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这时候才露出真实情绪,“我装的,你摸我的手,都是汗,你不知道我紧张的不行,腿都是抖得。”
邴温故夸奖道:“可是我都没有看出来。”
晚上邴家依旧闭门谢客,不过自家人却准备了一桌好吃的,吃了一个痛快。
这个成绩对于邴四郎和南大郎而言,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二人真是高兴的不行。
同时邴温故这个名字也在汴京城的学子圈中爆了。
平安还汇报道:“阿郎,赌坊已经拿这次殿试下注了,其中你和沈郎君下注的人最高。”
邴温故不在意道:“怕是买沈清和夺冠的人更多吧。”
平安尴尬地挠头,“是他们没眼光。”
南锦屏立刻拿出二百两银票,“平安,你去赌坊压温故中。”
“是,郎主。”
一月后,殿试终于在众人瞩目中如约而至。
殿试中途的时候圣人和太子来了,太子伴在圣人身边很是恭敬,没有多看一眼。
倒是圣人展煜下来巡视了一圈,有几个学子太过紧张,竟然在圣人走到身边的时候打翻了笔墨,污了试卷,圣人微不可差地皱眉头,而那几个学子当时的表情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邴温故用精神力探查到了,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展煜慢悠悠走到邴温故书案旁,明黄色的衣服就在邴温故书案边站定,邴温故却笔停都未停,就好似站在他旁边盯着他答题的不是能掌握天下事的皇帝一样。
展煜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继续去看一下个人答题。
殿试结束出了皇宫,与南锦屏汇合,碰见了穿着禁军制服的姜憬淮。他应该是特意等着沈清和,看见他们,兄弟二人走过来。
姜憬淮率先道:“渊亭,我如今有官职在身了,你还是一介白身,叫声大人来听听。”
邴温故却根本不搭理他。
姜憬淮不依不饶,“你敢不尊重我,当心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别忘了,我虽是白身,但还是贡士。”邴温故道:“至多你还能猖狂三日,咱们二人的身份就得转变,到时候便是你叫我大人了。”
姜憬淮是靠家中荫庇来的职位,虽在禁军,但是并非所有禁军都有官职,也就只是有个正规军的编制罢了,身上并无职位。如果邴温故真中了状元,圣人封官,姜憬淮还真得管邴温故叫大人。
姜憬淮瞪着眼睛,气鼓鼓的,“表兄,你可一定要争气,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考中状元,可不能叫这个狂生,继续猖狂下去了。”
沈清和看着邴温故,“渊亭,恐怕这次真的只是你我二人的对决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殿试的时候,圣人只在你我二人身边停下过。”
邴温故颔首,那个时候沈清和能注意到这些,也算是个能沉稳之人。
“果然,我都注意到了,你肯定也能。这一次是我们最后对决,只看鹿死谁手。”
三日后放榜,邴家人要去看榜,邴温故没让,叫他都在家里等着。
南锦屏不停给自己鼓气,最后邴温故握着他的手,才算缓解了几分他紧张的情绪。
身穿红衣的官差第一个来到邴家报喜,“恭喜,恭喜,邴温故被圣人钦点为状元郎。”
“状,状元?”南大哥直勾勾盯着,“我弟婿,邴温故考中状元了?”
“是。”官差笑呵呵。
下一息,南大哥直挺挺晕了,邴四郎正咧着嘴傻呵呵乐呢,吓得立刻跳起来不停摇南大郎。
南大郎被摇醒,两眼发直地看着邴四郎,黑漆漆的眼珠子透着几分瘆人,“我弟婿,邴温故中状元了?”
