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也行,脑子也行,长得也很…赏心悦目。
他是真的幸运能跟小妈哥和大哥大组队。
啊,虽然是强求的。
“笑什么?”
已经彻底不需要掩饰的游因靠着树休息,开口问出声音。
姜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笑出了声音。
他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问说:“小妈哥,咱们现在也算是真队友了,以后也得这么组着,要不…交换一下真的联系方式,出门以后我去找你!”
“找我干嘛?”游因声音又懒了。
他缓缓道:“我们顶多算网友,线下还是各自安好吧。”
姜水总觉得不对味,于是他偷偷问:“哥,你是不是担心信息泄露,改天坑大哥大,没把他坑死,他线下会就着信息过去揍你?”
就那个,真实版顺着网线过去揍人。
游因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而在姜水说这句话之前,他明显听见耳机里传来了已连接的提示。
所以阎知州应该他不远,且把这句话听的一清二楚。
嗯嗯嗯,就你有嘴,再说多两句他收拾收拾就可以去世了。
游因自己嘚吧嘚吧骂。
右侧树丛忽然传来窸窣的动静,游因还以为是阎知州,撩起眼皮就瞥。
没想到冒出一颗新头,游因心里一惊,迅速握紧身后的电击棍。
“我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
姜水也看到了那个家伙,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A先生!是我!”
熟悉的脸露出了大大的笑意,游因看着那家伙全是欢喜的脸,始终保持警惕。
“X?”游因念出他的代号,“你怎么在这?”
荷官X笑容满面,兴奋地凌乱的树丛里冒出头。
手上还拖着一个箱子和一颗球。
游因视线下移,落在那棵球上时,眼瞳微微一紧。
耳机里的姜水也抽了一口冷气。
“卧槽,那是什么?!人头?!”
而且是刚逃下山的黄毛的头!
那颗头的切口血液尚未凝固,在他举起时还在滴滴答答地流着鲜血。
黄毛因惊恐而扭曲的五官被永远留在脸上,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注意到游因的视线,X高兴地捧起人头,想要递给游因似的,猛地往前走了几步。
“我刚刚看到他往下跑,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这个礼物,就特地摘下来带给你。”
但他走几步,游因就面无表情的退几步。x神情登时委屈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他有些气馁。
但很快,x振作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把人头丢到一边去,摸向自己内部口袋,从里头取出一支干枯发黑的玫瑰花。
“没关系。”他拿着那支玫瑰,又向前迈出了小小一步,“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玫瑰,所以我一直带着。”
游因看着他,慢慢地蜷紧握棍的手指。
从上船开始,他只在一个地方,对一个人明确的回答过他喜欢玫瑰花的问题。
所以,X又是从哪里听到这句话的?
第53章
答案显而易见。
游因眼瞳微动, 隔了小半晌才终于张口,问出个了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花里的监听器,是你的手笔?”
大概是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NPC铁则, X闻言抿着嘴扬起笑容,不曾回答。
但他即便不回答,游因也能猜出七八分真相。
花房服务生刘毅被害, 身体和手机迄今为止都没有找到下落。X或许就是趁机将他的手机据为己有,才会知道他亲口说的那句喜欢。
又或者一开始往玫瑰花里放监听器的人就是X。
同为荷官的他自然可以随意进入员工休息室, 或许他也曾进入过自己的房间, 痕迹被有同样企图的副队长覆盖, 才没被发现。
不管是那种推测,游因都可以确定,在他门前放花的人和砍了刘毅人头,放进玫瑰花堆给自己当礼物的人, 就是眼前的X。
他手里捏着的玫瑰花虽然已经干瘪, 却没有完全的枯萎。始终保持着花头向上, 半张半合的姿势,黑红色的花瓣透着枯败颓糜的美感, 与那张树荫之下,始终保持着爽朗笑容的娃娃脸意外的契合。
游因神情冷漠, 对他的热情和那朵玫瑰花视若无睹。
“刘毅惹你了?”他换了个问题。
X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眉头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
“谁是刘毅?”
没多久, 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露出副恍然的模样。
“原来他叫刘毅?”X的神情忽然有些失落,眼里是无法掩饰的难过,“A先生, 您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这份难过逐渐变质,游因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由愁转恨的明显转变。
“您明明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您……!”
他好像是要发怒,被游因抬手挥了一挥,打断读条。
“我知道你急,但咱们先论论。是你自己不跟我说,怎么能怪我和刘毅呢?”
X瞬间又委屈了回去,难过地说:“您从来没有问过我!有关于我的一切,您都不在乎!”
“您明明答应我要跟我一起用餐,我一直在等您,等您下班,等您开口,您却彻夜未归!”
说的估计是他被人设计弄死了npc,被阎知州带回房里的那次?
“后来您甚至没有再回过房间!”他捂着脸,嫉妒使他止不住泪流,“之后您也是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我只能在您上班的时候才能见您一面……但您周遭那么多人,总是那么多人,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一步。”
“凭什么?!为什么?!您甚至都愿意对花房服务生笑!愿意跟他聊天,吃饭!都不愿意多跟我说一句话!”
哇……
游因听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都产生自己是个睡过即跑的纯血渣男的错觉了。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从X手指缝隙中滴落,他哽咽着继续开口。
“您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您,每天都在找您。”
但A先生下班就跑,后面甚至完全失去了踪影,没再来上班!
说到这里游因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说跟神经病无法交流了,他们自有一套逻辑,且完全听不进外界的声音,只会把事情往自己愿意解的方向想。
跟这样的人沟通,要么被气死,要么……把他气死。
游因当然选择把他气死。
“因为我对他的好感度比你高,因为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这个解释够合吗?”
果不其然,X破防了。
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神情又是颓丧,又充满了不可置信。
好半晌,他咬牙切齿:“他已经死了!”
因为喜欢踩人痛脚所以嘲讽技能拉满的游因笑道:“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就算没有别人,也轮不到你。”
又慢条斯放了个大。
眯着眼,漂亮的荷官眸底满是笑意,语调低沉优雅,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扎心扎肺。
他说:“你猜猜,这些日子,我去哪住了?”
阎知州不知是听到了这句话,还是恰好就走到这儿。游因话音刚落,他就从一边茂密的树丛中扛着俩打包走出来,打破两人对峙的局面,形成了新三角对立的情势。
来得正好。
游因张口就是一句:“说曹操曹操到呢,亲爱的。”
一句话,非常干脆利落地将仇恨值拉到阎知州身上。
啥事也不知道的阎知州,面无表情地冒出了个仅游因可见的问号。
大概意思是:你又他妈在浪什么?
随后他被另一侧存在感十足的杀意和怨念吸引,侧目过去,与X四目相对时,电光火石间,视线偏移到X脚下的人头上,他注意到切口十分平,和花房服务生的伤口切痕十分相似,便意识到了游因丢过来的是个什么剧本。
换做寻常,阎知州不屑参与这种幼稚剧情。但当他在潜意识中摄取到对面这个人对游因有着病态的爱欲和占有欲这两个要点时,他的行为也不自觉发生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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