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姿势很少,是个人都会骑。花样多了,才发现林总会的还不少。
但林总本人不以为荣,想要推开谢琢凑上来鬓发染湿的脑袋,半途失去了力气,变成搭在了他后颈。
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没有那么蓬松,林松玉近距离地眼神失焦地盯着谢琢的头发,霎那间,有什么一闪而过,迷蒙的眼睛瞬间有了焦距。
林松玉看见谢琢脑右侧有几根扎堆的白发,平时隐藏在黑发里他并不看得见,此刻头发一湿,匆匆现了眼。
低垂的手指忽地又有了力气,林松玉深吸一口气,扒开那几缕头发,眼泪顿时湿透了面颊,幸好,发根新长出来的一截都是黑的。
于是林松玉又配合了一些。
谢琢察觉到不对,哑着嗓音道:“怎么了?”
林松玉:“你——”
林松玉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你的声音怎么——”
谢琢不明所以:“怎么?”
林松玉:“很、很好听,怎么没听过。”低沉如碎玉撞鼓,带着蛊惑人心的魇足与无法抑止的低喘,在谢琢这个正经人身上很性|感。
谢琢仿佛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低声笑道:“因为以前都没吃饱、力未殆。”
林松玉耳垂一热,感觉又要怀孕了。
吃、吃饱了是这样吗?可是他很累很累了。如果每次都要这时候才能够……
林总闭上眼睛,他得多努力才能听一回这种声音啊。
第53章
翌日,林松玉腰酸腿疼但身体清爽地醒过来。
怎么结束的他已经忘记了,显然有用过消炎的药,冰凉感中和了不适。
清心寡欲两年,两人昨晚跟刚开荤似的,一切超出林松玉的掌控。
谢琢还是瘸了的听话。
林松玉高冷地思考,要不下次把谢琢铐起来一只手吧,他咬着牙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身上穿着薄棉睡衣,齐整舒适……
不瘸也有不瘸的好处。至少做完不用他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爸爸醒了!”门外,汤呼呼从地上爬起来,探着脑袋一看,雀跃地迈着小短腿跑去汇报。爸爸说不能打扰松玉爸爸睡觉,没有爸爸的允许,呼呼不能进去噢。
林松玉这才发现,床帘拉着,卧室的门开着一小缝,而汤呼呼刚才是趴在门口。
这是干什么?
不一会儿,谢琢端着一碗红豆百合粥进来,后面缀着汤呼呼小尾巴。
林松玉:“呼呼,你刚才趴在门外干嘛呢?”
汤呼呼:“因为呼呼不能进来!呼呼是探子宝宝!”
林松玉:“什么探子?”
谢琢道:“他从电视上学的,耳朵贴在地面听你的动静。”
“听一早上了?”林松玉看了一眼时间,“你干嘛不让他进来?”
汤呼呼立即贴心道:“爸爸加班很辛苦,呼呼不进来。”
一条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脸庞,又擦了擦手,林松玉被洗完脸,和献上诚挚关心的崽儿对上视线,镇定道:“好的,封你为探子宝宝。”
汤呼呼扑进爸爸怀里,爸爸一醒来,呼呼就发现了噢。
林松玉伸出手接住他,袖子上缩,露出了一截有些红痕的手腕。
[我就是凭握住你手腕认出你,我怎么敢松手。]喑哑的低语犹在耳旁,林松玉骤然缩了手,但来不及了,小探子已经看见了。
“唔。”汤呼呼把爸爸的手腕从被子里刨出来,“这里怎么红红的?”
又啃又咬又握的,当然会红。
林松玉不语,眼神不善地等谢琢解释。
谢琢:“因为爸爸睡觉在手臂伸在被子外面,被蚊子咬了。”
林松玉:“毫无创新。”哪里是伸到被子外面,是伸进虎口里了。
谢琢握住他细白的腕子,力道极为轻柔地摩梭了下:“对不起。”
汤呼呼:“爸爸抹花露水了吗?”
