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湍:【我在B城呢。】
叶一湍:【等我回去吧,请傅总吃大餐。】
傅冥承:【好啊, 等你回来。】
叶一湍:【可能要好几天。】
傅冥承:【没事。】
傅冥承原本已经叫秘书去调行程订餐厅了,这时候又叫她们不要再忙活。
他突然有了种感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所以,再久一点也没什么。
只要能等到人,多久都没关系。
.
叶一湍在B城和言朔一起待了六天,把能查的查了个遍,倒找到了一些末世里合作默契的感觉。
六天之后,他回到A城,换上一身正装,去参加陆墨的酒会。
本来应该是作为傅翎的男伴,和他一起去的,谁知傅翎的白月光临时生病,傅翎照顾人去了,放了叶一湍的鸽子。
李端来接的他,顺便给他送衣服。
看到叶一湍换好正装的样子,李端差点眼睛都没掉下来,满脑子都只有几个大字在狂刷:我干爹也太好看了一点啊!
叶一湍末世待惯了,平日里喜欢穿方便点的衣服,冲锋衣或者皮衣一类,正装已经多年没穿过。
这是套米白色的西装,材质里加入了一些同色系的丝线若隐若现,衬得他的皮肤如珠如玉。剪裁很合身,腰处尤其,很有让人把手放上去圈住的冲动。
是规整优雅的装束,只是叶一湍的气质里总是会透出一点“野”,这种矛盾反而撩人。
李端已经兴奋坏了:“干爹,你也太好看啦!干爹你要出道吗?我爸刚投资了一部郁九初主演的戏,你愿意的话就塞你进去,你们演双男主啊!肯定会爆的我跟你讲,不爆我头给你当凳子坐!”
叶一湍:“得了吧,你干爹志不在此。”
李端:“哎。大家伙儿都看不到你老人家的神颜了,多可惜啊。”
他对叶一湍太热乎了,以至于他的金丝雀很不乐意,噘着个嘴,翻了几个大白眼。
是的,李端听从干爹的教诲,特意带上了自己的金丝雀。
那是个二十左右的小男生,有两个酒窝,挺可爱的,不高兴的时候还会吹自己的刘海。
叶一湍哪会和这种小男孩儿计较,笑笑就过去了。
很快,李端的车就开到了当天举办宴会的酒店。
叶一溪是现下当红的流量小花,她这次行程保密得没那么严格,酒店外面还有一些记者和粉丝来蹲点。
原本这帮人都还在讨论着叶一溪什么时候到、会穿什么衣服云云,却在叶一湍下车,越走越近的时候,现场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喧哗。
他们一起在叫:“哇!”
摄影师都在情不自禁地按动快门。
有女孩子兴奋地叫道:“他是哪个爱豆吗?怎么之前没见过?”
就有社牛冲着叶一湍招手:“小哥哥!你干嘛的呀?出道了吗?我们想粉你!”
叶一湍:“你们不粉叶一溪了?这还随便爬墙的吗?”
女孩子:“粉啊,溪姐是我们正宫,你也可以当墙头嘛。”
引得现场又是一阵哄笑。
叶一湍:“谢谢你们喜欢溪姐。我也很喜欢她。”
几个粉丝心头一紧,心道这位可别是来蹭我溪姐热度的,结果就听他继续道:“我是溪姐的弟弟,亲弟弟。我不是艺人。等会儿我见到她,不会告诉她你们想爬墙的。”
说着,就笑了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现场更是一片快门声,离得近的女孩子,心都醉了,一帮人抓着他合影。
叶一湍的耐心在这时出奇得好,简直有求必应。
过了几分钟,陆墨走过来,笑眯眯地说:“叶哥来了呀,快进去吧。”
叶一湍和姐姐的粉丝告别,和陆墨一起往里面走。
陆墨今天穿的也是白色西装,精心做过造型,头发一丝不苟,身上还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像个矜贵尊显的小公子。
他笑道:“叶哥,你提起你姐的时候,笑得好温柔哦。你们姐弟感情真好,我好羡慕呀,我就没有这样的亲人呢。要是叶哥是我亲哥就好了。我真的不能叫你湍湍哥哥吗?”
