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以启齿的是,孟夏感觉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尾巴尖一点点蔓延到尾椎骨,脊柱,然后直顶到天灵盖。
对这种感觉,孟夏已经不是一无所知了,和林清隅接吻的时候,他也会生出这样的感觉,但他和这种感觉又没那么熟悉,或者大胆预言,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发烫战栗。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尾巴在林清隅的手里僵成一条猫棍,偏偏那人还一直用手指轻轻捋着。
孟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原本柔软灵巧的猫尾巴被越捋越直,越捋越直,变成了路边的树杈子。
他试图把自己的猫尾巴努力往回抽,在这一瞬间,他都不想承认这条尾巴是连接在自己的屁股上的了。
“……众所周知,猫的尾巴和猫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尾巴召回术失败,他涨红了脸,于是仗着隔物种如隔山,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开始给林清隅胡乱科普。
“它们有的时候,比较不听话。”
一边说着,孟夏把自己都给说服了,说完之后还点了点头:“嗯嗯。”
余光里,他看见林清隅轻轻笑了一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原来是这样吗。”
“我觉得也是。”
孟夏的嘴巴和尾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尾巴总是很软,而嘴巴,有的时候很软,有的时候很硬。
林清隅既然被自己忽悠住了,怎么还不松手?
“尾巴,”孟夏暗示性地用小腿碰了碰他,“还我。”
好消息是,他的尾巴的确回来了;坏消息是,是用小腿换的。
林清隅刚一松手,猫尾就嗖地一下消失了,钻到孟夏的腰后顾涌顾涌,然后从左腿旁边探了出来。
他接住了孟夏的脚踝,皱眉打量:“腿怎么了?”
往常,孟夏变成小黑猫的时候,踩在自己的腿上走来走去都有劲得很,他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腿部肌肉凹下去四个梅花状的小坑。
这会儿一米八的人,怎么力道比猫咪还轻飘飘。
林清隅的洞察力的确很敏锐。
在今上午的滑雪运动中出了大力之后,孟夏的双腿不像是尾巴那么有活力,在挣扎与不挣扎之间纠结了小一会儿,他选择了实话实说:“有点酸,有点软。”
所以踢人都没力气了。
不过,好在孟夏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用猫爪揍人的暴躁小咪,只是实在忍不住想要用肢体动作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不满。
所以对于没有打痛林清隅这件事,他也没有那么在意。
只是,孟夏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文明猫兵,小学期间还拿过六张奖状,对着林清隅,却一次两次“不文明”起来。
百思不得其解,他将自己的行为归咎于,今天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控制不了脾气变坏也情有可原。
林清隅瞬间了然:“估计是平时疏于锻炼,等会儿晚上泡个热水脚。”
“对了,你不是喜欢打排球吗?”提起这个,林清隅的心里就有些醋意,“怎么?”
要不是碰巧说到这里,他都快要忘记了,孟夏对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崇拜得不得了。
只有会打排球这一个勉强的长处而已。
是呀。”孟夏点点头,没察觉到林清隅身上飘出来的酸味儿,只有真心实意的苦恼,“所以每次周末训练完,我都会胳膊痛。”
“一痛一个星期,这样循环往复。”
“不过,周彬学长教了我一套运动前拉伸和运动后放松的方法,我还没试过呢……”
孟夏突然想了起来,一骨碌坐直了就想下床去拿自己的手机:“他还录了一个教学视频发给了我,你累不累,我去找一下!”
林清隅的手纹丝不动,甚至捏了捏掌中伶仃的脚踝。
孟夏不知道林清隅是不是按到了自己的麻筋,顿时小腿肚一软,整个人险些歪进他的怀里。
林清隅的眸中蕴着体贴入微的笑意:“你不是说累了吗?拉伸运动不还是需要自己活动身体吗?”
“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我帮你按摩一下放松肌肉,也有一样的效果。”
略作思忖,他找到了一个更加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我家三代从医,我虽然没有继承长辈的衣钵,但耳濡目染,对人体经脉穴位也略有了解,还能顺便帮你按揉一下穴位。”
孟夏将信将疑地歪了一下脑袋:“真的?”
林清隅表情正经地点头。
孟夏他有些动心了。
自己动和别人动两个选项摆在面前,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躺着就有人服务这种好事,真的很舒服。
更重要的是,没有一只猫咪可以拒绝按摩的诱惑。
他思想很单纯、意志不坚定地答应了下来:“好欸~”
孟夏本来是习惯性想说谢谢的,但想起林清隅上午才跟自己说了什么,窘窘地红了一下脸,手撑在床面上支起身体,飞快在林清隅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啾咪!”
-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林清隅改为侧坐在床沿边,孟夏挪到外侧,依旧是靠着床头伸直了双腿坐着,两条笔直的小腿搭在林清隅的大腿上。
因为小腿被垫高了,孟夏穿着的睡袍一直滑落到腿弯处,露出白皙微粉的膝盖。
蓬松的猫尾巴左摇右晃,缓解着此时紧张又隐隐含着期待的心情。
由于他两条腿打直了,膝盖左右各有一个清浅的小窝。
林清隅炙热的视线从孟夏的膝盖打量到脚趾。
好白。
孟夏更喜欢穿长裤,夏天也不例外,没怎么见过阳光的双腿白得像玉。
只有脚腕处环着两圈略深的肤色——是他穿短筒袜晒出来的隔离带。
但也只是和他原本的肤色相比略深一点而已,总体来说,还是十分白皙的。
看着那两圈晒痕,林清隅反而觉得更合心意了。
要是用手指握住的话,就看不见了吧?
他的眸色加深了几分。
孟夏被林清隅看的手足无措,有种他中午饭没有吃饱,想啃一口自己的错觉:“你怎么还不开始啊?”
他忽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还答应了他帮自己按摩。
猫入蛇口,和羊入虎口、兔入狼口有什么区别?
林清隅收敛了一下视线:“马上。”
“因为每个人的腿长短不一样,我需要先确定一下各个穴位分布在哪里。”
——林清隅说的自然是含真量为百分之零的谎言。
他平常那么忙,哪有空了解什么医学知识,而且,他们家三代从医虽然不假,但是从的是西医,和中医不仅八竿子打不着边,还隐隐相轻。
那会儿被人从床上铲起来的时候,孟夏嫌弃林清隅的骨节硬邦邦的,硌得自己肚子痛,林清隅的感觉和他正好相反。
无论是孟夏的肚皮,还是小腿肚,都是软绵绵的。
刚洗过澡的肌肤吸饱了水分,剔透莹白,像是在热汤里煮得糯糯的汤圆皮。
按揉的时候,会随着自己手指的力度时不时凹下去几道痕迹,一不小心捏种了,软肉还会从指缝里溢出来。
大概是由于骨架小,孟夏看起来身形纤巧清瘦,但没长骨头的地方肉又很丰盈。
林清隅顺着孟夏的小腿骨一寸寸抚摸下去,按摩几下就会借着按揉穴位的名义,在他柔软的小腿肚上一本正经地捏两下。
只是,也不能捏得太频繁,会被怀疑。
而现在,孟夏依然觉得他的指骨硬邦邦的,但又很有力。
屈指用关节碾过自己的小腿的时候,过度使用的肌肉深处传来一阵阵酸麻,又痛又爽。
——虽然林清隅毫无经验,完全是凭着感觉按摩的,但不得不说,他瞒天过海的心理素质和装模作样的表演能力都十分不错。
这是大概是学霸的一个优势吧。
享受着照顾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肉的按摩服务,孟夏逐渐开始心猿意马,猫心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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