“是呀,我大哥是状元,我是状元的弟弟了。”
砰地一声,南大哥再次晕了过去。
邴四郎只能自己往屋里抬人,同时叫平安去请郎中。
好在郎中看后,没什么大事,就是激动太过,醒来就好了。
这么一闹,南锦屏倒没那么紧张了。
邴温故中了状元,前来贺喜的人众多,但是邴温故仍旧未改行事作风。送走官差就闭门谢客,不收任何礼物。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拒之门外的,平安进来道:“阿郎,门外来了右相府的门人,请你去右相府一趟。”
南锦屏本来正高兴呢,闻言就紧张起来,“好端端的右相怎么会叫你过去,会不会是算上次梅大娘的账?”
“本没多大的事情,不至于。”邴温故道:“不必紧张,或许右相只是单纯想要拉拢我罢了,我去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
第80章 许亲 拒绝
右相府的马车就停在邴家门口, 没有半分右相府的张扬和奢华,反而低调极了。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内敛的马车, 南锦屏没有放心,反而心中隐隐约约升腾起一股浓重的不安。
“别怕,你夫君可不是面团, 谁都能捏两把。我是那钢板,踢到我, 脚给他断了。”邴温故轻拍两下南锦屏的手背。
南锦屏纵然再不放心,却也无法,那里是右相府, 可不是谁都能随意出入的。
南锦屏不想在这个时候给邴温故施加不必要的压力,按耐住心底的不安, 装作不在意笑道:“我知夫君你有勇有谋,只是咱们初来乍到, 右相府又不比旁的地方, 若有不顺你心意之人或事, 还万万请你忍耐则个。”
夫君!
这二字把邴温故叫的心花怒放,翘起的嘴角想压都压不住。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 地点不对,邴温故恨不能立刻就把他可爱的小夫郎就地正法。此时此刻, 邴温故更加讨厌右相府了,没眼色的东西,耽误他跟他夫郎亲近。
邴温故俯身,眉眼中含着绵绵情意,略薄的下唇仿若只要嘟起就能碰到南锦屏的耳垂,“夫郎且放心, 还有等我回来……”
邴温故临钻进车厢前还回头瞅了南锦屏一眼,眼神直白而火热。
面对这样过于赤裸的眼神,这是南锦屏第一次没有流露出害羞的情绪。
右相府的马车慢慢远去,南锦屏强装镇静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流露出掩藏其下的不安和慌张。
这些情绪太过浓烈,感染了邴四郎和南大哥。
南大哥自己紧张的要死,心里设想了千万种可能,每一种都没有好结果。
可是南大哥还是忍着这些不好的情绪安慰道:“锦哥儿,你别担心,弟婿他那个人看着好似孤冷毒舌,但其实城府很深,不会轻易吃亏。你别太担心,反而惹得弟婿应对右相那种老狐狸时还要分心担心你。”
南锦屏摇头,“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咱们这头才得罪了他家大娘子,转头他就把温故召去,岂能有什么好事。不过说来,大哥,我刚才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吧?”
“很明显。”邴四郎道。
“可我一直都在忍着,就是不想温故看出来我的不安,叫他应对右相的时候还忧心我。”
邴四郎摇头,“不是脸上挂出来的,而是你说漏了。你什么时候在我们跟前叫过我大哥夫君,刚才你却叫了,可见你有多么不对劲。”
南锦屏这才反应过来。
姜老侯爷带着姜憬淮此时正在沈家,沈府很是热闹,探花这样一甲第二名的成绩已是很不错了,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沈父沈如君在一家高档酒楼定了席面,请前来贺喜的人都过去吃酒。
这会儿几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起说话,姜老侯爷感叹道:“我以为这一次清和必得状元,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一个邴温故。”
沈如君看了沈清和一眼,没有责备,眼神温和,“岳父不必太放在心心上。我倒觉得三郎这次输了也算是个好事,三郎从出生到现在就是一切太顺了,事事皆如他的意。这一次虽然摔了,但也没有跌的太狠,还能爬起来,就当挫挫他的锐气,叫他知道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他聪慧的人大有人在,切莫小瞧任何一个人,英雄亦有出身草莽者。”
姜老侯爷叹口气,虽然心急小辈的前程,但也没有给沈清和太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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