叶一湍:“打住。”
陆墨:“嗯?”
叶一湍:“想吐了。最烦装纯的人。你要是把我恶心吐了,我会立刻把你头打掉。”
陆墨:……
陆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他压低了声音:“看来叶哥的确很在意自己的家人,还是超出我意料的在意呢。”
两人已经走到了正门前,叶一湍停住脚步,看向陆墨,也看着陆墨头顶上那个大大的“69%”。
他说:“在意啊,所以我特别讨厌有人借着他们搞事,也很讨厌有人把他们置于危险的境地里。”
他停了停:“你知道,我一般会怎么对待这种人吗?”
陆墨偏了偏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叶哥杀气太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笑着望向了叶一湍,两个酒窝还挺可爱,目光中露出了一些不遮掩的,赤.裸的东西。
他说:“你会怎么对待这种人呢?告诉我,我想听。”
两人彼此对望,都是不闪不避,空气的流动猛然间都变得锋利,氛围剑拔弩张。
下一秒,叶一湍的鞭子出手,快得就像一道血色的闪电,直冲着陆墨面门而去。
这一手兔起鹘落,极为突然。陆墨瞳孔缩小,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心念如电,右手扣紧,手里隐约透出了一点光。
本来这个道具不应该在这里用的,但是——
他突然发现了不对。
叶一湍的鞭子没打到他身上脸上,相反,从他的头顶上掠过,正好打中了一个——花球。
原来是吊着的装饰花球,突然掉下来了。如果不是叶一湍出手,那花球恐怕会正正经经砸到陆墨的头。
此刻,花球被打散,无数的鲜花花瓣轻轻散落,好像下了一场浪漫的花瓣雨。
陆墨站在这场花瓣雨里,不禁失笑。只是比起之前那可爱灿烂的笑容,这个微笑更偏于本心。
我这是什么鬼运气啊。果然,世界意志亲儿子,动不得吗。他漫不经心地想着,还伸手去接掉下的花瓣。
只是贴身穿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
那道仿佛裹挟着暴风和火焰一起袭来的鞭子,突然再忘不掉。
叶一湍随手把鞭子缠了回去:“你还问,当然是把那种人一鞭子抽到天花板上去啊。”他冲陆墨抬了抬下巴,“你不会是那种人吧,老陆?”
陆墨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
“我……尽量。”陆墨微笑着答,“叶哥,我又不老,干嘛叫我老陆呀。”
“活得老一点还不好?”叶一湍上前几步,伸手拍了拍陆墨的脖子,“脖子不错,也请你尽量保持。”
说完转身而去。
负责现场布置的工作人员火急火燎跑了过来,处理不慎掉落的花球,对着陆墨拼命道歉。陆墨没说话,只是看着叶一湍的背影。
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犬齿。
很兴奋,血液都好像燃起来了,他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兴奋过。
还真是——惊喜。
“诸位,暂别一下,我去换件衣服。”他对几个前来打招呼的客人说。
叶一湍自己晃进了酒店的宴会厅。
李端认识的人多,刚到就被一帮狐朋狗友们拽过去了。他让自己的金丝雀陪着叶一湍,原话是:“宝贝儿你陪着点儿干爹,帮我尽尽孝哈。”
属于“孝顺外包”。
金丝雀名叫金阙,听这安排也是老大不乐意的,但还是陪在了叶一湍的身边。
他是个性格热络的年轻人,受不了沉默的场合,就开始跟叶一湍叨叨着场内那帮富二代们的穿搭:“干爹干爹,你看那个包是Gucci的,哇,那块表好像是百达翡丽的限量!干爹那条围巾挺好看的哦,好像是爱马仕?干爹那枚胸针也很配你今天的穿搭诶,你看呀干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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