绕到霍渡对面的位置坐下,“我看你表现挺淡定的。”
霍渡勾起嘴角,说:“我不怕疼,我是怕你心疼。”
宴珏眸光闪了闪,“油嘴滑舌。”
“污蔑我,我这可是真心话。”霍渡轻轻挑了下眉,“宴哥哥,我被抽腺体|液你真的不心疼吗?你要不心疼,我就该伤心了。”
霍渡这是一点没给宴珏留不心疼的余地,宴珏只好承认,语气有些无奈地说:“心疼。”
霍渡眯了眯眼睛,他站了起来,走到宴珏面前,俯下身对宴珏说:“宴哥哥心疼,那我帮你揉揉。”
宴珏:“……”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霍渡正要向宴珏伸出那蓄谋已久的爪子,宴珏很浅地勾了下嘴角,然后用眼神示意霍渡看旁边正在不停地转动电子眼的清洁机器人。
霍渡察觉到宴珏的意思,当他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清洁机器人欲盖弥彰地用机械爪捂住了自己的电子眼。
霍渡:“……”怎么到处都有机器人捣乱。
霍渡沉着声音对清洁机器人下令:“转过身,不许看。”
等清洁机器人转过去的时候,霍渡满意地看向宴珏,“这下好了。”
宴珏轻笑道:“库罗斯办公室里有监控。”
霍渡:“…………………………………………”
没能得手的霍渡泄气一般坐了回去。
没过多久,库罗斯带着检测结果回来了。他们推测的没错,霍渡的信息素跟莫提合成的人工信息素信息完全一致。
库罗斯面色沉重地把结果拿给宴珏和霍渡看,“帝国信息库里都没有的记录,莫提是怎么合成出来的?”
宴珏说:“还记得之前邹博士研发的药配方里有Alpha的攻击信息素吗?这个就是依据药的配方做出来的。”
“居然是这个。”库罗斯脸色更加凝重了,“邹博士的罪行已经定了下来,但是因为有其他联邦发现自己国家也出现了相同药,并且他们已经查出了药物来源是我们这里,要求我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宴珏挑了下眉,“然后呢?”
库罗斯说:“他们比我们预计的知道的要多,已经查出了药是邹博士制作的,所以他们要求我们把邹博士带去星际帝国联盟进行审判。”
宴珏:“王室和元帅那边的意思是?”
库罗斯叹了口气:“还在谈判,不过大概率无法拒绝。”
宴珏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比较恶劣,他们有这个要求也不奇怪。”
库罗斯沉思了一会儿,道:“也就是说,邹博士研发药物其实还利用了霍渡的信息素。”
他把目光投向了霍渡,问:“霍渡,你被采集过几次腺体|液?”
霍渡想了想,说:“记忆中就两次。”
库罗斯:“那你没有记忆的时候有几次?比如麻醉或者昏迷的时候。”
霍渡犹豫了,“这……不好说。”
他经历过不少次比较凶险的战役,虽然都胜利了,但也会受不小的伤,战斗结束后麻醉治疗肯定是必要的流程。
库罗斯:“是不好说,还是数不清?”
霍渡无奈摊手,“硬要说的话,是记不清。”
宴珏突然开口:“记不清受过多少次严重的伤吗?”
宴珏这句话的重点在“严重”两个字上。霍渡看向宴珏,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回答。
宴珏再次问道:“是不是?”
霍渡最终还是点了点,“是。”
他这么说完,估计宴珏又要心疼了。
宴珏目光沉沉地望着霍渡,像是压抑着许多情绪。
霍渡避开他的视线,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库罗斯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一时间说不上来,他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点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说:“宴珏,信息素的来源我算是给你查清楚了,后面再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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