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
符苓忍不住脾气怼了符听寒,在意识到这是别人家后,忍了又忍,丢下春卷,不高兴的瞪向周吾:“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姥姥姥爷啊。”周吾茫然的眨了眨眼。
完全没想到会被孩子嫌弃的周吾一脸伤心。
“不要你看!”符苓不高兴。
之前都没来过,这会儿来不知道按什么心!
他从周吾回来就一直不待见她,季家人当然也知道,到底是别人家事不好插手,没想到好几年了还是这个态度。
屋子里一时十分静默。
符苓礼貌的朝季家的长辈们点点头:“爷爷、姨姨,我回去了。”
他挥挥手,避开符听寒和周吾的位置,完全不顾周吾挽留的手,直直的冲出了院子。
他意气的关上姥姥家的院门,盯着门苦大仇深的瞪了两眼,不死心的挪了旁边的柜子把门抵住,这才觉得轻松几分。
完成这一切,符苓拍拍手,“哼”了一声,不太高兴的回了屋子。
姥爷见符苓一个人回来,诧异的问:“你爸妈呢?”
这几个字一下子戳中了符苓,他当即炸毛:“不是!”
“不许他们进来,我要生气了!”
“你啊!怎么就总是接受不了呢……”姥爷无奈叹息。
符苓不想听这些,推着被他留在客厅和姥爷聊天的尼德那伽往外走:“走了,走了,别杵在这里。”
“符符,你屋里暖气没开多久,别急着脱衣服,当心着凉。”姥爷在背后不放心的叮嘱。
符苓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他不高兴的把尼德那伽推回房间,非常不爽的在屋里大喊:“她自己没有爸妈吗?认别人爸妈,讨好我爸也要有个限度吧!”
“嗯?”尼德那伽困惑。
完全不懂人类社会人际关系的尼德那伽困惑的挑了下眉,见小龙实在生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直白的安慰:“不生气,不生气。”
符苓还是很生气,气得脚步不停,在尼德那伽面前绕圈圈吐槽。
“讨厌!讨厌!非常讨厌!”
“我才不需要妈妈,家长怎么都这样,总觉得有妈妈怎么样都好。姥姥姥爷也是,不知道被符听寒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可是人家的新老婆诶!”
“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给我爸生个太子,马上我就成小可怜了!”
符苓一通埋怨,一股脑把脑袋往尼德那伽肩膀上一砸,气不过,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狠狠磨牙。
小龙神态凶戾,一贯冷淡的下三白眼更像是冻着寒霜般,满是不快。
符苓当了十二年单亲宝宝,知道别人家的妈妈再怎么样也不会十几年不联系,不打电话不发消息。
他从未从爸爸那里得知过关于妈妈的事,就连姥姥姥爷那里也只有一点关于妈妈小时候的只言片语。
周吾冒出来的时候当时看着才二十多,年轻又漂亮的海归,跟符先生站一起,跟豪门大佬的小娇妻似的,张口闭口就是想当他妈。
中式家长的德行,总觉得孩子该有个妈妈,哪怕他已经十二岁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爸爸的新妻子是他妈妈,只有当时十二岁已经懂事了的符苓不肯认,他不喜欢姥姥姥爷嘴里一口一个你妈妈,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周女士的孩子。
符苓嗓音发闷,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赌气的哼声:“符听寒就没打算把家业交给我,他还年轻,可以再培养一个太子。”
“到时候我就会被他赶出家门,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新妻子的。”
在周吾出现之后,符苓也试图理解过爸爸,和他的新妻子打好关系。
直到,那年回海南祭祖,有亲戚打趣符先生,说他现在娇妻在怀,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的宝贝儿子继承家业,自己好清闲清闲。
符先生当时皱起眉,冷冷的说:“小苓不适合,我会另选一位继承人。”
符苓当即就炸了。
他一直试图理解爸爸,会觉得是爸爸对他保护欲太重,才一直不让他进国际学校和圈子里的二代们玩,也理解他不愿意把他带出去见人是不想他受到影响,金钱控制可能是想培养他的金钱观念……
直到他听到这些话。
这些话,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只是从那以后,他就迫切的想要逃离。
符苓低头,闷闷发声:“我不稀罕他的钱,也不会认他的妻子,等毕业了,我就申请北欧的研究生,再也不回来。”
符苓嗓音发狠,虽然眉眼低垂,显然还是难过的情态,眸中的坚毅却展示着他的韧性。
他决不会就这么自暴自弃或坐以待毙的类型。
哪怕没有尼德那伽,符苓也迟早会反抗这个窒息畸形的家庭。
不过现在,他有了可以一起承担的人。
尼德那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安抚般揉了揉小龙的脑袋,从容的语句犹如高山竖立,朴素可靠到壕破天的地步。
“我卖金子养你。”
尼德那伽不动声色的扬起尾巴,兴奋又得意的晃了晃:“不要他的钱!”
