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本能,但迟然自己鲜少做这种事,更别说是给别人做。
接下来的过程他手足无措得完全被傅望昭主导。
掌心滚烫得发疼,迟然被傅望昭亲得大脑缺氧。他不知道对方怎么了,吻得越来越深,像是要顺着喉管探到他的心脏里去。
过了许久,才听见alpha闷哼一声。
傅望昭的声音变得慵懒起来:“说好的礼尚往来。”
十几分钟后,迟然一|丝不|挂地窝在傅望昭怀里,止不住地低喘,微微颤抖。
傅望昭亲他的眉骨:“那天我闻到了,你在房间里自己弄了是不是?”
“没…没有。”迟然无意识地抓着傅望昭的肩膀,指尖用力得发白,眼神迷离。
“想着我弄的?”
迟然摇头,眼睛里溢满水光,像落了月亮的池塘。
“又撒谎。”傅望昭用拇指堵住顶端。
“放…放开…”
“说实话就放。”
迟然喘得厉害,小腹在抽动,他的防线就此溃不成军。
“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
“亲我…摸我。”迟然眼睛通红,声音带了哭腔。
傅望昭让迟然释放了出来,随即将人圈在怀里,感受他的颤栗。
皎洁的月光映入室内,附在两个人身上。
好一会儿迟然才缓过来,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墙壁,心想幸好自己没有完全说出来。
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夜晚,他不仅梦见傅望昭亲他摸他,还梦见傅望昭用深情温柔的语气和眼神,说喜欢他。
可是啊,那只是一个梦。
第38章
迟然搬到了傅望昭的房间住。
起初他不愿意,但傅望昭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他只能乖乖收拾东西。
但到了晚上,傅望昭并不对他做什么,只是抱着他,讲些之前出任务时发生的有意思的事。
偶尔问到他以前的事时,迟然就支吾地糊弄过去。
因为实在泛善可陈。
这天清早,迟然正要出门遛狗,被傅望昭拦住。
“过来,给我系领带。”
面对傅望昭递来的藏蓝色领带,迟然没接:“我不会系。”
“我教你。”
傅望昭将领带挂在脖子上,把动作分解开来,每一步都放慢,让迟然能看明白。
一向学东西很快的迟然因为愣神而没有记住,他想到了那条被放进抽屉深处,永远不会有机会送出的领带。
“看懂了吗?”
迟然垂下眼摇摇头,他不想学了。
本以为上将会失去耐心直接出门,没想到傅望昭将已经打好的领带结拆开,对他说:“再看一遍。”
然后又演示了一次:“会了吗?”
“嗯。”迟然没弄明白傅望昭为什么非要让他学,明明他自己打的领带结已经很完美了。
傅望昭再一次拆开打得整齐精致的领带结:“你给我系。”
迟然抿着嘴唇,按照刚刚的记忆,给傅望昭打领带。但看别人系和自己系还是有区别,他动作很慢,表情专注。
不小心错了一个步骤,两条小小的眉毛立马挑起,赶快退回到上一个步骤,手指关节却不小心刮过傅望昭的喉结。
橄榄核似的喉结便上下滚动。
好不容易弄好,迟然发现他打的领带结歪歪扭扭,不太板正,和上将自己打的天壤之别。
“你重新弄吧,我系…不好看。”
傅望昭将迟然打的领结收紧到领口,低头在迟然嘴上亲了下:“我走了。”
迟然站在原地有些晃神,等反应过来时傅望昭已经出门了。
刚刚傅望昭流露出的温柔,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傅望昭到医院进行定期检查,结果显示他的精神力和信息素都处在非常稳定的状态。
他得到的治疗很有效。
alpha的心情不错,王助理感受到了,作为打工人的他希望上将能一直心情好。
前往军区的路上,傅望昭问王助理之前让他查的事情如何。
王助理对答如流:“段秀梅名下的那套房已经被段莱继承到了他名下,我查到,这套房上个月被他挂出来准备卖掉。但是因为房子太老,地段也一般,还没有脱手。”
“他人在哪?”
“上个月出院之后就去南区了,房子交在中介手里。”
傅望昭听到南区皱了下眉,说:“匿名联系中介,把房子买下来。”
“好的。”
军区最近事情多,走了韩一诚,落在傅望昭肩上的担子就更沉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齐玉宁,对方还是那副不识愁滋味的模样,上来就问他:“听大东他们说,上次你带伴儿去moment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早不带晚不带,就挑我出任务的时候带。”
“他们又不敢拍照,合着只有我一个人没见到!”
傅望昭径直往办公室走:“没见到你少块肉了?”
“不行,昭哥,我太好奇了,你什么时候再带出来让我看看。”
“任务报告写完了吗?”
齐玉宁哽住:“快了。”
“快点写完交上来,我这又接到一个案子,给你去办。”
“好吧。”齐玉宁垂下脑袋,又猛地支棱起来,“昭哥,你居然没骂我。”
傅望昭瞥他一眼:“你想找骂?”
“不想,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
齐玉宁挠挠头:“说不上来,反正没那么凶了。”
傅望昭挑眉:“我以前很凶?”
“额,也没有,昭哥对我们是责之深爱之切。”齐玉宁露出八颗牙齿假笑。
“马屁憋回去,留着写报告。”
“yes,sir!”
白天的时候,迟然还是会回自己的房间。他在窗户檐上养了一株多肉,小而厚的叶子抱在一起,圆润饱满,看起来很可爱。
这是他前两天遛狗的路上,在一个老奶奶摆的小地摊买的。
傍晚的橘黄色光落在翠绿的叶片上,给它覆上温暖的光晕。
迟然站在窗边,专注而认真地画着这株小生命。
上一次课,周老师指出了他画作的问题,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改进练习。听取周老师的建议之后,效果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太过于沉浸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人推门进来。
傅望昭没有在房间找到迟然,知道他应该在这里。
自然的光线柔和温暖,笼在beta周身,仿佛跳跃的波纹。纤长睫毛轻巧地遮住他专注的眼睛,在眼睑下方打出毛绒的影子。
alpha无声无息地靠近,直到机敏的猎物发现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傅望昭走到迟然身边,看到平板上快绘制完成的图片。
大片金黄的阳光下,胖墩墩的植物伸出两片厚重叶片,仿佛伸了个懒腰。顶端的叶片也配上了舒服眯眼的表情,还有两团粉色腮红。
旁边是一行配字:要长个子喽!
迟然将平板按熄抱在胸口,垂下眼睛说:“上将。”
傅望昭皱起眉头,眼中的漆黑涌现波澜。
他不喜欢迟然放在其他事物上的注意力超过自己,更不喜欢迟然对他低眉顺眼的平淡模样。
“这草有什么可画的,怎么不画人?”
迟然抿起唇瓣,没有应声。
“画过我吗?”傅望昭明知故问。
两个人的距离不算太近,但迟然还是感受到了alpha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他收紧握着平板的手指,半晌才点点头。
“给我看看。”
“画得不好,别看了。”
“没关系,给我看。”alpha的语气不容拒绝。
迟然只好从平板里找出一张来。
其实他画过很多张傅望昭,在他们第一次上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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