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孟夏的肾上腺素攀升,既紧张又刺激的矛盾感揉捏着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加速咚咚跳着。
偏偏,林清隅的索吻又是那么地激烈凶猛,几乎将自己口腔中的每一丝空气都攫取殆尽。
林清隅将小巧纤细的人又用力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他也不太喜欢这个姿势,因为孟夏总是想要逃跑,他只好用更加深入的唇齿交流来将人留住。
灵活的舌尖在微翘的唇珠上舔了两下,叩开紧闭的齿关,小蛇一样嘶溜钻探进去,绞缠着另一条湿软红嫩的舌。
耳畔朔风呼呼地刮着,但还是掩盖不住津液搅缠的黏腻声音,孟夏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远处白茫茫的雪地,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也仿佛变成了一片空白。
微微的恐慌感和灭顶的快感湮没了孟夏,他抬起手臂来攀上林清隅宽阔的肩膀,想要推开他的桎梏,或者哪怕揪住他的衣服借一下力也行,可惜被手套束缚住的五指使不出丝毫的力道,努力了几下之后,无力顺着光滑的衣料垂落了下去。
“我不……”
感受到怀中人像软绵绵的猫咪一样就要滑落下去,林清隅的吮吻温柔了几分,但始终没有分开的意思,箍着孟夏的腰转了个方向,让他靠在了粗壮的松树树干上。
身后有了凭依,孟夏的确省力了不少。
刚才林清隅好不容易松缓了几秒,他趁机大口呼吸,口鼻共用,却不慎卷着对方粗粝的舌根,和着水淋淋的涎液咕咚吞咽了一口。
他瞬间僵住,又羞又窘。
林清隅却被那清晰的一声给硬生生逼红了眼。
他的虎口卡着孟夏的后颈反复摩挲那块软肉,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孟夏一个激灵,抵抗到一半的檀口瞬间张开,并且张得更加通彻,林清隅顷刻间长驱直入,直捣深处。
被林清隅的舌头抵着,孟夏红润湿漉的双唇无法合拢,细嫩口腔中的每一寸都被照顾着,吧嗒的水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节律。
身前人寸寸紧逼,孟夏耐不住踮了踮脚后跟,想要让自己更轻快一点,也将自己送了上去:“嗯…”
他猫叫似的轻轻哼着,温热的鼻息扑在林清隅的面上,软唇从他的人中擦过,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泽。
第68章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 唇间拉出一根细细的银丝,在孟夏的下巴尖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林清隅一点也不嫌弃, 刚离开的双唇再次印了上去, 把着他小巧白皙的下颌反复吮舐, 最后以一个恋恋不舍的吻结尾。
知道这是最后的亲昵了, 林清隅最后的那个吻力道偏重,在空气中发出微微的一声“啵”。
孟夏却被吓了小小一跳。
他没有料到自己踮起了脚迎上去, 林清隅的唇却越来越往下, 不断落在下颌上的深吮浅吻更是让他的皮肤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栗。
大白天的, 还是在室外,林清隅总不能继续往下吧……
直到一个比先前更重的吻落在孟夏精致的下颌尖上, 疑似马上就要越过边境线, 林清隅粗重滚热的鼻息也透过衣领的缝隙扑在他的脖颈上——
孟夏偏开头,用力往后躲了一躲。
原本, 他踮脚向前倾身, 脊背已经离开了树干几公分,这一躲就咚地一下撞在了树干上, 树干被撞得摇摇晃晃, 本来就被积雪压弯到极点、不堪重负的松枝抖了几抖, 两个人都没防备, 哗啦啦的雪盖倾泻下来,都被兜头浇了一身的雪沫。
“啊!”
