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冕扭拽下他领口的领带露出健硕的胸膛,卧室门一关,那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大山一样强压过来,郁棠是软的没力气挣扎。
他知道他哥又要罚他,有些委屈的软在床上闷闷的哭:“讨厌你”
肖正冕在超市买的东西是套。
他觉得肖正冕变了,明明他说个对不起就能和好,明明自己是这么的好哄,Eric再也不好了。
变成了只知道欺负他的怪兽!
郁棠不理解,他觉得肖正冕再也不把他当成第一位重要的人了,他们也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他…
他流泪了。
郁棠顺着昏黄的灯光抽泣着仰头,脖颈上有肖正冕的热气,他低着头,眼睛明明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清东西,但肖正冕脸上的泪好像触手可及的星星。
他轻轻伸手,这颗星星就化在掌心中。
郁棠愣住,他仍抓着肖正冕的领口,鼻尖红红,睫毛打颤:“哥,你怎么了?”
肖正冕用脸贴着他,鼻尖对着鼻尖,嘴唇离嘴唇只有一个拇指那么远。
郁棠惶惑的问,又惊又心痛的摸他的脸,见到他哥的眼泪,他好像瞬间就忘了为什么吵架,为什么大喊,只想问问他怎么了。
他忽然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他哥进屋的时候为什么不开灯,说的那句‘舍不得’
舍不得见到自己的眼泪,他会心软,他会退让。
肖正冕是逼着自己硬脾气,绝不会在这件事上退让。
他哥紧紧的抱着他,又吻他,对他说:“小宝,别那么残忍的对我,好吗?”
“我没有”郁棠有些机械的说。
“别,别那样,别别说走,别说离开我,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别抛下我,别不喜欢我。”
郁棠想说他没有,他怎么会离开他哥呢。
可他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他拽着肖正冕的领口哭着说:“我不是真的讨厌你,你知道的”
两人早就忘记了因为什么吵架,肖正冕在郁棠面前从未有过什么面子,说道歉就道歉,说给他做什么也没有二话,但他不能让郁棠有离开自己的想法。
他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孩子,成长的路上如果没有郁棠,肖正冕都不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样,或许偏执阴暗,心理残缺,郁棠是他的太阳,他是郁棠的向日葵,太阳在哪,他就在哪里。
他不能没有郁棠,真的不能。
郁棠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也心疼坏了,他没见过他哥哭,看到他哥难受,他的心里也像是被人揉碎了似得疼,于是他抱着他哥的脖颈回吻:“你快和我道歉吧,好不好呀?”
肖正冕摇头,他不道歉,甚至得寸进尺的把郁棠身上勾人的衣服都撕了。
那些给人看的衣服全成了碎片,郁棠被他亲的意乱情迷,眼泪也哽在喉咙里酸酸的。
他的信息素随着肖正冕的手升腾,烫的他掉眼泪,肖正冕说要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做事负责的代价。
肖正冕说,只要是他的就不能走了。
他曾经不愿意和景家人接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他的父亲是Beta,他知道景臣没有捆住父亲的缘故,仅仅是因为父亲是Beta。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景家的血,那自私的,可怕的,在他的血液中流淌。
可他此刻心中是那么庆幸,郁棠是omega。是一个只要标记了就一辈子不能分开的omega。
“和我一辈子不分开,行吗?”肖正冕埋在他的颈窝里问。
郁棠被他亲的发抖,他感觉到眼泪流淌在肌肤上的触感,好像要把他烫坏了,他被肖正冕恐吓,蛊惑,又深深的陷入这明显到捆绑一辈子的天堂。
