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饭吗?”等清净了,肖正冕问他。
郁棠心想还吃什么饭啊,他赶紧凑到沙发摸他哥的脑袋:“没发烧啊。”
肖正冕笑着握住他的手问他:“你干什么?”
“我担心你呀!”郁棠紧张的拉他的手:“以前她是不是来过?你这么冷静的处理,是不是常有的事?”
没撞见也就算了,真撞见了也不瞒着他:“她精神不正常,没必要和她扯皮费功夫。”
“可是肖叔呢?他的公司…”
肖凯是被她实打实闹走了。
如果肖凯名下的产业都被冻结封禁,将来肖正冕即便作为继承人无用,只有个空壳,她想要闹倒了肖凯的财产,等到以后肖正冕想要继承景家的产业,就只能老老实实回到景家,认景家。
她清楚肖凯在做账本上的手段,举报总是正中靶心。
“我爸在国内的产业不多,他只是回国任职,你担心这些不如担心假期的作业能不能写完。”
郁棠是真的吓坏了,当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用修长的指甲抓过来,拼了命要同归于尽,嘴里吐露出;'去死,你和你爸一个样子怎么不去死!'的样子,对他来说是没见过的恐怖。
郁棠说搬家吧。
肖正冕摇摇头,那女人有钱,景臣在这上不亏待她,母子情分不断,只要在国内她就会找上来,逃出医院第一件事便是找来闹,十天半个月一次。
郁棠手都发抖。
这意味着,将来无论肖正冕在哪里,都会有个定时炸弹随时出现,让他的哥哥难堪,给他哥哥蒙羞。
郁棠指责他哥:“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啊!”
肖正冕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和你说了你也害怕,瞧这小脸都吓白了。”
“我害怕,我那我能哄哄你,安慰你,或者或者陪着你也行啊,你咋能不说呢?”郁棠反反覆覆的捏着肖正冕的指尖:“我可是你弟啊,我也担心你呀”
他乖乖的垂着眼眸,眉头有些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正冕靠着沙发看他担心的小样子,伸手抚他的眉眼:“皱什么。”
“哥,你出国吧。”
肖正冕的手一顿,捏着他的脸:“再说一遍?”
郁棠被他捏着脸说话不清楚,眼巴巴的说:“我说你出国吧!”
“将来我也出,我肯定也能考上的,大不了你去好学校,我去差点的学校呀,行不?我害怕,你以后要是也被封财产了咋办啊!”
肖正冕噗呲一声笑出来:“你怕我没钱是吗?”
郁棠重重的点头:“是啊!我学习又不好,估计以后工作也不太行,工资低养不起咱们俩怎么办?那咱们就要吃苦啦!这不行呀。”
“我特能吃,你还喜欢滑雪,这好贵哦,不能没钱呀,钱多重要?哥你出国吧!”
那女人来肖正冕没觉得怎么样,反而是郁棠短短几句话给他气的牙根痒痒。
“我看你才是小白眼狼。”肖正冕搂着他,几乎让郁棠呼不上气:“养你这么大,觉得没钱了就把我踹了?”
郁棠笑着拍他胳膊:“哥哥哥,我错了我错啦~”
“哥知道你哄我呢。”肖正冕稀罕他,在脸上咬了一口:“但别动不动就让我走,听着心难受。”
郁棠点点头,他很乖,两个掌心才能盖住肖正冕的一只手,把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我给你捂捂心。”
肖正冕笑着拉他的手按在胸口:“心在这呢。”
“哦哦。”郁棠又把手掌心按在他的胸口,静静的捂。
过一会他趴在肖正冕的身上,听他的心跳。
他很喜欢和他哥就这么紧紧的抱在一起,拥抱的非常紧,好像静静的听着心跳,感受到肌肤的温度,多么紧张的情绪都会慢慢降下来。
他哥的怀抱是他的港湾,他也是他哥的安心丸。
郁棠学着他哥平时抚摸自己的样子,抚摸着肖正冕的后背:“哥,你别怕,我在呢。”
“嗯。”肖正冕低沉的嗓音带着点笑意。
“哥,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哦,我会好好哄你的,我——嗯我反正就陪着你,好不?哎呀你也不要嫌我烦人,谁叫我心肠特别好特热呢?不是不想写作业哦,就是想和你多待着。”
“好。”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郁棠忽然仰头问他:“哥,你感动不?”
