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安检机和家长们挥手告别,拉着肖正冕的手也在空中挥着:“景叔去我家吃饭叭!不然我怕我爸他们难过的吃不下饭,你们一起为我们的长大难过搭个伴叭!”
“臭小孩。”景臣笑着:“记得收转账。”
他给郁棠转了几个十万,让他不要亏待了自己,至于为什么不给肖正冕转,那是因为肖正冕的钱都在郁棠手里。
“好嘞!”
爸爸们原本眼眶还有点热,被郁棠的两句话弄的哭笑不得,直到机场催促着登机他们才彻底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后郁棠却低着头,肖正冕拿出耳塞给他戴,比耳塞先来的是给他擦泪的纸巾和拥抱:“辛苦小宝了。”
他出于私心,带着郁棠远走高飞离开他从小生长的故土,郁棠再轻松也会难过,这是一种分别的生长痛,没有撕心裂肺,只是心里有种忽然抽离的难受。
郁棠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抽噎:“哥,以后我们结婚,旅行的时候带着我爸他们吧,好不?”
小的时候爸爸们不管他,嫌他耽误了二人世界,但他可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呢,等爸爸们老了,他不能不管老头们。
肖正冕低头闷笑:“带,你推一个轮椅,我推一个,看谁推的快。”
“拉鈎哦。”
肖正冕最喜欢和他承诺这些有趣而幸福的事,把小拇指伸过去勾:“一万年不会变。”
飞机起飞前他给郁棠吃了点褪黑素,整个商务舱都被包了下来,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空姐们也不来打扰,肖正冕在他的后颈咬了一口给他些信息素缓解飞行带来的耳朵痛。
他搂着郁棠的肩膀,轻轻拍着后背,就这样抱着真实的郁棠忽然松了一口气。
当飞机飞上天空时,触碰着云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将郁棠带离了海城。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可以算作场策划许久的私奔。
-
大学生涯远比郁棠想的有趣。
大一刚开学,艺术班的大部分同学都是从国内来的,语言沟通完全不是问题,郁棠自认为他的适应能力超强,为了展示他的英文很厉害,每次和他哥去逛超市时都会讲英文来结账。
至于他们相隔两百米异地恋的事也得到了解决。
F大的艺术班人不多,宿舍也是出了名的好,两人一个屋,还有独立卫浴,毕竟学费一年高达几十万,也算物有所值。
郁棠的床铺和东西被肖正冕收拾好,他的舍友是同班同学,小团队的几个人和他不在一个系,校区之间要坐公车,蛮远的。
开学第一天郁棠就有些不习惯的睡不着,除了幼儿园他没和别人这样睡过,拿着电话在阳台和肖正冕煲电话粥,讲着讲着就哭了。
他说,自己晚上不和肖正冕睡觉难受。
他的室友惊呆了,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以为他和男友在异国恋,怎么哭的这么惨。
郁棠给室友讲述着他和男友是怎么一起长大相恋。
他们从小到大没分开过,如今忽然分开,整个大一都不能离开学校出去,意味着他们要一直分开住。
室友心疼他的异地恋,告诉他能经受住千锤百炼的才是真爱。
郁棠擦擦眼睛摇头:“不,那样要吃苦,我不要吃苦。”
室友好奇的问他和男友究竟距离有多远。
郁棠打开地图估算着对面那栋楼和自己的距离:“一百五十米。”
室友:“…这也算异地恋吗?”
