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纷纷错。原本还有理有据地猜,一直猜一直错,猜到后面一群人已经开始瞎猜,还是错。
下一个就该轮到的宋叙像洗牌一样洗着手里卡片为等会儿做准备,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不断响起,觉着只有自己不说话不太好,于是头也不抬地顺嘴道:“《回声》吧,那电影你都快看烂了。”
或许他就不该说这么句话,一句话结束了瞎猜。
温方然放下手里卡片,垂下的眼尾藏住浮起的笑意,公布结果说:“是。”
第55章 开始结束
温方然说起电影的时候话比平时多了些, 在场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脸懵,他于是简单说了提到的电影的内容。
其他人听到电影的内容的时候惊奇,宋叙也惊奇, 一双眼睛终于略微抬起。
他看上去很惊讶的样子,其他人于是又转头看向他。
从刚才的话里听上去, 他像是不少遍这个电影, 其他人没听过这个电影所以听到内容的时候惊讶正常,但他们没理解他在惊讶个什么劲。
温方然笑着帮忙解释说:“他看这个总睡觉。”
《回声》,一个古老的黑白电影,时长又很长, 这个人每次跟着看的时候必睡觉, 至今不知道电影具体讲的什么,满打满算这次应该还是第一次知道。
浅浅的笑, 但是很真切,垂下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到现在还是对过往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终于感受到这两个人确实在一起过。原本很好的一段回忆, 说起来的时候也带笑, 他们却莫名觉得胸口隐隐有些发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判断这个话题算是结束, 宋叙低头抽了张自己手上的卡片, 扫过一眼后眉头一抽。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事实证明能抽中好回答的问题纯属概率问题。前面的问题都挺好回答,到他这的时候就来了个哲学问题。
这个问题要是写论文能写出大几十万字, 就他个人层面上来说也并不那么想回答。
暂时放下卡片, 他打算伸手去拿旁边的任务卡,伸手的途中视线从沙滩上扫过,想起什么人今天没有在这,动作短暂停顿片刻, 之后收回手。
重新坐直身体,小卡片在手里转了一圈,篝火发出“噼啪”一声响,他在短暂安静后终于再抬起眼,两手支在身后,身体随意向后一仰,说:
“我生活的意义大概是老徐吧。”
其他人原本以为按照正常发展,以他这种身份来说,应该会说生活的意义是音乐或者事业,或者什么文艺的诗和远方之类,没想到是这么个具体的人,都看过来,侧过耳朵认真听。
“我个人对未来没什么规划,会重新发歌,现在出现在这里差不多是因为他。”
宋叙说:“之前的时候突然想到我好像这辈子没送过他什么正式的礼物,所以想攒钱等他结婚的时候送份够分量的礼物。”
对未来没什么规划,不如说是他没觉得自己会有什么长远的未来,所以就抓紧当下。
好意外又简单的原因。
其他人客观觉得就算他之前有几年没出现过,但是按照之前的那些歌的版权费和各种稳定收入就已经够养八辈子老了,应该不至于缺钱才对。结果后来又想起来那位老徐的身份,突然明了了。
要送那种人够分量的礼物,确实很难轻易做到。
从话里敏锐地捕捉到其他什么信息,燕子问:“那要是钱攒够了呢?”
这话听上去总觉得不太妙,像是攒够钱就又直接消失一样。
“那是原本的打算,现在已经改主意了,已经没在攒钱了。”宋叙明白她想问什么,笑了下,说,“以后还是会保持现状,走到哪算到哪。”
还有人在听他的歌,还有人在一直等着他回来,只要还有人有需要,那他就继续写。除了这些,他好像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意思是还是会继续工作,其他人松口气。
这个话题到这为止,宋叙挠挠头,最后嘱咐说:“这些话别给他说,说出来怪奇怪的。”
这些话当着对方说怪尴尬,转述也是。
人平时忙,除了和他待一起的时候顺带看两眼网上的消息,其他时候基本不怎么关注,只要没人告诉,对方应该不会知道。
弹幕基本和他们是一个反应,第一次知道宋叙回归的原因,对朋友徐的认知瞬间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感谢朋友哥,到时候结婚一定随一份份子钱】
【余又之前在拍时光的时候说过暂停工作是因为家里有点事,yuyo那个号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没用了,应该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没走出来,好在有徐总在哇】
【yuyo确实现在看着比之前的状态好很多,伟大无需多言,随一个份子】
第一轮过了一圈,燕子原本还在专心听着说话,反应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下一个,于是又抽卡片。
相比较起来第一轮居然是最正常的一轮,到第二轮的时候各种奇怪的问题都冒了出来,从感情到事业都有,还有人问小张平时点外卖会不会用券,整个氛围一下子就接地气了起来。
之前不是阿姨做饭就是徐大厨做饭,基本只有在工作的时候吃外卖,还是助理或者其他人帮忙点,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东西,奇怪的知识增加了,宋叙在边上听得认真。
再下一个是温方然,他没像旁边宋某又那样洗牌一样摆弄卡片,直接按照顺序拿,拿起后低头看了眼,没立即念出声,而是稍微把卡面一偏,给旁边的人看。
宋叙看了眼。很简单的问题,问他们怎么认识的。
好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一次直接问了两个人,十分有技术含量。
他思考着一时间没出声,温方然懂了他的意思,弯腰拿过一张旁边的任务卡,低头念道:“唱一首歌。”
“?”
“他卡片上问我们怎么认识的,”宋叙几乎是瞬间就张口道,“我和温老师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第一次见是在教室,他让我教他唱一首歌,老徐刚好没在国内,我那个时候挺闲就答应了,一来二去混熟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导演都还没来得及提醒说最好唱在场的人的歌,因为这样不用担心版权问题,结果他一串话就这么飞出来了,一点反应时间不给。
其他人睁着眼睛看他,大脑反应了半天才转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呆滞地点下头。
话说得飞快,生怕听到一点不该听的声音。温方然转头问:“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
宋叙“哈”了声,没多说。
那就是真的很难听。温方然收回视线,回忆着说:“我第一次见余又……老师是在大学附近的咖啡馆。”
说话途中注意到了旁边投来的视线,他声音一顿,在名字后加上了个称呼。
旁边的视线于是移开了。
两个人说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意外的没对上,其他人竖起耳朵,不自觉正襟危坐,比听课还认真。
卡片在两根手指间转了圈,温方然简单回忆了下当时的景象。
他第一次见宋叙是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想一个人想点事的时候他一般会去那个咖啡馆。咖啡馆有两层,只是二楼一般没人,他经常去二楼。那次去的时候咖啡馆老板说,二楼有他一个朋友在打电话,应该会打很久,不像平时那么安静。
他最终还是去了二楼。楼上确实有人在打电话,就坐在窗边,声音不大,但因为空间安静,所以能够听到。
不止打电话,还哭。纸巾抽得一张接一张,拿水杯的手颤颤巍巍,酝酿了半天结果没喝进去一口水,全喂给了桌子。
因为能够听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之类的话,他原本以为是和异地女朋友之类的打电话。
坐在那不想听也能听到点内容,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在和朋友打电话,因为朋友去国外留学,不能像以前一样经常见面才哭。
只是短时间不能和朋友见面,结果哭得这么汹涌澎湃,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电话。
当时他对这个人的初始印象就是一个很爱哭,并且还没有独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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