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会儿后,钟毓就真的出去了。
江逾白手里抓着罐发膜,蹲在原地,自闭了。
好像有点生气。
但那个人是钟毓,舍不得。
也不是生气,其实是羞恼。太丢脸了。怎么会这样啊。
啊啊啊啊啊……
片刻后,脚步声由远及近,江逾白抬起头,看见刚刚出去的男人又返回来。
“衣服放在外面了,洗完就出来。”钟毓轻轻敲了敲玻璃门,说。
等把东西放下,他就又出去了。
江逾白又自闭了几分钟,慢吞吞拉开玻璃门。——他也不能真的在浴室里待一辈子,早晚要面对的。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了。
江逾白咬了咬牙,奔着英勇就义的心,闷头冲了出去——抬眼,就对上男人的侧脸——钟毓这会儿正靠在床头,低头看着什么,江逾白扫了眼,居然还是他的手机!
——这个男人,嘴上认着错,其实知错不改!
……不行。
英勇不起来,要不还是在浴室躲一辈子吧。
江逾白想溜。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钟毓已经发现了他,男人的视线一落在他身上,他的腿就不争气的走不动道。
而钟毓眨眼就到他眼前,江逾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的,又是怎么上的床,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吻到了一起。
“为什么要看那个,嗯?”男人墨黑的眉峰压着半垂的眸,眼底翻涌出炙热的欲色,江逾白仿佛被这样的目光烫了下,心口都灼烫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承认从山上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偷偷研究这些,因为钟毓答应了他,等回来之后就跟他做?
还是要他承认那次意乱情迷的意外之后他始终觉得自己表现得不够好,之后的那两次也都是钟毓在掌控着,他总是处于被动中,所以想有所进步?
无论哪一个江逾白好像都有些说不出口,所以他没吭声,只是追着钟毓吻个不停。钟毓欺负他,他就跟对方要一个吻来补偿,这很公平。
两个人接了很久的吻,到后来气息全乱了,但江逾白觉得不够,还想继续,却被钟毓一根食指抵在心口,制止了。
江逾白露出迷茫且难耐的神色。钟毓笑了笑,侧身拿起了落在旁边的江逾白的手机。
“打开。”男人轻轻启唇。
江逾白不肯动。钟毓就用一个吻诱惑他:“打开。”
江逾白没骨气地被这个吻收买了。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那个视频,钟毓将进度条拉到最前面,点了播放,屏幕上,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吻,他便也捧住江逾白的脸,吻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皮肤稍白的男人跪在床尾,让另一个男人帮自己脱衣服,钟毓也伸了伸手,鼓励江逾白:“帮我脱。”
他这时候其实只穿了一身宽松的黑色睡袍,从薄薄的布料下面隐约能看见一条条起伏的肌肉线条,江逾白喉咙紧了紧,依言照做。
天知道在抽腰带的那瞬他心底有多紧张,连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他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种时候还不专心?”而钟毓已经靠了过来,剥下他睡衣的同时咬了下他耳朵,轻笑带动着胸腔的共鸣,江逾白的心脏跳得快炸了。
视频还在继续,皮肤稍白的男人将另一个男人推到了床上,将对方的两条腿架在自己肩头,而钟毓跟着视频里的人做了同样的动作,江逾白被他握着脚腕,摆成了一个邀请意味十足的姿势,温柔的做着事前的准备。
视频里黑个的男人手掌紧紧攥起,指尖深陷进掌心里,视频外,江逾白咬着唇、喉咙里溢出难以遏制的破碎的声音。
视频里,视频外,两个画面仿佛同步了,小麦色皮肤的男人脸上此刻的表情,大概丝毫不差地全出现在江逾白自己的脸上。
这种感觉太羞耻了,江逾白根本受不住,艰难地侧身,试图够到不远处的手机,将那段该死的视频给关了。
可他对自己男朋友的恶劣程度没有清晰的认识,后者看着他费力地伸出胳膊,不拦着、也不吭声,但当他的指尖即将要碰到手机的时候,男人忽然身后,轻易地将手机捞走,放到了更远的地方。
江逾白徒劳无功。而男人却笑了出来,俯身贴着江逾白,温柔地吻他,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恶劣又气人:
“不是想学么,为什么不看?”
“……”江逾白快疯了。
他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再想这些,因为钟毓似乎受够了慢吞吞的前奏,将进度条往后拉了很多。
江逾白的视野开始模糊,头顶的灯光似乎在颤动摇曳,而他的脑袋深陷进柔软的枕头中,灼烫的气息侵袭着他的肩颈,他像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那般,不停地摇晃着身影。
在承受了短暂的剧痛之后,欢愉随之而来,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飘在高高的云端,又像泡在温泉里,舒服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上瘾一般沉浸在这样的情绪当中。
而钟毓,这个江逾白最喜欢的人,也在因为他而失控,这是比这件舒服的事本身更叫江逾白感到满足的事。
男人的长发垂落下来,像羽毛拂在江逾白的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舒服,也让他疯狂,江逾白伸手攥住一缕头发,另一只手失控地将男人拉向自己,在猛烈的颠簸中,他吻住男人的唇:
“钟毓。”
“我爱你。”
“很爱你。”
男人同样回以他激烈的热吻和热切的表白,他说:“我也爱你。”
——他好像真的得到了钟毓。
——不是因为药物,不是因为酒精,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想要拥有对方。
第78章
这一晚,江逾白不记得两个人到底做了多少次,反正到后来谁也没注意到那个手机是什么时候没电关机的,江逾白浑身都痛得不行,与其说是睡过去,倒不如说是晕过去的。
而他,一个1米8多的大高个,居然每次被做晕在床上,说出去简直是丢死人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江逾白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脑子虽然醒了,身体却还没完全醒,浑浑噩噩地睁不开眼,感受着这具饱受“折磨”的身体慢慢地恢复行动。
过了很久,才终于睁开眼,入目便是男人漂亮的下颔。
经过一夜,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胡茬,喉结处被啃咬出好几道牙印,胸膛上就更不用说。
昨晚的记忆山呼海啸而来,江逾白脸上一烧,身体却很诚实地渴望靠近,早就吻住了钟毓的唇。
男人慢吞吞地睁开眼:“醒了?”
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性感得要命,撩得江逾白心猿意马。
与此同时,江逾白感觉到了撞在自己腿上的……心头不由地一怵,下意识想躲。但没成功,因为钟毓单手捏住了他的后颈,警告他:“如果不想屁股开花的话就别乱动。”
江逾白:“……”
“还是说……”钟毓轻笑出声,“想复习一下昨晚的教学内容?”
江逾白:“…………”
复习什么复习啊,再复习他真的要屁股开花了!
钟毓明明那么漂亮,为什么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那么猛啊!每次都让他好像去掉半条命!
“别、别了吧,我觉得我应该已经学会了,不用复习。”江逾白捂住自己的屁股,拒绝。
“噢?”而原本睡眼惺忪的男人忽然来了精神,撑着手臂压向他,“既然学会了,那就学以致用一下吧,别浪费了。”
江逾白:“……?”
话都让你说完了!
不过最后到底没真的干,要是再实践一次的话江逾白多半会直接废在床上,所以钟毓只是吻了他很久,用手帮他解决了被带起来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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