孟夏跳了起来。
林清隅站在外侧, 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树荫外的空旷雪地里。
为了防止碎雪掉进衣服里,孟夏雪白的下巴藏在滑雪服竖起的高领里,受惊的双眼睁得圆滚滚的, 乌黑碎发上覆着星星雪点,跟巧克力甜甜圈撒的糖霜似的。
他看向林清隅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状况比自己还要惨烈一些。
孟夏站在靠近树干的里面,松树枝叶茂密,替他挡住了一部分雪花,但林清隅好巧不巧就站在伞状树盖的边缘,哗啦啦抖下来的雪一股脑都砸在他的身上了,站在那里,衣服上都在往下簌簌掉雪沫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夏赶紧道歉,上前去帮林清隅拍掉身上的雪花。
他都有点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浪漫绝缘体了,不过是亲一下,开始和结尾都是由乌龙构成的。
林清隅抓住他软绵绵的手套捏了捏,心情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潋滟的唇微微勾着:“孟小夏,你这是打算谋杀男朋友?”
看到林清隅比平时红了一个度的唇色,孟夏的脸就忍不住发烧,他不知道自己的唇瓣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软嘟嘟的唇珠都肿了。
这次是自己理亏,他老老实实低头认错:“我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孟夏不理解,大家都是新手上路,为什么感觉林清隅一点都不紧张或者生涩?
“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外面亲、亲了?”
孟夏原本只是想说一个“亲”字的,但这个字太烫舌头,他一不小心磕巴了一下,好端端的单字突然变成了叠词,弄得好像跟撒娇似的。
他的手在林清隅的胸前胡乱拍打,根本没注意到那一块地方到底有没有雪。
为了快速带过林清隅的记忆,他又催促了一句:“行不行啊?”
孟夏低着头,林清隅只能看得见他挺翘的鼻尖,鼻骨挺直,像一座小小的雪山,鼻头却略带圆润,纤薄的鼻翼轻轻颤动着。
这样撒娇和讨亲有什么区别。
林清隅做不到。
好在拒绝的理由十分现成。
他抬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套,慢条斯理地翻旧账道:“等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应该是你先亲我的吧?”
——好像是哦。
孟夏呆了一下。
“亲一下可以,但不能像刚才那么亲……”
他语无伦次地找补。
“刚才是怎么亲的?”林清隅隔着手套捏了捏孟夏的手心,循循善诱道,“我们需不需要再拟一个合同,规定得详细一点,比如说,什么时候不可以亲,什么时候可以亲,亲的话……”
在孟夏呆滞的十几秒内,林清隅越说越不正经的提议接连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不需要!”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接受了一段怎样不可思议的音频之后,孟夏猛猛摇头。
“你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他从林清隅的桎梏中抽出手,跑开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林清隅没再强求,配合地松了松手掌的力道,含笑看着跑远的炸毛小猫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知道孟夏害羞了,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迈着长腿慢悠悠跟在后面,任由他跑出了一小段距离。
在人越跑越远之前,林清隅才及时开口提醒道:“你的头盔还有雪板不要了?”
狂飙小猫绕了个圈,又慢吞吞走了回来。
孟夏走回那棵松树附近的时候,林清隅将雪板当做板凳,正坐在上面仔细清理清理两个人的头盔,它们也被刚才的小型“雪崩”给波及了。
担心松树上的雪盖还会有余震,孟夏绕到林清隅的另一边,扶着膝盖弯下腰看他干活。
两个头盔被一正一反地扔在雪地里,林清隅的是盔顶朝上,只有光滑的表面上落了一层雪,轻轻一抹就干净了,但孟夏的是盔顶着地,中空的圆头盔就跟个篮子似的,接了一头盔的雪,清理起来更加麻烦。
林清隅没有丝毫不耐,一丝不苟地掸着里面的碎雪。
低头的时候,孟夏注意到林清隅的头发上也还有没有弄干净的雪,有的已经化了,将他乌黑的发梢洇得湿漉。
“你可以学我。”他给林清隅做示范,“这样可以将看不见的死角上的雪花都抖干净。”
孟夏扑棱扑棱猛甩脑袋,黑色短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哗啦啦甩出残影,像小黑猫的两只猫耳朵。
甩完之后,他顶着一头圆润蓬松的头毛看向林清隅,并且偷偷眨了眨发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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