“好不好,小宝。”
“这辈子就和我好吧,求你了。”
郁棠被他顶着,他恨死了,又痛死了,他知道他哥什么都不顾了,但他从小太黏糊人了,只能跟着他什么都不顾了。
他的后颈被咬着,alpha的信息素注进来,本以为是浪漫的事,此刻却变成撕心裂肺的纠缠。
郁棠情愿,但骨架小些,肖正冕拽着他的脚踝,郁棠若是疼,他就再咬,再用信息素麻痹郁棠的神经,直到他身体软的像是果冻,只能汗津津的躺在床上任人蚀骨吸髓。
郁棠想到他们小时候一起吵架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小。
却把这一生好像海誓山盟的承诺都做了一遍。
郁棠分不开,也放不下。
他们的最最好,早就不是嘴上说说,是这辈子都要像此刻一样连在一起,像风又像梦。
郁棠的体力不好,后半夜被抱着清理的时候,他迷迷糊糊靠在肖正冕怀里看到他脸上清晰无比的巴掌印,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打的。
郁棠又烧,生殖腔开了小腹一直酸酸涨涨。
肖正冕给他洗了澡,吹头发,安安静静的抱着郁棠说:“我爱你。”
郁棠哼哼唧唧嗓子哑着,牙齿在他锁骨附近恨恨的磨:“你要说对不起的。”
“听话,好吗?以后哥捧你,想要多高哥都捧你。”
郁棠说的那些什么和其他人拍吻戏之类的都是气话,他说是生气肖正冕不信他。
肖正冕说自己信他,只是不信别人,外面的世界太坏了,会把他的小宝拐走。
郁棠现在不理解这份嫉妒,但他不想让他哥难受,窝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你说对不起,我就听你话,你给我个台阶下嘛”
肖正冕拨弄着他柔软的发丝,亲亲他的耳垂,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很爱你,离不开你。”
“小宝,原谅我好吗?”
郁棠忽然想,就算不原谅又怎么样呢?他反正也离不开肖正冕的,这件事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太黏了,像纠缠在一起的蚕丝。
“要生气两分钟吗?”肖正冕吻了吻他的脸庞。
郁棠乖乖点头:“一分钟吧…”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但我心里也难受,和你吵架我就难受。”郁棠说不上来。他还不明白真正的嫉妒是何种滋味,无法体会肖正冕的发狂,但他愿意和好,让两个人都高兴。
“你要努力哄好我哦,不然我就一直难受了…”
“我的错。”肖正冕叹了一口气:“但我真的大度不起来,以后无论你想演什么,想去哪里,哥都捧你,说到做到。”
郁棠忽然闷笑,他调侃着:“这话好像真的当大导演啦。”
像大导演在哄小演员呢。
肖正冕也笑了,他说:“我哪舍得。”
第二天郁棠根本没起来床。
下地腿都哆嗦发软,他体力不好,后面实在没力气时都是被肖正冕抱起来,跪不住也抬不起来腿,只能他怎么摆弄怎么算。
肖正冕早上还要出门看场地面试演员,剧本已经出了,他要到场。
给郁棠喂了药哄睡后才出门,秦争看见他的时候比昨天还惊讶:“哥们,你用脸殴打郁棠的手了吗?巴掌印这么大?他能有这么大力气吗?”
肖正冕嗯了一声:“但没打过。”
秦争噗呲一声笑出来,说他真有意思,俩人今天定了场地。
学生时代的毕业作品不用很长,要十几分钟能讲清楚故事的就好,肖正冕自己写的剧本,亲自面试演员,场景不多,是一个关于生长痛的亲情主题。
这种主题难度很大,要挑选孩童作为主角。
他的剧本是,一个孩子被试管出来后,有钱的父亲破产将他留在国外无人认领,孩童长大后千里寻亲,远走他乡后和一人一狗走上旅途,最后狗死,孩子见证到父亲家庭美满,带着小狗的骨灰离开,回到了他出生的陌生故乡的故事。
定好演员,晚上他买了不少菜回家。
郁棠还窝在被子里睡了整整一天不肯醒。
等他再醒时,肖正冕已经收拾好家务在厨房煮汤,赤裸着上半身后背全是抓痕,看着触目惊心的,郁棠有些心虚,他不记得自己昨天抓人了呀…
打开手机里面全是消息,问他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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