林松玉:“抹了。”
汤呼呼分享自己的经验:“抹完就不能舔了噢!不好吃!”
显然这个小崽子有过爸爸给他抹花露水他就舔一舔的小动作。
林松玉看着谢琢:“听见没有,不能舔了。”
谢琢:“好,昨晚没控制好,下次不会了。”
林松玉掀开被子下床刷牙,目光在床底晃了一下:“给我换一双拖鞋。”
地上是谢琢给他勾的拖鞋,不能经常穿,谢琢的手还是适合做实验,没必要给他勾第二双。林松玉决定只在卧室里使用这双鞋,且是在晚上洗完澡,浴室穿到床边的一小段路程。
谢琢微微胆寒,自己做过火还连累了拖鞋?
“听见没有。”林松玉抬脚踢了踢谢琢的膝盖,牵动了酸痛的肌肉,嘶了一声。
“爸爸我去拿!”汤呼呼积极地下床,跑出去找拖鞋。
林松玉:“你快跟上去,小心他爬鞋架。”
谢琢看了一眼林松玉,跟上小崽子,在他试图手脚并用地爬架子给爸爸挑选拖鞋时,拎住他的后颈:“不安全。”
汤呼呼垂下手:“噢!”
父子俩一人拿着一只拖鞋回来。
谢琢:“我赞同你用拖鞋抽我,但不要跟拖鞋过不去。”
林松玉轻咳一声:“我没跟拖鞋过不去,就是……悠着点穿。凡事要有度,你懂吗?你一看就不懂。”
谢琢反应过来,送出去的东西被珍惜,原来是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呼呼昨天没有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生日,今天汤斐珠说要补上。
林松玉抛弃衬衫,穿了一件高领的打底,享受汤呼呼同款待遇,两人一起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等谢琢穿鞋。
谢琢半跪着先给汤呼呼穿袜子,抬起他的脚心一看,不意外,脏兮兮的。
林松玉都有点纳闷,屋里这么干净,汤呼呼哪儿弄的?
谢琢给他解惑:“有时候他自己用彩色笔画的。”
林松玉想起蚕丝被上的圈圈条条,“很爱画画。”
他又惦念起蚕丝被,从汤玉盖到林松玉,很有意义,“你蚕丝被收好了吗?”
谢琢:“嗯,放进表哥买的柜子里了,密封性挺好的。”
林松玉:“那我们回老家了再盖。”
谢琢抬眸,经历了那样的不愉快,林松玉还愿意跟他住那个破落的小平房吗?
“我下次带回来。”
林松玉:“留在那里吧,我又不是不去了。”好吧,他和汤玉都当面嫌弃过谢琢的老家在乡下。
他拉着小崽子背书:“呼呼喜欢在乡下过年。”
汤呼呼捧场:“呼呼喜欢!”
谢琢:“那我明年攒点工资重建。”
谢琢愿意重建真是太好了,林松玉恨不得现在就把挖土机开进谢琢家里,让邻居看看谢琢的出息,别整天琢磨给他介绍二婚对象。
说话间,谢琢用湿毛巾擦干净汤呼呼的脚底,套上袜子,低头穿鞋。
林松玉眼睛一眯,伸手拨了一下谢琢的头发。他昨晚眼花了吗,那几根白发呢?
“你这里几根白发呢?”
谢琢转过身给林松玉穿鞋:“没有,你看错了。”
林松玉一噎,不愧是博士,心细如发,他昨晚压根没提,谢琢就察觉几根白发惹事,销毁证据。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怎么可能。
林松玉:“汤呼呼,你爸爸长白头发了吗?”
每个小崽子都玩过大人的头发,汤呼呼肯定会注意到。
汤呼呼明察秋毫:“有哦!”
林松玉:“呼呼数过了吗?”
汤呼呼伸出手指头,抑扬顿挫:“有二十四根!”
论心细如发,有其父必有其子。
谢琢:“……”
林松玉:“宝宝,你真是清汤大老爷。现在有几根呢?”
汤呼呼闻言,爬到爸爸背上,伸出手指拨了拨:“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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