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长眼睛了吗, 他做什么了,不是一直都是宋卿帮他完成的??
cp粉和唯粉又吵起来, 弹幕评论愈发密集,偶尔穿插两句别的话又被很快的淹没: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老板, 我瞑目了。
....
陈栖也没想到穆延宜开口会和他要积分,这几乎是他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表情。
录播才刚第一天,谁也不知道积分有什么用,目前看来是综艺买卖的唯一货币, 他不想给。
可几个机位都拍摄到他这边, 况且是他先凑上来说了谢谢, 最后陈栖只能尴尬地强装着笑了笑:“我当然是没问题,但是积分好像不能转送吧,要不你指使我给你干两天活了好了, 穆哥。”
穆延宜没有松口, 提醒他规则上已经写清楚可以转让。
谁会去看那样冗长的规则,陈栖僵了僵, 随后无助地看向宋卿。
宋卿:“当然没问题,小七的腿比积分重要太多了,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况且是我们应该要感谢穆总。”
就这样应了下来, 交易积分的时候陈栖心中还是不情愿,他靠近穆延宜显然不是想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
他给得不情愿,穆延宜却接受得自然,连客气都没客气就收下,让本就郁闷的陈栖眼角跳了跳。
没见过这样不讲情面的人。
——我服了,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本来对这对有好感,转黑了
——不是陈栖凑上来的吗?带脑子看了吗?本来就是穆延宜给他药了,你当普天之下皆你妈呢?
——难怪说越是吝啬的人越富有,经典教材
....
天色渐黑,夏遂安把碗里剩下来的菜喂给院子里的猫狗后轻快地跑到穆延宜身边,说大黄和咪咪都太能吃,难怪长得这样胖。
穆延宜把他的碗筷收走,说他没来两天已经给院子里的猫狗取了名字,夏遂安跟在他后面,对自己的取名天赋非常满意。
节目还在录制,吃完饭后众人决定在院子里聊天玩游戏,夏遂安吃过饭就开始困,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在热闹的声音中没骨头一样靠在穆延宜的身上沉沉欲眠。
是个吃饱喝足就想要睡觉的人,穆延宜不动声色调整了姿势,让夏遂安靠得更舒服一些。
夏遂安还没睡着,但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成了背景音,只听见穆延宜清晰的声音:
“要睡觉吗?”
夏遂安本来要点头,仅剩下不多的脑子又突然想起来还在录节目,点过头之后又摇头,表示自己是个敬业的人。
给钱的工作怎么能懈怠呢,他不是这样的人。
夏遂安靠在穆延宜的肩膀上,拿起穆延宜的手给他看手相,嘴里念念有词:“男左女右,老公要看左手。”
穆延宜的掌心纹路清晰干净,三条差不多长短的纹路,夏遂安想了半天,指着其中一条比较长的说:
“这条线是生命线,老公可以活到一百岁。”
穆延宜看着他指着的掌纹,没有拆穿这道掌纹应该是财富线,他看小朋友兴致上头,研究的认真,问他:“跟谁学的看相?”
“嗯..郭星,之前他总给我看,还要在我的手上比比划划,很痒。”
穆延宜听着这句话,觉得不太顺耳,说话时连声音都降了下去:“他以前经常握你的手吗?”
算不上经常,况且他不喜欢别人碰他,郭星也不行,可他现在认真思考那条是爱情线,回答金主的时候就多了一点敷衍:“嗯嗯,还好。”
放在夏遂安手里的那只手从他的眼前抽走,夏遂安顿时不满意,说自己还没看完。
——你还没看完,但你已经完了,宝宝
——好大的醋味啊
——超强钝感力哈哈哈哈
——宝宝你老公吃醋了!!
