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崽崽,个头不大,胃口不小,桌上都摆了一小堆骨头了。
秋言看着他们玩一会儿吃半小时的操作,提醒道:“不要吃太多哦,晚餐的时候还有好吃的呢。”
“知道了~”
小崽崽们拉长声音应着,手上的动作却片刻未停。
秋言还要说什么,被兔绵轻轻拉了下,他小声道:“没事,等吃不下,只能在那干着急的时候,就长记性了。”
秋言:“……”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三个崽崽的家长,家长们神色赞同。
彳亍口八
反正都是自己家弄的东西,用这些东西填饱肚子也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秋言也不管那三个崽崽了,重新将注意力落到大家的聊天内容上,翻动着手上的烤串,等到香味飘出来,感觉差不多能吃了的时候,将其塞到了黎的手里。
黎下意识尝了口。
肉外焦里嫩,麻辣咸香,他将自己咬过的那块肉拔下来,串串重新送到秋言唇边,看着人小心地将肉咬下。
这串肉放了不少辣椒,秋言吃了一块就不要了,黎垂着眼睛,认真吃完烤肉,将签子丢进了火堆里。
干坐着聊天也没什么意思,秋言取出了他做的扑克。
之前做的第一副扑克,被秋言送给了猞芮他们,现在拿出来的两副是后来做的。
他们人不少,秋言琢磨了下,道:“人多就不打扑克了,咱们玩点别的游戏吧。”
猞芮和虎风没有意见。
其余几人没有玩过扑克,就更加没有意见了。
秋言数了数,问兔绵:“雪鸦还有多久才过来啊?”
去人家家里请人吃饭,秋言自然不会只请兔绵,不请雪鸦。先前秋言没看见雪鸦也不问,不过是因为去请的时候,雪鸦就说过晚点再过来而已。
兔绵闻言看了下头顶的太阳,估摸道:“应该快到了。”
兽人的快到了就是真的快到了。
秋言本来想着还差一会儿,就拉着黎进去取酒。这一进一出的时间,再往外走就听见了不熟悉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步伐,正好看见年轻的雄性兽人顶着兽耳,非要赖在兔绵身边不肯走。
秋言心中哇哦一声。
年下忠诚大狗狗x年上风流兔子。
不着痕迹地磕了一秒,秋言跟黎走出了遮雨棚,看见他们,雪鸦朝着两人挥挥手,“黎,秋。你们做的东西很好吃。”
两人笑起来,“好吃就多吃点,东西都有。”
“嗯嗯嗯!”
雪鸦声音轻快:“我刚吃了好多。”
随着他的话,两人走近了,秋言看见地上堆着的鸡骨头,沉默了一秒。
他们进去拿酒也没多久吧?
就算是他们前脚进入山洞,雪鸦后脚就来了,也不应该吃得这么快啊?
震惊,疑惑。
但想想是哈士奇,好像又能理解了。
秋言放下手里的酒罐子,将带出来的碗分给大家,道:“这里面是酒,容易醉人,一会儿喝的时候抿着喝,不要喝得太快。”
雪鸦好奇:“喝快了会怎么样?”
“唔,会头晕,然后倒头就睡。”
听着秋言的话,雪鸦更好奇了,但想想这可是秋言,听他的方法吃东西,肯定会比一口吞更香,就把自己的好奇压了下去。
秋言分好碗,黎打开盖子,往里面倒酒。
兔绵看见那里面的东西,问道:“这是丰收季的时候用糖弄的那些果子?”
“对。”
这回拿出来的酒,就是秋言跟黎常喝的那种,跟糖交错着铺层后、添水酿造的,很适合给之前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兽人喝。
大人们这边有了新的吃食,三个崽崽对视一眼,迈着爪爪就挪了过来,探头探脑:“我们可不可以喝一点点呀?”
