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离家不远,走读接送不过半小时的路程,甚至临近公司,中午他们可以一起吃饭。
他知道这是对夏遂安来说最好的规划,但想到夏遂安会到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
自接手公司后穆延宜稍有这样心浮气躁的时候。
他问夏遂安:“金金期待上学吗?”
什么问题?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有多想当一条米虫,每天日复一日的靠着金山,醒了睡,睡了吃,偶尔贡献出自己的屁股。
可是他这样想,他的金主却太有上进心,不允许他每天混吃等死,一路把他提溜到高考。
哄金主开心是麻雀的责任,于是夏遂安抬头:“本来是不期待的,但是上了学我就可以离老公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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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晚,篝火舞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大家都喝了酒,在导演的煽情告别下依依不舍,再次约定下次一定还会见面。
夏遂安没有喝酒,但是他的生物钟提醒他早就到了睡觉的时间,回去的路上都快要睡着,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和他十指交缠,亲了亲他的手背。
随后他听见穆延宜去了浴室。
窗外夜空中明月高悬,乡下没有城市里的空气污染,夜空繁星也格外明亮。
夏遂安又不困了,靠在床上,抬头去数天上的星星。
再数到第一百三十一颗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
不是自己的,是穆延宜的手机。因为上面的消息提醒是显示是宛安。
他看了一会,当做没发生,把金主的手机放了回去。
五分钟后穆延宜洗完了澡,他看了眼手机,又收起来,叫夏遂安去洗澡。
夏遂安却嚷嚷不想洗,最后被穆延宜拎着去洗漱和洗脚后才被允许上床。
这晚过得平静安静,临睡觉前,穆延宜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了晚安。
夏遂安没有睡熟,他在凌晨的时候转醒,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穆延宜亮着的电脑屏幕,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只有几个简单的单词他能认得出来。
是【股权】和【转让】,上次穆延宜有教过他。
他钻进穆延宜的怀里,问:“老公在做什么。”
“股权转让。”穆延宜没想到小朋友今晚睡得这样轻,怎样都要进行,他没有隐瞒,告诉夏遂安:“是我的股权转让书,拟定后需要金金的签字。”
实实在在的钱砸在夏遂安头上,他心头挑了挑,突然间觉得什么要冲出来。
夏遂安困意全消,抬头问穆延宜:“是给我的补偿吗?”
“不是补偿。”穆延宜:“是给男朋友的礼物。”
男朋友这三个字在他的嘴中格外清晰,夏遂安重新躺下后依旧睁着眼睛。
窗外月色明亮,蝉声地鸣,夏遂安在发呆中再次想到最开始的问题:
他最开始的目标是脱贫,现在他有了钱,是不是也可以谈一谈恋爱呢。
如果谈恋爱,他是不是也可以使用一些恋爱权利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月亮依旧高高悬在夜空,夏遂安第一次失了眠,凌晨四点中,他轻轻叫醒刚睡下的穆延宜。
穆延宜很快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怎么了?”
