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下吗?”比起其他人,游因显然要松弛得多,还有闲心提条件。
“这么站着,我不舒服。”
姜水正担心小妈哥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之类的东西,心里担心得很。听到他提出要求,立马应道:“回房间里坐着吧,小妈哥这样也不方便行动。”
其他几人对视片刻,还是王忠开口:“去二楼沙发那不是更好吗?进房间咱还得分个人看着……”
另一个沉默胆小的男人小声开口:“或者把他和那些怪物关一间…也可以啊。”
游因还没说什么,姜水就有点生气了。
这种做法感觉很不尊重人,他不喜欢自己的偶像被这么对待。蹙紧眉,他冷着脸说:“不行!小妈哥又不是怪物,为什么要跟那些怪物关一屋!”
“那你解释一下捆仙绳为什么捆他?”王忠反问。
姜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反击道:“可是捆仙绳也没有捆得那么用力啊!它说不定是想认小妈哥当主人呢?”
李香:“……”
王忠指着绳子冷笑:“你就说捆没捆吧。”
“别吵了!”李香出声喝止,没注意到旁边的游因侧过头去,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她扫视众人,冷声道:“在上之前就让他待在客厅吧,不仅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也能保证他的安全。”
随即她转过头,做了个手势操控捆仙绳,对着游因说:“你跟我来。”
于是游因便在捆仙绳的带领下,亦步亦趋走到二楼小客厅,慢腾腾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怕他坐的不舒服,木木特地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抱枕。
落座前,木木还特地叫停游因,帮他擦掉手腕和脖子周遭的鲜血。
游因笑了笑,对身旁的人点头示意:“谢谢你。”
木木对这种优雅从容的绅士态度以及温柔平和的语气没有招架之力,一下就红了脸。
捆仙绳也懂事,虽然捆着游因,却给了他极大的自由度,让他甚至被捆着也能叠起个腿,松弛感十足。
结结巴巴说了句不用谢,她退到旁边的双人沙发,坐在李香身边偷偷摸摸拽她。
捆仙绳太妙了,把漂亮男人身体的肌肉曲线都勾勒了出来。就像是个精心包装的蛋糕盒子,将红绳拆开,剥去包装,便能品尝到令人回味无穷的奶油美味。
再加上他眼睛也被绑着,不经意流露出一股需要他人帮助的脆弱和将自身掌控权全权交付外界的感觉,更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好看!爱看!多多益善!
李香意会到了木木的想法。尽管她也有点类似的错觉,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搞黄大业以后再说。
她冷静提问:“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的室友呢?”
对面的游因把头转向她这边,还是那副温和的语气,张口就来:“昨天他听到你求救,怀疑你遇到了危险,就开门应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李香一下就噎住了。
“我从来没有呼救过。”她沉默半晌,“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特殊技能。”游因继续胡诌。
接着,他将身体向后微微扬,松散地靠着沙发,与捆仙绳错位的脖颈位置露出一条嫣红的形似项圈的勒痕。
他却仿佛不知疼痛,唇角压有笑意。
一边观看着阎知州现场直播,一边忽悠面前的队友。
“是我开启副本关键线索的代价。”
第90章
注意到人影的不只有阎知州一人, 还有作为当事人的女人。
那个人型的黑影动作迟缓,从站在床边凝视这熟睡的母女俩,到弯下腰, 抬手试图触碰女人,中间花费了不少时间。
但似乎是预感到了危险,女人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恰好和黑影对上视线。
阎知州清楚地看到女人浑身汗毛直立,瞳孔骤缩, 满脸惊恐。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 身体会像是被灌注水泥一样动弹不得。很明显这个女人就是如此, 但作为母亲,她又迅速战胜了恐惧,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自己之前,清醒过来, 抱着女儿从床铺另一侧滚了下去。
“救……”因为太过紧张, 第一个音节甚至没能出声。
全身颤抖着的她挣扎了好久, 才终于大喊出声:“救!救命!”
有了第一声,她也终于恢复了点力气, 紧紧抱着女儿吼叫出第二声。
“救命啊!来人啊!”
黑影非但没有被她的叫声吓退,反而还“悠闲”地直起身, 一脚踏上了床铺,直直朝她走来。
阎知州注意到小芝士这时已经醒了,只是性格使然, 她窝在妈妈的怀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黑影看,也没有任何恐惧的模样。
与母亲因为紧张红了的眼眶和其眼底深处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阎知州和母亲都以为会发生什么惨案的时候,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拿着把菜刀的男人进屋前打开了灯。
开灯那一瞬间,人影溃散,瞬间消失。光着膀子,手持菜刀的男人刚好错过。
他拧着眉头环视一周,确定没看到任何歹徒,便赶紧绕过床铺跑向自己的妻女。
“怎么了?你们俩没事吧?”
“有鬼,有鬼!”女人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扒拉着男人的手臂,哭得语无伦次。
男人赶紧把人抱在怀里一顿安慰,连忙说着:“哪有什么鬼,没有,你别老想东想西的。”
这头女人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玄关立即传来一阵凶猛的敲门声。
男人脸色微白,紧张地提刀过去查看,发现是邻居听到动静过来看情况。
男人只好解释是家里人做了噩梦,阎知州注意到大人们在对话时,小姑娘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房间里一个半成品的娃娃在看。
好不容易把邻居劝走,男人长叹口气,才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睡觉。
女人却怎么也不敢睡了。
带着芝士,她在客厅干坐了一个上,精神都变得十分憔悴。
这件事就像是平静家庭生活中的一个不重要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父亲依旧在外奔波做卖画的买卖,他手里的资金也越变越多,但买家们却不愿意把画拿回去,要求将画寄存在卖家手上。
随着画作越来越多,这个家也越发显得拥挤。
且诡异的事似乎随着画作越来越密集,导致女人每天都吃不好,睡不着。
短短一两年,她的头发脱落大半,脸色暗沉,还满是皱纹,像老了十来岁。
妇人劝说丈夫,停下买卖,把这些画作丢掉。但是丈夫好不容易打出名声,觉得这会儿正是做大做强的时候,怎么也不肯听老婆的劝诫。
唯一肯妥协的是在郊外租一个仓库,将画作送到那边封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被送出去的画会在第二日回到家里。
这下男人也有些慌,连忙找人回来做法。
但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画卷依旧每日都回到他们所在的房子,就算他们全家出去旅游,这些画作也都会跟随过来。
再后来,几经辗转,他们求到了个大师头上。
大师虽然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还是给出了个解决方案,让男人停止现在的行为,换个大的房子,把画像好好挂起来,能暂时平息伪人们的怒火。
男人一开始都一一照做了,买了别墅,挂好画像,事情终于有短暂的停歇。
也就是阎知州他们所在的这栋别墅。
但男人却不甘心停留于此,他想要钱,要更多的钱,便请教大师,问他有没有办法。
大师沉吟许久,看在男人诚心(给的钱多)的份儿上,给了个解决方法。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只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当然,他们都是些无魂无主的亡物品,分不清谁是谁的……”
男人脸色一白:“那些娃娃不是我做的,是我女儿,要讨债也是找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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