穆延宜不给他看,夏遂安索性就不去看,左右他也是闲得无聊,现在又不明白金主怎么突然冷了脸。
太难猜了,他猜不准,希望金主可以睡一觉后把情绪调理好。
夏遂安想着想着自己先乐了,他想起前段时间看过的小说,小说里把他这种行为叫做向上管理。
简直是太嚣张了。
他的小动作被穆延宜看了进去,冷脸的男人淡声问他:“在想什么。”
“在想郭星好有本事,每次都能让老公生气。”
也没有每次,只不过郭星每次都出现在风口浪尖上,不过最后吃苦的总是他自己。
夏遂安决定做个识时务的男朋友,他往穆延宜身边凑了凑,看了眼镜头,机位不在他这边,他就仰起头去亲金主的喉结,然后勾起金主的手指: “老公不要生气。”
“没有生气。”穆延宜依旧没什么表情,冷着的脸色却缓下来。
夏遂安乖巧点点头,又亲了穆延宜一口:“最喜欢老公。”
这套流程对他来说轻车熟路,毕竟金主总是吃撒娇这一套。
就这么糊弄过去,夏遂安松了一口气,没看见院子里被他遗漏的摄像头把角落里的他和穆延宜全部拍摄下来。
——你老公没有生气,他只是吃醋了
——就这,就这?就哄好了??
——穆总你也太快了!
——他可不快,他3.5个小时
——宝宝好可爱啊!我要死了!
时间越来越晚,竹桌前白凌鹤和伴侣发生了争执,是陈年旧事,现在在节目里却成了迈不过去的门槛,程声和男朋友在旁边劝着,陈栖却突然一声不响的起身,对镜头说不想录了。
综艺直播间里弹幕密密麻麻,不打的院子里嘈杂吵闹,坐在台阶上的穆延宜漠不关心,脱下外套盖在已经靠在他肩膀睡着的小朋友头上,替他隔绝外界的声音,随后把他抱起来走进了屋子。
夏遂安隐约听到外面吵闹的动静,他在穆延宜怀里半睡半醒,想:实在不行把地球还给恐龙吧,真吵。
恐龙没有听见他要求不高的小愿望,倒是在迷迷糊糊的睡梦里感受到了湿润的嘴唇。
浅尝辄止的吻从夏遂安唇上离开,穆延宜看着怀里的小朋友眉梢渐松,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院子里的争执还在继续,穆延宜坐在夏遂安身边,低头处理一天中积攒得工作。
窗外明月高悬,他的月亮在他枕边。
这一觉夏遂安睡得时间很久,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天还黑着,直播摄像机已经关机,院子外能听见蟋蟀和蝉鸣的声音。
房间里静谧无声,穆延宜察觉到他醒,合上电脑轻捏鼻梁:“醒了?”
夏遂安摇头,连人带被拱进金主怀里:“老公一晚上都没睡吗?”
工作不处理会堆积,穆延宜白天的时间用在综艺,工作自然要安排到晚上,他搂着夏遂安嗯了一声,“还不困,金金不睡了吗?”
夏遂安已经睡饱了,摇头说:“我要陪老公一起加班。”
迷迷糊糊的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穆延宜捏了捏小朋友脸蛋,遭来某人强烈抗议后松开:“处理好了,不需要金金陪我加班。”
“那老公睡觉吗?”
“还不困。”
不困就是不睡,夏遂安哦了一声,再睡不着,凌晨三点半拉着穆延宜出了房间。
院子里鸡鸣此起彼伏,清晨的空气比平时更要清新,两条狗凑到夏遂安脚边摇尾巴,还记得是谁给他们喂了饭。
夏遂安蹲下逗了一会狗,蹲累了站起来,拉穆延宜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夜空星辰闪烁,夏遂安听穆延宜讲这个村子在前不久刚被评上五星级旅游区,如果不是因为拍摄,这个季节已经迎来了大批游客。
“他们住哪里?”
“我们录制的宿舍会改造成为民宿。”
夏遂安咬了一口从院子里摘下来的黄瓜,随口问住宿一晚上要多少钱。
穆延宜说了一个价格,他顿时忘了黄瓜,开始感叹村子里的物价和住宿价格贵的咂舌,不过他一想可以免费住在这里,节目组还要给他钱,又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很快把不知道几位数一晚的价格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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