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高强度练习,练完一天跟没事人一样的老五说他没出息。
被说没出息也没关系,总之宋叙躺得平平的,顺带安详闭眼,身体酸胀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原地升天。
公司老板兼宋余又专属司机的朋友徐下班后很快过来接人了,把他扶进车里,顺带帮忙弯腰系上安全带。
老五在旁边观望着,发出惊叹的声音:“还能做到这地步。”
和宋叙当朋友后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认识徐言述,一个堪称朋友圈圈长的存在,老五在之前已经和他见过面,算是认识,只是不太清楚这两个人平时是个什么相处状态。
原来待遇这么好,难怪是朋友圈圈长,宋叙乐意一直处。
系好安全带后关上副驾车门,徐言述对着老五略微一点头,说:“这次时间紧,下次有机会再聊。”
老五挥手,目送着两个人离开。
车辆里,车窗打开,带着凉意的风吹进,宋叙眯着眼睛吹了会儿,终于感觉舒服了不少,说:“今天去你那吧,我明天还要来这里,来回近一些。”
没别的目的,去哪都好,他就想尽快有地方洗澡然后瘫床上。
徐言述从来不拒绝,说好。
时隔一段时间又回到熟悉的房子,宋叙进门后就用全身的毅力进了房间浴室,洗完澡又吃完饭后径直往沙发上一躺。
放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身残志坚,拖着这种身体也要去启动游戏,今天还一动不动,徐言述单手拿着笔记本在一边坐下,问:“今天不玩游戏吗?”
“不玩,”宋叙艰难地翻了个面,说,“我和夏阳说想看的剧情已经看到,游戏太难,不打算继续玩下去了。”
察觉到什么异常,敲键盘的手一顿,徐言述转头看向他。
想起小五今天说的什么话,宋叙把身体一边碍事的抱枕挤到一边,说:“有些事早在一开始就该发现的。”
更让人绝望的是他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甚至想不出来“一开始”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哪哪都正常。难怪经纪人之前表情那么怪,欲语还休的。
一根绝望的木头。
他话说得没头没尾,徐言述却接上了,说:“现在发现也不晚。”
宋叙先是一顿,之后反应过来,从沙发上弹射起步,迅速瞄准并进行精准出击,说:“你怎么知道。”
再反应了一下,他一手锁喉一手薅住人头顶头发,说:“你早知道了但是不告诉我!”
头发薅起来像个小揪揪,有点好玩,他再薅了一把,再薅一把。
他力道有分寸,冲得有劲但薅的时候没使力,没什么痛感,察觉到人似乎已经在自己头上玩了起来,徐言述略微抬起眼。
“……”
迎着底下人的视线,玩得起劲的宋某收回手,手握成拳抵住嘴角咳了声,回到正题严正谴责说:“怎么不给我说?”
原来好朋友一直不谈恋爱不是因为和他一样木,原来脑子木的只有自己一个。绝望的木头又绝望了一下。
他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悬空,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徐言述把笔记本放在旁边茶几上,一手虚扶住人的腰,说:“他们可能更想自己告诉,或者不想说。”
原因可以更简单,只是因为有着同样心思的人没资格说。
宋叙抓住了什么奇怪的重点,眼睛一睁:“们?”
徐言述没继续这个话题,略微垂下眼,视线从他活动自如的腿脚上掠过,问:“你身体不酸了?”
很好,不提还好,一提宋叙就觉得自己肌肉和骨头都痛了起来,身体像是直接泡在乳酸里,每一个地方都酸酸胀胀,完全没了刚才扑过来的劲。
动不了。感觉动一下就有什么肌肉在疯狂殴打自己的神经,好像还有什么地方抽到了,一瞬间有点发麻。
“……”
一动不动,宋叙沉默地低头,和自己的好朋友对上视线。
片刻的安静后,徐言述问:“需要带你回房间吗?”
宋叙:“感谢。”
随手关上一边亮着的笔记本,徐言述起身,就着现在这个姿势带着身上人站起。
不知道哪根筋抽到了,宋叙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睛还在转,享受了下比平时高了一截海拔后看到的风景,落在人头上没放下的手的手指还在不自觉悄悄薅着小揪。
走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他努力动用大脑思考了一下,出声说:“话说这样是不是有点怪怪的,朋友间可以像这样吗?”
“朋友间不会这样,这次是例外。”
徐言述表情如常地支招说:“所以以后如果有其他人像这样,直接打过去然后打电话叫我来处理就好。”
第35章 怀民亦未寝
好简单直接又朴实无华的处理方法。宋叙眼睛一睁, 没忍住笑了下:“那万一揍出问题了怎么办?”
徐言述把他往上托了下,说:“有任何事我来处理。”
老板不愧是老板,说话就是有底气。
宋叙被运到了床上, 稳稳坐下。搁床上缓了会儿,那点隐隐的抽痛感终于消失, 他直接往后一倒, 把搬运工用完就扔,说:“谢谢,晚安,拜拜, 记得带一下门。”
搬运工就知道会是这个待遇, 帮忙关灯,带上房间门离开。
“咔——”
房间门带上的声响响起, 躺床上的人安详闭眼。
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之后是房间门开关的声音, 住在对面的人也回了房间, 所有声音消失后, 夜里一片安静。
然后半夜三更,安详闭眼的人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
果然睡不着, 还是想玩游戏。
与其说想玩游戏, 不如说是一点奇怪的强迫症犯了。他想要的剧情确实已经看完了,但主线没走完, 就差几个副本就能把主线走完。
已经推进了那么多副本, 突然停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十分怪异。
大脑左右脑互搏的结果是弃之可惜,他爬起来准备打开电脑, 又想起来没有进副本的最低要求人数两个人,于是又重新倒了回去。
前一天练了一天,第二天上午没能爬起来,宋叙和老五约的下午见。
周一公休,舞室没有其他人,这么大一个地方只有他们以及老五请的摄影师朋友。
宋叙以前帮着录过几次,在之前已经和摄影师朋友认识,见面的时候简单打了声招呼。
身体酸酸胀胀但不影响发挥,主要失误了又得再跳几遍,排练半个下午,正式开始的时候他和老五争着一口气,零失误跳到最后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给自己鼓个掌。
摄影师朋友结束录制后浅浅给他们鼓了个掌,说:“片子今天晚上就能处理完,到时候会发过来。”
老五坐下喝口水,说声好。
宋叙也跟着坐下了,在第一时间摘下帽子和口罩,扯着衣领抖两下,试图人造一点风。
老五看了两眼他,问:“你怎么看着像八百年没睡觉了?”
宋叙摆手:“我昨天晚上没怎么睡着。”
他认真叙述了自己已经闯过的重重难关以及剩下的那么几个副本,以及昨天晚上在床上来回翻面的痛心经历。
简单来说就是跟游戏杠上了,但自己又菜得可以。
老五瞅了眼他,说:“我可以陪你把剩下的副本刷完。别看我这样,我以前玩这个还挺厉害。”
宋叙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大学的时候好像确实除了上课和练舞就是玩游戏,最经常问的问题就是“网咖去不咯”。现在的平时也会犯瘾,偶尔三更半夜可以看到微博弹出消息说【你关注的@老五编五正在直播~】。
凭直觉觉得这个人还有没说完的话,他没立即应声,而是继续等着。
见他没出声,老五终于说出接下来的话:“然后到时候你也陪陪我。”
“我有个想玩的游戏至少要凑齐三个人才能玩,”他搓搓手,点兵点将一样点点自己,又点点摄影师朋友,再点点宋某,说,“哇,好巧,我们刚好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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