肖正冕低头看到这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真绷不住笑:“感动。”
郁棠听到感动两个字心情可美了,俩人晚饭都没吃完,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
睡前肖正冕到阳台打了电话。
给景臣。
他很早就知道景臣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点头之交,肖凯从没在他面前说过景臣的半点不是,做父亲他们都很合格,□□人,他们永远都不及格。
景臣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几次保证了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他自己有医院,只是觉得母亲多年在监狱里,舍不得在医院给她也上锁,这次彻底关起来了,让他放心。
景臣问“真的要出国吗?你不要信她的话,无论你认不认我,等我百年后都会留给你”
肖正冕道:“我不懂金融,将来也不想懂。”
景臣愣了一秒:“不学金融?”
“你们的事我不参与,我希望我的事也能自由,我不稀罕你们任何人的财富,不要再用这个捆绑我爸了,我不在乎。”
肖正冕从高一开始,或者更早,他的心里就有决定。
他和肖凯也早就谈过。
那一天,郁棠和他的爸爸们去旅游,他陪着父亲去了记者会,面对记者们的提问,看着父亲们那段纠葛如麻的过往,提问着他的父亲,‘您生下所谓仇人的孩子,是为了报复吗?如今税务出现问题,您是否想用孩子平息这场风波呢?’
‘对方也表明,只要您让孩子回到景家,就能停止揭发和举报,您怎么看?’
他的父亲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淡淡的说这不属于本场记者会的作用域。
肖正冕不意外,也没有很伤心,反而当时他在想的是郁棠今天走到了哪里,有没有多穿一点。
无论他父亲当初生下他的初衷是什么都无所谓,父亲将他养大,为他操持,这是恩也是情,他会无条件站在父亲的身边。
所以当晚上父亲和他说出那一句;‘正冕,别让爸为难。’
‘出国吧。’
肖正冕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他也很平静的说出他的解决方法。
“我会提交F大的留学数据,但不是金融系,是导演系。”
肖凯很震惊的转头看他,他说:“中外合办,大二之前在国内京大,大二之后去F国。”
肖凯问他这件事计画了多久。
肖正冕说不知道,他从很小就开始查找能够缩短和郁棠这三岁差距的办法,只要郁棠随便考上F国的一个学校,他们就能一起走。
肖凯点点头:“你从小的建模比赛从不按照我给你的题目做,不做技术做故事,也是为了锻炼自己学导演的能力吗?”
肖正冕坦然:“是。”
肖凯愣了一会忽然笑了,说肖正冕身上真有景臣的影子。
“景臣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心里藏着我父母死亡的真相,藏了十几年,你也是,从小就决定不按照我给你的路走,瞒我这么多年,你们真的很像,至少在这方面。”
肖正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伤了父亲的心,但他不想让自己后悔,他在十八岁之前当一个好儿子,他也希望在十八岁后当一个走自己路的男人。
肖凯说:“世界很大,从小就认定一个人,不是一件好事,不改了吗?”
肖正冕:“不改。”
肖凯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欣慰的说:“认定的事一条路走到黑,这点像我。”
父亲的飞机他没去送,而是在家等了郁棠。
肖家在国内的产业很少,肖凯和郑庭阳是在国外炒股起家的,不动产在国外按亿为单位计算,国内的产业不算什么,当初回国也不过是为了换个工作环境罢了,如今回到国外更如鱼得水,他紧绷了多年的神经也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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