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很想说自己不傻,身后的拉门哗啦一下被推开,三颗脑袋从屋里探出来,扒拉着门框。
“你们干嘛?!”江逾白捂着手机,压低了声音冲几个室友使眼色,“回去!”
但这三个家伙故意无视他,扒拉着门框没动。周皓假意清了清嗓子:“无意打扰,但是钟老板,我们打算五一去看日出,您有兴趣吗?”
看日出是之前凌黎提议的,本来打算清明去,但周皓临时有事,就推迟了,然而没有谁提前跟江逾白说过定在了五一啊。
他狐疑地看着三个室友,后者却默契地都不看他,而是紧紧盯着他手里的手机。
江逾白的第一反应是将手机捂紧,但实际上他心里又有那么一点期待,期待钟毓能够答应。
尽管他十分清楚这样的机率太渺茫了。
“有时间的话,可以。”钟毓却说。
江逾白惊讶地看向男人,钟毓也抬眸。“嗯?”
“有点惊讶,我以为你起不来,而且——”居然会愿意参加他们这些臭小鬼的无聊活动。
他都已经做好了钟毓会拒绝的心理准备,甚至觉得答案一定是这个。
“偶尔也要活动一下筋骨,不然我怕会被嫌老,毕竟已经是个30多岁的老男人了。”
江逾白:“……”
这事还过不去了是吧。
“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嘛。”江逾白一脸认错的表情,“我真的错了……”
但不管江逾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五一看日出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在此之前,江逾白要先回一趟家。
他外公要过六十大寿。
出发前一天,江逾白下午没课,跑小区找钟毓,两人先一起吃了江逾白带过来的午餐,然后挨在沙发上玩游戏。
玩的是胡闹厨房。
这游戏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分手厨房。因为据说绝大多数玩这个游戏的情侣都会因此而吵架闹分手。
徐瑾然在把这游戏推荐给他的时候还友情提醒过,不过江逾白不信邪,他非常想跟钟毓一起尝试下。
当然,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要是钟毓想跟他分手,他就抱着钟毓的腿不撒手。
“……肉切好了吗?”
“肉肉肉,那个肉不是切好了吗?”
“为什么煮不了啊,那个、那个肉……”
“是不是还没切啊,钟毓,你快切肉,切那个肉。”
“切好了。”
“炒锅,快拿那个炒锅……”
一场游戏玩得兵荒马乱,全程都是江逾白在叫,手忙脚乱,而钟毓盘腿坐在沙发上,捏着游戏手柄一脸平静,不管江逾白怎么着急,只管自己的节奏,不出意外,最后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啊,时间好像到了,钟毓你好像过时间了,要罚单了……”
“啧。”而江逾白还没埋怨,他倒先烦起来。江逾白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哄他,“别生气,再来一次。”
钟毓不太想玩了:“这什么破游戏,再玩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把电视机砸了,再把你踢出去。”
江逾白:“……”
原来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一肚子怒火,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的男朋友。
“那不玩了。”江逾白说。
“你不生气?”
“嗯?”
“我把游戏完成这样你不生气?”
江逾白跟他接了个吻,老实道:“不生气,就是个游戏而已。”想了想,又说,“不过要是换了周皓他们我估计已经揍人了。”
钟毓挺满意这个回答,两个人又交换了一个吻,江逾白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经不起这么撩,不一会儿就起了火气,钟毓却管杀不管埋,躺下睡觉了。
他是夜猫子属性,平时要么两三点从酒吧到家,然后一觉睡到下午,要么更晚,干脆快早上了才到家,先洗个澡然后下楼吃早餐,之后蒙头睡一整天。
今天被江逾白打扰了作息,坐在客厅晒了半天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早就快睡着了。
江逾白帮他盖上毯子,自己先去了趟厕所解决被撩起来的火,然后坐在地板上,用笔记本写作业。
身后,男人很快睡熟了,呼吸渐渐平缓,客厅里只剩下可以放低的键盘敲击声,江逾白靠着沙发,感受着身后的呼吸声,心尖儿软软的,仿佛春日的阳光照耀进心口,晒得他快融化了。
轻轻地,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吻印在钟毓眉心。
“我好喜欢你啊。”江逾白极小声的,“钟毓。”
第56章
他自以为已经将动作放得很轻,但钟毓还是忽然睁开眼,对上江逾白的视线——
钟毓:“……”
江逾白:“……”
后者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一眼心虚不已,身体下意识往后仰,然后……一屁股摔在地板上。
“咚!——”很重的一声。
很痛。
更重要的是很丢脸。
钟毓笑出声。江逾白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对方,干脆用自己的嘴巴来堵。笑声止在这个吻里,钟毓微微睁大了眼睛。
此刻,他陷在沙发里,而江逾白跪坐在地板上,这个姿势让他很容易就处于劣势,有种被后者掌控了的感觉。
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体验,如果是从前的钟毓一定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然而今天却觉得新鲜。
他掀力掀唇,勒住江逾白的后脖子,将人带进自己怀里,一个吻紧接着覆了上去:“偷亲我?”
“嗯。”江逾白承认得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可以。”钟毓笑说,“那还要再亲吗?”
江逾白:“亲。”
然后就真的又亲了。
亲完,江逾白把之前掉在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电脑已经黑屏了,戳了一下键盘,没反应。
“……?”
江逾白哐哐哐又点了好几下,还是没反应,最后只能尝试着摁了开机键。
倒是开了。
但是刚才写的作业没了。刚才掉下去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按了关机,作业没保存到。
江逾白有点自闭。
钟毓在他身后笑:“这就是偷亲人的代价,小狗是不能做坏事的。”
江逾白:“……”
那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亲个够,反正他都被惩罚了。怎么都得讨回本吧。
想到这里,江逾白扭头,再次吻住对方:“我写了800个字,所以要吻800下,现在先亲10个字的。”
男高一夜十次,男大也不遑多让,江逾白这家伙最近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非常喜欢同他亲近,不是亲就是抱。但很多时候在这样做之前还是都会问一句“可以吗?”
用着最无辜的语气,问着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钟毓非常无语。
最后当然亲了不止10个字,江逾白用自己的唇碰了碰钟毓的,意犹未尽。甚至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撩拨起来。
这回江逾白没有再忍耐,他亲吻着钟毓柔软的薄唇,呼吸粗重地开口:“帮帮我,钟毓。”
嘴唇被湿润,呼吸间夹杂着热燥,落进屋里的夕阳逐渐模糊了视线,男人双眼半睁半阖,随着吞咽上下滑动的喉结光滑细腻,让人很想咬一口。
江逾白被蛊惑了,吻从唇角落到喉结上,咬了一口,睡衣下的胸膛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不断地起伏。
半晌,江逾白的脸被一只手掌捏住,钟毓伸出手轻轻摩挲他的眉骨,指尖一点点滑过高挺的鼻梁:
“想要我怎么帮你?”
声音被压得低低的,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只往江逾白的心上钩。
不仅如此,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指落到了江逾白的唇上,食指抵在他唇间,指尖轻轻用力,陷入唇肉。
另一只手却夹了根烟,被吻得红润的嘴唇缓缓吐出烟圈,姿态撩人,表情却带着绝对的挑衅和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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