他给对象花钱!
没有什么是卖金子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卖几千万。
第68章 六十八条龙龙!
符苓很讨厌周女士进入姥姥姥爷家,有种他的姥姥姥爷被夺走的感觉。
周女士占了他妈妈的位置。
在年夜饭的桌子上,符苓眼睁睁的看着周女士登堂入室,在姥姥的默许下坐在了自己旁边。
他立刻应激般站了起来,神色很不高兴:“你们怎么没回海南?”
符听寒深深皱眉,他敲了敲桌子,满脸严肃:“符苓!不许这么对妈妈说话。”
“你既然要提前回来,应该和我们说。你不回去过年,我们单独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说了就要回海南了。
符苓嘀咕一声,脸上不太高兴,盯着周女士的位置眉头紧紧皱起。
这双像到符听寒的下三白眼十足冷淡,连弧度都勾不起笑意,无端掀起几分凉薄的厌恶。
“我不吃了。”
“符苓!”
符苓转身就走。
外面很冷,风一吹,呼呼的直往脖子钻。
符苓才缩起肩膀还没来得及发抖,就被裹进一片温暖中。
他抬起头,尼德那伽将他丢在沙发的外衣带了出来,严严实实的裹在符苓身上。
似乎是知道符苓情绪不好,男人低下头亲昵得蹭了蹭他的侧脸,满是安抚的意味。
“不和他们吃饭。”
恶龙对伴侣的偏爱与呵护欲极端又偏执,符苓不喜欢的他不喜欢,符苓厌恶的他极度厌恶。
毫无缘由,几乎昏庸。
尼德那伽张开手,从后结结实实的把符苓抱住,像是树袋熊般胳膊在符苓胸前圈住,是一种非常紧密的拥抱,结结实实的抱住了人。
这个动作很有安全感,也很难挣脱开。
他们可才走到门口,身后还有一堆长辈。
意识到这点的符苓只觉双颊滚烫,偏开脸,露出发丝下通红的耳朵,在尼德那伽低头轻咬耳朵尖的时候,立刻像过电般应激抖了抖。
他猛然偏过头,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盯着尼德那伽。
“你——”
“不是说在外面不要这样吗!”
符苓压低声音,下意识的挣了挣,这个动作完全没有什么挣开的余地,甚至还叫人圈住腰,并且越收越紧。
沉迷和对象贴贴的恶龙挑起唇,露出愉悦又听话的神情,像是大狗狗般顺服的低下头,轻蹭对象的肩膀。
“没有人。”
明明就有!
符苓都来不及不高兴了,他不免有种被人盯着的羞赧感,本就不喜欢他人注意的小龙顿时羞的脚趾扣地。
他警告般掐住大恶龙的耳朵:“你,跟我来。”
符苓神色凶巴巴的,一双眼睛却溢满了动荡潋滟的水色,如流光般在眼眶转了转,眼尾晕开一抹淡淡的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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