夏遂安看了他好一会,说:“穆延宜,我好像吃醋了。”
第73章
凌晨的夜晚悄然无声, 摄像机也已经关机,夏遂安一双杏眼安静注视穆延宜。
穆延宜的心猛地缩紧,他此刻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知道这样的感受前所未有, 好像整颗心脏都因为夏遂安的一句话被牵动了起来。
他彻底的清醒, 掩下鼓胀的情绪,回想起昨晚种种, 一向敏锐的他才后知后觉。
“睡觉之前你还在和他说话。”夏遂安说。
质问金主是倒反天罡,质问男朋友夏遂安觉得自己应该理直气壮。
一声低叹在安静房间中格外清晰, 下一刻, 在夏遂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的被穆延宜拉过去抱住, 几乎整个人都陷阱穆延宜的胸膛。
他听见穆延宜说:“是我不好,没有在意到金金的感受,以后不会让金金委屈了。”
分明是没有多在意的事, 夏遂安却在低沉声音拂落在他耳边的时候感觉到鼻尖很酸。
是今天穿的太少, 他要被冻感冒了。
夏遂安吸了吸鼻子, 声音闷闷地:“没委屈,你要下班给我买一个星期小蛋糕来哄我。”
他脾气很大的。
穆延宜笑了一声,说好, 然后放开他, 注视他的眼睛:“金金能说出来我很开心。 ”
夏遂安不明白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他的脑袋里装不下很多, 每天数着银行卡里的钱和打游戏就可以花去大半的时间。
他在穆延宜温柔的眼神中仰头去亲金主的唇,温热呼吸彼此交缠,他在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出神去想,这里的晚上好像也没有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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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起得比往常都要更早, 天刚刚亮,赶在鸡鸣的时候进行了分别,考虑到会泄漏嘉宾的个人行踪造成影响,节目组在昨天的分别晚会结束的最后的直播。
飞机从湛蓝天空驶过,夏遂安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阿姨知道两个人回来的消息,一早做好了饺子,她是典型的北方人,不管什么节日或重视的日子,总是要亲手包一顿饺子。
夏遂安吃了一小盘,眼看还要往肚子里塞,被穆延宜制止:“吃多了晚上又要难受。”
夏遂安把最后一个饺子也吃掉,对穆延宜眨眨眼睛,听见阿姨在旁边给他辩解:“哎呦我看小夏先生上电视之后回来都瘦了,还是要多吃一点。”
夏遂安也跟着点头,说阿姨说的对。
从综艺回来之后夏遂安嚣张了不少,偶尔也敢忤逆金主的想法,不过最后总归是要被收拾一顿。
比如吃饭的时候穆延宜没有多说,现在却锁上了浴室的门。
夏遂安感觉到危险,想要若无其事的从金主身边溜走,却被金主给拎了回去。
他想说些认错的话,刚一抬头,就看见穆延宜眼里深重浓郁的情绪。
他几乎陷在这样的眼神里,快要被吞掉。
夏遂安后退两步,移开了目光:“要先洗澡。”
“嗯。”穆延宜声音更沉:“先洗澡。”
热水从花洒喷涌而下,蒸汽自瓷砖底部开始攀爬,逐渐蔓延,夏遂安手贴着墙壁,脚尖只能被顶得踮起来。
呼吸在他耳边,和浴室的水雾一起热得烫人。
夏遂安思绪懵懵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转头去亲穆延宜来求饶:“瓷砖好凉,去床上。”
他说话声音没有内容那样硬气,小猫一样的叫,腰塌下来,蹭了蹭穆延宜。
“乖宝。”穆延宜伸手摸了摸他前头,越是碰的力气深,后面就越是咬得死。
穆延宜帮他转了方向,单手把他两只手腕收到一起,结结实实送了下,“自己走出去。”
夏遂安扬了扬脖颈,他本来就和穆延宜身高差了十多公分,走的时候也只能踮起脚,没两步腿就停下来,重新被穆延宜捞回怀里。
“我走不动,老公抱我。”夏遂安没什么力气,被进到更里面的时候大腿根都在发抖,嚷嚷不要。
“娇气。”
“小麻雀不可以娇气,男朋友可以。”
穆延宜用指腹摩擦夏遂安有些尖锐的虎牙,“嗯”了一声:“小麻雀也可以。”
夏遂安用了力,在穆延宜指腹上的虎牙在皮肤上留下了印子。
小麻雀当然得寄人篱下,但是他谈了恋爱,不用担心哪天被一脚踹出门。夏遂安想,谈恋爱好像也不是很难。
这晚上别墅主卧的灯亮了很久才熄灭,夏遂安最后没了力气,仰头和穆延宜唇齿交缠,在窗外雨滴开始稀稀落落降在泳池水面泛起涟漪的时候,好奇问穆延宜:“老公捡我回家只是因为我骗了你的钱吗?”
他惯会胡乱的用词,比如“捡他回家”又比如“骗钱”。
“不全是。”穆延宜亲了亲他的鼻尖,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缝中:“金金的眼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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