郁棠问:“没在一起就是分开了,分开就是异地。”
肖正冕从肖凯的手里拿到了一个合同,是郁棠室友家里需要的,用来换寝室居住权,名义上不变,只是两人换个住所而已。
对方很识相的拿着合同卷铺盖走人,郁棠终于高兴的开启了他的大学时光。
肖正冕大三开始参与电影制作。
导演这个行业不是一开始就能接触到拍摄,需要对镜头语言有大量了解,肖正冕从大一开始制作的动画电影系列关于童话,关于铲车,关于勇气和冒险。
在到F大不久,他的作品被拿去参赛,个人风格和故事线非常突出,在真人和深度电影中杀出一部关于童话的电影,在网上还引起了一点小讨论。
毕竟是新人,从分镜和建模上仍有许多进步空间,拿到内部奖在网上有水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教授说这个行业多的是用镜头赚钱的人,缺少用镜头讲故事的人,他希望肖正冕是后者。
整个大一,郁棠没有任何不适。
甚至觉得日子像高中,早起他哥叫醒,然后吃饭上课腻腻乎乎的在一块。
肖正冕大三却忙一些,学校的课并不多,除了自己的作品需要搞,他开始进组,F国的中心城是个很合并古老和时代的地方,建筑恢弘又优雅,很多情感电影都会在这里作为浪漫的取景地。
肖正冕白天会在城郊的摄影街跟组,晚上回寝室充电。
郁棠知道他忙,还特意尝试过自己做饭呢,只是煎了个鸡蛋就把他的手心烫了,肖正冕让他消停点,饿了就给他打电话,再忙也会回来给他做饭。
平时几个人一周聚一次,交谈着每个系不同的有趣事。
大一上学期结束的时候,爸爸们来到F国陪他们过了洋年,见郁棠在班里的成绩不错,还演了几个学校的舞台剧,以为他终于从失恋中走了出来开始认真学业,纷纷放下心来。
大二开始,肖正冕开始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真人电影。
拍摄前期准备很多,刚开学没多久,他找了几个取景地,忙的有些晚,秦争给他充当了一天司机,他在F大金融系,投资的第一笔钱就是肖正冕的作品。
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街道萧肃,秦争笑呵呵的问他要不要去泡吧。
肖正冕从不去那种地方,打开手机没发现给郁棠发的消息根本没回,他告诉郁棠今天会晚一些回去。
大一结束后他们就直接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在市中心住。
“分不清你俩到底谁比较黏糊人?”秦争笑呵呵的踩车门。
肖正冕揉揉太阳xue:“我。”
“呦,得了,别和我秀恩爱啦,人家不回你这个点肯定睡了。”秦争又继续:“你年纪轻轻能不能不要一股老干部味?咱们去喝点呗。”
肖正冕对这些没兴趣,直接点开家里的监控没看到郁棠在床上的身影,面若冰霜。
这些日子他找场地回家本就晚,郁棠心里并不开心,俩人还刚吵过架。
郁棠从大一开始追求者就极多,F国的人种相对类似,Beta更多,哪怕是omega也很喜欢撸铁,而郁棠便是相反的类型,标准娇气讨人喜欢的omega,长得漂亮,那腰盈盈一握像能折断,一张脸少年感十足,笑起来和往人心尖上挠的小猫儿似的。
追他的什么性别都有,连omega都有。
大二开始,郁棠的课程多了一项音乐剧,会经常在周三下午去市中心剧院表演,认识的人更多,加好友都快满了。
肖正冕对社交的需求不高,他的作品和他本人一样在大学中闪亮,可惜脸很臭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再说了,他的脖子上总是有很清晰的吻痕,谁都知道他有人了。
但郁棠有表演需求,身上不能留清晰的印子,他一直也忍着,不用力咬。
俩人到大二还没真枪实刀的来过。
郁棠太怕疼了,每次发情期又娇气,咬咬后颈临时标记一下就满床洒水,完全坚持不到最后。
肖正冕不急这些,纵着他,宠着他。
按照秦争的话来说:“你这么惯,早晚出事,信不信?”
每周去音乐剧表演的人固定,那天郁棠因为有些累就没上台,在后台帮忙化妆,班里有个alpha同学演男主角,之前加郁棠好友也经常聊天。
郁棠给他化妆的时候被其他人拍了下来,好多人都说他们非常好磕,很登对。
等音乐剧表演结束后,郁棠的衣服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同学给郁棠穿了自己的衣服,等肖正冕晚上回家发现家里有别人的衣服,郁棠还沾了他的味道。
他问了两句,郁棠就说:“那你不是忙的嘛!外套丢了我要冷死啦,一件衣服而已都是同学,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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