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异种身体死亡,紧接着又是爆发极点的大战,梁寰这幅实验体的身体早就熬到油尽灯枯,他昏迷不醒几乎变成了压倒梁寰的最后一根稻草,却也是最后一口咽不下去的气。
平静之下,是等待死亡的疯狂。
厉曜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让人恢复的临界点,绞尽脑汁左瞒右骗,结果还是被梁寰识破了。
梁寰笑道:“朕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嗯,我当然知道。”厉曜温和地轻抚他的后背,“你只是生病了。”
梁寰当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他也完全没有感觉,但不可否认,厉曜的怀抱给了他极大的舒适和安全感,他眼皮有些发沉:“这是你准备篡权的新计谋吗?”
“你大爷的计谋。”厉曜低低地骂了一声,“把精神源闭合,你的精神力过载了。”
由于实验的缘故,梁寰的精神力波动范围极大,而且很难被确切检测出来,即便厉曜3S+的精神力帮他闭合精神源也有些吃力,尤其是梁寰并不怎么配合。
他似乎执着于控制厉曜的精神源,非要将两个人的精神力纠缠在一起才肯安心,厉曜花了大力气才将他的精神力压制下去,在梁寰企图反抗时,他抬起头亲了亲梁寰的嘴角:“别争了,我现在感觉精神源要炸了,很难受。”
梁寰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本能地追逐着他唇角的那点温度,扣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精神力却逐渐弱了下来。
厉曜没有反抗,接住了他的吻,也接住了他的恐惧和愤怒。
…………
由于实验体的特殊性,梁寰的紊乱几乎让人难以辨别,更无法用机器检测,而在长时间的精神折磨下,连他本人都无法察觉。
他再晚醒来两个月,梁寰就会悄无声息地死了。
这个可能只是想想厉曜都觉得后怕,但现在最棘手的不是梁寰的紊乱,而是他始终无法发泄出来的情绪。
——
厉曜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昨天晚上疯了一样的人早就离开了。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旁边的枕头,确定人已经走了很久,才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来,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腰酸背痛,大腿痛,膝盖更痛,全身上下就没感觉出有块好地方——他发誓自己从太空里飘回来都没这么难受过。
梁寰这个畜牲,简直将他往死里折腾,天可怜见,他堂堂3S+的体能,竟然被逼到求饶,这简直违反人性!
他在枕头上生无可恋地趴了一会儿,才拿起被扔到床头柜上的手环,看着手腕上的咬痕又是一阵心颤,梁寰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边吻他的手腕,将他抵在床头无法动弹的样子又突然冒出来,活像要将他焚烧成灰烬扬进太空里……
“啧。”他舔了舔嘴角的伤口,总觉得校服在隐隐作痛。
不过好在梁寰还是有些人性的,终究是对工作的热爱战胜了紊乱的癫狂,厉曜缓缓吐了口气,点开手环准备联系一下易衡白。
然而不等他的手指碰到易衡白的名字,一只手突然从他背后伸出来,将通讯页面直接关闭。
“卧槽!”厉曜吓了一跳,翻身蹬腿出拳一气呵成,然而对方的速度比他更快,攥住他的拳头往后一别,另一只手往他后腰上一按,辛苦了一晚上的腰骤然一麻,他就结结实实趴在了床上。
他暴躁地扭过头,就看见梁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垂眼看着自己,语气没有半点温和:“突然联系易衡白干什么?”
厉曜纳闷:“你没走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是你睡得太死。”梁寰将他的手环收起来,“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朕能处理好,你现在联系易衡白不太合适。”
厉曜挑眉:“私下联系也不行?”
梁寰没说话,只是将他翻了过来。
厉曜大惊失色,挣开他箍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猛地后退,语气悲怆:“不行了,我真不行了,驴拉磨还知道歇呢,陛下,你就饶了我吧。”
梁寰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你演得不像,真正的求饶都是哭着说的——就像你昨天晚上那样。”
厉曜冷不丁被他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你紊乱得脑子都没了,我什么时候哭了?!”
梁寰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床头:“要看回放吗?”
“……”厉曜抓住他的领子把人按进了枕头里,翻身跨坐到他的腰上,往他大腿上甩了一巴掌,“看个屁,你今天最好给我老实点儿,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梁寰没有动静。
厉曜吓了一跳,赶紧下去将人拽起来:“没事儿吧?”
梁寰翻了个身靠在了床头上冲他笑:“没,突然有点累。”
“突然有点累?”厉曜骂骂咧咧,“你没*尽人亡都算天赋异禀,要不是我闭合了你的精神源,现在你就七窍流血躺这儿了!”
梁寰只是冲他笑,伸手摸了摸他鼻梁上的那道疤:“真漂亮。”
厉曜被他摸得鼻子发痒,往他掌心里蹭了蹭:“今天不去机甲实验大楼?”
“不去了。”梁寰的手指抚过他的鼻梁,流连过他的嘴唇,最后停在了他的眼睛前,将他额前的头发拨开,懒洋洋道,“休假。”
厉曜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梁寰姿势放松地靠在床头,笑吟吟地望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朕说,朕要休息,要吃饭,要睡觉,要跟你上床。”
“什么黎明计划世界末日人类命运,都统统给朕滚蛋。”
第190章 夜宵
梁寰说到做到,接连三天都没有出门。
如果放在以前,厉曜是非常乐见其成的,但是现在梁寰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哪怕是身体强健的黎明星也有些吃不消。
“陛下,就算休息,我们就不能有点其他的娱乐活动吗?”厉曜生无可恋地躺在他的腿上,将手腕塞到他掌心里,“你现在给我把把脉,肯定是气血两亏。”
梁寰捏住他的手腕,缓缓皱起了眉。
如果他顺着话开口或者调笑两句倒还好,厉曜见状忍不住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会真出问题了吧?”
他就知道纵欲过度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还是个虚弱的病人!
梁寰神色冷然地望着他,就在厉曜按捺不住准备翻治疗仪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两个字:“喜脉。”
“啊?”厉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和他对视了半晌才猛地抽出了手,“操!”
梁寰慢悠悠道:“有喜之人要忌生冷辛辣,情绪不宜剧烈波动,更不能随便动手——”
“我让你喜脉!”厉曜抓起抱枕就按到了他脸上,一个泰山压顶将人压倒,恶狠狠道,“喜你大爷!”
梁寰奋力挣扎了几下,厉曜拿开枕头,就见他笑眯眯道:“皇后有喜,普天同庆,今天就不喝营养液了。”
“……啧。”皇后本人异常愤怒,“老子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三天三夜,就只是不喝营养液?”
梁寰仰面躺在沙发上,眉眼间都浸润着轻松的笑意,慢悠悠道:“那就出去吃。”
“你不是说现在外面的菜都用营养液当配料吗?”厉曜只是想想都觉得食欲全无。
梁寰抬起手,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朕随口胡诌的。”
“你怎么不随口上天呢?”厉曜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胸膛上斑驳的吻痕和牙印在单薄的布料间若隐若现。
梁寰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衬衫:“你换衣服不就是想出门么,朕满足你,不过——”
“不过?”厉曜危险地眯起眼睛,大有他敢反悔就出拳的架势。
梁寰轻轻抚按了一下,关切道:“穿衬衫这里不会磨吗?本来就肿了。”
“……”厉曜张了张嘴,瞪了他足足五秒,硬是没能组织起语言,抓起旁边的枕头死死按在他的脸上,“不说话能憋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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