“不可以哦。”
秋言拢着三只崽崽,不让他们靠近酒碗,“这个崽崽喝了会生病,然后要喝苦苦的药,你们想喝药吗?”
猞虎宝:“嗷嗷呜呜呜。”
秋言:“·-·”
听不懂呢,崽崽。
虎鹰乐在旁边翻译:“宝宝说,为什么你们可以喝,但我们不可以。”
翻译完,他就自己跟猞虎宝解释:“我们太小啦,还没有他们那么厉害,所以有些东西他们能吃我们不可以。就像……他们可以一下子就能跳到树上,但是我们跳不上去。”
猫知甩甩尾巴,“我口渴了,去喝擂茶吧~”
“好哦~”
虎鹰乐应了,然后推着猞虎宝,跟在猫知身后。
年纪最大的猫知个头也要大些,变成人形后,能够顺畅地捞出锅里温着的擂茶。
秋言一开始还担心他会把自己摔进去呢,但平日里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崽崽,在面对火焰的时候分外小心,还不让两个小崽崽在他旁边打闹,很是可靠。
阿巫还说,偶尔他忙不过来,猫知就会帮忙烧火煮药,干活很仔细。
看着小崽崽舀了三碗擂茶,放到远离火堆的地上,在吹来的风中哆嗦了下,快速变成兽形,跟着小伙伴们一起喝擂茶。
秋言笑着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每个人碗里都倒好了酒,还有几个被酒液浸透了的果子。
秋言开始给大家讲解。
给不熟悉扑克的兽人们讲游戏,首先要做的,就是跟他们说扑克的牌面了。
兽人们记忆力好,也不会深究太多,在秋言说清牌面上的花纹差别和数字之后,他们将其记住就表示可以说游戏规则了。
简直不要太舒心。
秋言想了下,“那我们就先玩猜牌吧。”
众人都看着他。
“猜牌就是,每个人拿一张牌,自己不可以看,但是要给其他人看。然后由第一个拿牌的人定规则。例如第一个人说数字七的喝酒,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就由其余人点出谁要喝。有人不同意的话,不同意的人要喝酒。”
“总共玩五轮,五轮之后,猜不出牌的人需要喝酒。”
想想黎的酒量,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不会比黎好多少,秋言觉得这个游戏可以玩。
“好啊好啊,谁第一个拿牌?”雪鸦第一个响应。
众人对视一圈,最后落在阿巫的身上,阿巫点点头,“那就我吧。”
秋言将牌整理好,在地上搓开打乱,然后让阿巫随机挑选一张牌。
阿巫之后,从左至右拿牌。
木牌厚,没办法贴在额头上,其实没办法保证做到‘本人不看到牌’,但是,兽人们都不会偷奸耍滑呢。
秋言就看着他们,一个个乖乖地把牌举到脸前面,然后按照规则玩游戏。
热闹还没开始,秋言就笑着倒在了黎的身上,直不起腰来。
众人:“?”
不懂,但尊重。
他们努力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大家手里的牌,生怕自己错过了哪个该喝酒的人没喝。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因为秋言一直在笑,大家故意没说符合他牌的内容,结果五轮下来,他很成功地没有猜出自己的牌。
秋言抿了一口香甜的果酒,咳了咳,努力压住笑意之后,重新搓了遍牌,从阿巫下一个人开始取牌。
气氛被游戏炒热,欢笑声远远传开。
“猫知哥哥,我好困呀。”
猞虎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兽皮上翻滚着,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虎鹰乐不由也打了个哈欠。
猫知抬起后腿踢踢耳朵,“走,我们去找大人。”
两只闻言,翻身起来,朝着闹哄哄的大人们而去。
别看他们在玩游戏,一群大人都有留注意力在小崽崽们身上,看见他们过来,秋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道:“你们先玩,他们可能是困了。”
走路都闭着眼睛。
“我跟你一起吧。”黎说着就要起身,被秋言一手按住,“没事,我把他们放炕床上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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