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叶一湍约去KTV好了!他知道一家新开的KTV,可以吃自助的,大家唱唱歌喝喝酒,他多叫点朋友过去,喝倒叶一湍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李端一向无法无天,大龄熊孩子一枚,根本不会去想后果严不严重。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想了个可妙的主意了,于是马上攒了个局,叫上一帮能喝的狐朋狗友,同时也给叶一湍发了微信,约他出来玩:【也让我孝敬孝敬您。】
叶一湍吃了太多,正和小刘一起爬墙消食呢,看到这邀约,便回复道:【KTV啊,没什么兴趣,算了吧。】
李端:【别啊,那家有自助餐,音效又好,很有意思的!】
叶一湍瞬间来了精神:【自助餐?】
李端:【对啊,日料自助,味道不错。】
叶一湍:【自助好,非常好。那行吧。时间地点发我。】
李端:【好嘞。】
等挂了电话,叶一湍就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地抱着小刘说:“小刘,自助餐,是自助餐啊!”
小刘:“喵?”
叶一湍:“你不知道什么是自助餐呀?自助餐呢,就是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吃的,等我们进去之后,可以随便吃里面的东西!随便吃!”
小刘:“喵喵喵!”猫咪也激动起来了。
一人一宠又做好了大吃一番的准备,当晚美美睡去。
自助餐约在了第二天晚上,上午时,叶一湍接到了李严川的电话,说言朔找到了,人在B城,车程两个小时。
“王书”这个名字太过常见,还在继续找。
叶一湍跑了趟B城,在一家医院里,看到了言朔。
他认识的言朔,是几年后的言朔,一个人狠话不多、满脸写着“沧桑”和“社会”的男人。这个言朔还很年轻,还在读大学。
他也赶得及在言朔的妈妈去世前,提供帮助——因为没钱而不得不停止治疗,是言朔一生的憾事。
叶一湍谎称自己的奶奶和言朔奶奶是闺蜜,给言朔拿了100万,什么时候还都可以,不着急。又说如果不够用了,再来找他。
言朔直到将所有款项存到妈妈的医院账户余额里,才相信这不是一个骗局。
年轻人在医院的走廊上,跪在地上,抱着叶一湍的腿嚎啕大哭。他说他不知道叶一湍要什么,可是要什么他都可以给,要他的肾可以,眼角膜可以,要命都可以。
他哭得绝望、麻木又不可置信。
叶一湍就把他拽起来。
他也哭了。
他给了言朔一个拥抱,拍了拍言朔的后背,像他过去/未来曾做过的那样。
“老言,这次一定能一起活到最后。”他说。
末世里,言朔是为了救他死的。
他现在只希望那个未来永远不要来。
等哭完了,也发泄完了,叶一湍就让言朔去洗脸,自己去病房,看了看言朔的妈妈。木系异能对急性病症、外伤或者器官衰竭都很管用,能量足够的情况下断肢都能复生;慢性病则差些,癌症叶一湍基本没治过,末世里异能者居多,癌症很少见。
他的能量之前为了救李老爷子消耗光了,这时候恢复了部分,干脆都给了言朔妈妈,总归有助于身体恢复。老人看起来脸色也好了点。
之后,他又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两瓶罐装奶茶。
末世的时候言朔总念叨说想喝奶茶。
两人抱着奶茶,坐在言朔妈妈的病房外面。言朔有点执拗地说:“叶哥,你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我——我能做很多事的。”
叶一湍:“别叫哥,你叫我老叶就行。”
言朔:“……你是在骗我叫你姥爷吧。”
叶一湍噗嗤一下就笑了。
末世里和言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叶一湍:“行吧,你帮我个忙,查个人,名字等会儿微信发你。查他的——”叶一湍想了想,“查医疗报告吧。”始终怀疑傅冥承脑子有点问题。
言朔:“好。”
叶一湍看了看手机:“得嘞,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聚。”
言朔看他眼神迫切,问道:“有什么急事吗?”
叶一湍:“吃自助餐。”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今天好开心。
因为接下来有自助餐可以吃,也因为再次见到了好朋友。
.
晚上,李端他们一帮人先到的包间。大概有七八个人,其中也包括了郭盛日,武力和追健。
看人差不多了,李端就说:“等下还有个人到,我先打个招呼,大家看到他,别太惊讶。”
一向嘴贱的追健率先开口了:“哎呀小李子,你是有新欢了啊?都带来见我们了,看来是很爱很爱很爱哟。哪儿找的新欢呢?”
李端:“呃,新什么欢啊新欢,那人不是我新欢。就,你们都认识。”
追健:“还说不是新欢,这搞得神神秘秘的,哎呦喂~兔子不吃窝边草,小李子你是不是对窝边草下手了?谁啊谁?快说!”
李端小声道:“再说一遍不是新欢啊。就叶一湍。”
追健:……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颤声道:“小李子,你说谁?你再说一遍,大声点儿说行不?”
李端:“哎呀,就叶一湍,追着阿翎的那个叶一湍!这次听清楚了吧!你们别误会啊,我没在撬阿翎墙角,纯是叶一湍帮了我们家一个大忙,我爸让我好好孝敬他。”
追健:“孝敬?小李子你用词怎么有点奇怪……”
另一人就夸张地道:“叶舔狗?不是吧李少,你叫了叶舔狗来啊?他不是只追着傅少跑吗,你叫他他也来了呀?难不成想换个人舔?哈哈哈叶舔狗这舔狗人设不崩啊。”
追健抖了抖,内心在想,崩了,他的舔狗人设绝壁已经崩了。
说话那人不知道他们前几天经历了什么,他知道。
武力这时候开口了:“什么狗不狗的,以后少那么叫他。”
之前说话那人也是一富二代,跟李端他们算不上熟,不过酒量很好,就被李端叫上了。
他非常油腻,名字也就叫尤逆,原本一直乐得开叶一湍的黄段子,这时候都愣住了:“怎么了这是?咱不一直这么叫他吗,都这么叫啊。”
武力:“让你少叫就少叫。”
郭盛日也道:“是啊,以后别那么叫,礼貌点。他只是想追阿翎,又没怎么样,舔狗什么的多难听。”
李端一想,觉得也对啊,跟着道:“是挺难听的,以后别那么叫他了,人家有名字的。”毕竟叶一湍还是他“干爹”呢,叶一湍是狗,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尤逆更懵逼了:“什么情况啊,叶舔狗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的,干嘛啊?难不成你们都看上叶舔狗了?”
追健:“哪儿这么多废话啊,有本事叶一湍到了,你当他的面叫。”又看向了李端:“小李子,你叫叶一湍来干嘛?”
李端:“你们先别管,等下帮个忙,帮我多灌点酒。”
等差不多了就清个场,让其他人先走,自己观察一下叶一湍的原形,他都想好了。
结果……武力那仨都是表情犹豫。郭盛日语重心长道:“小李子,我劝你别作死。”
武力:“是啊,作这死干嘛。”
追健:“对,别整那些,好好吃饭得了。”
三人出奇地一致。
李端:“什么作不作死的,你们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刚帮了我们家大忙,动了他,我爸得弄死我。你们就说帮不帮忙吧。”
尤逆那几个就唯恐天下不乱地应和着,表示一定不负使命,把人灌醉。
李端这才放心了。他张罗着去点歌,先唱起来,自己拿过旁边的平板开始点东西。点完了就随手递给了郭盛日,“你们看看要加点什么。”
这里是KTV,餐点基本都是烤、炸或者冷盘类,没什么汤汤水水的,李端点菜很粗狂,差不多就是每样都来,酒水部分更是多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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