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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58)

作者:Akon 时间:2025-02-14 16:45:18 标签:竹马 年上 小甜饼

  外面传来磕碰的动静,虞弦的叔叔按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把洗手池的塞子按紧,不由分说地把他的头按下去。

  虞弦的头磕到台子上,轻微地挣扎了一下,随后便一动不动了,任由冰冷的水柱浇到他的脸上。

  虞弦的叔叔极有耐心的等待着,直到洗手池的水漫过虞弦的下巴,嘴唇,随后是鼻子。

  溺水的痛苦让虞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唔——”

  他呛着水,狼狈地想要挣脱按在他脖子上的大手。

  虞弦的叔叔发狠地将他往水里按,岑知木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甩开钟望舒的手跑出来,不料看到了这一幕。

  他冲进洗手间,对着虞弦叔叔青筋暴起的手臂又抓又咬,男人吃痛松手,岑知木赶紧关上水龙头,把虞弦拉近自己怀里。

  虞弦的个子比他高,岑知木努力地踮起脚,好让虞弦可以依靠着他。虞弦在发抖,岑知木感觉自己要哭了,他努力忍住眼泪,“虞弦,虞弦,别害怕。”

  虞弦身上的水打湿了岑知木的衣服,岑知木仇恨地瞪着虞弦的叔叔。他痛恨每一个伤害虞弦的人,那些吵闹的亲戚,还有面前这个男人。

  即使这个人是虞弦的叔叔也不可以。

  虞弦的叔叔摸了把胳膊上的牙印,恼怒道:“我是在帮他,你看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岑知木护着虞弦,语气咄咄逼人,“他现在什么样子?”

  他紧紧搂住虞弦发抖的身体,嗓音尖锐,“他为什么不能这样,他为什么不能这样!”

  “他只有18岁,他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对虞弦这么坏,我恨你,我恨你!”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大颗大颗地从脸颊上滚落,他抱着虞弦大哭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也是骗子,你们根本不是这么教我的,虞弦为什么不能难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的眼泪砸在虞弦身上,很烫,虞弦像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也不发抖了。

  虞弦的叔叔气得狠狠地砸了一下洗手台,怒喝道:“因为他没有爸妈了,明白吗!他要是想烂在这间屋子里,没有人会管他!”

  岑知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不择言道:“你才没有爸妈,你才没有爸妈,呜呜呜呜——”

  那天岑知木哭得快要断气了,哭到最后甚至呕出一口血。尽管医生说那只是因为他又哭又喊,导致喉咙里的毛细血管破裂,但还是吓坏了大人们。

  钟望舒脸都白了,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虞弦的叔叔拿这样的小鬼没有办法,不得不压下性子低声下气地跟他道歉。

  岑知木不理他,抓着虞弦的手不肯放开。他觉得每一个人都想伤害虞弦,他不敢松开手。

  他害怕他一松手,留下虞弦一个人,虞弦又会被人欺负。

  岑书阳苦笑着说:“我们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孩子明事理。”

  他们总想着让虞弦赶紧振作起来,不要一蹶不振,可他们忽略了,虞弦也只是一个刚满18岁的孩子。就算他平时再怎么听话懂事,他也只是个孩子。

  他失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然有权力难过,有权力消沉。

  没有人再去逼迫虞弦走出来,大家开始忙碌葬礼的事情。作为虞弦爸爸的亲兄弟,虞弦的叔叔做主,让停留在冷冻柜里的尸体进了火化炉。

  他独自一个人去的火葬场,他站在焚烧炉外,等待唯一的哥哥焚烧成灰烬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

  总之,他带回了虞弦爸爸的骨灰,把那个抱在黑布里的盒子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岑书阳帮忙联系了殡仪馆。

  那群烦人的亲戚趁虞弦叔叔不在家的时候又来过,被钟望舒关在了门外。

  钟望舒收拾着虞弦家里的卫生,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厚厚的牛皮袋。

  她站在书房门口久久地沉默着,好久之后才走过去收起那个纸袋。

  虞弦的叔叔带着骨灰盒回来后,钟望舒将那个纸袋交给了他。

  纸袋里没有留下给虞弦的只言片语,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里面是一份律所公正的遗书,还有一张小小的证件照,正是虞弦的爸爸夹在钱包里那张。

  虞弦的叔叔不屑地嗤笑一声,用食指和拇指捏坏那张照片,抽烟的时候顺手用打火机烧了。

  那份遗嘱他倒是认真看了看。

  虞弦的爸爸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虞弦,房子,车,很多笔投资,他当年在卫星研究所得到的专利费,还有那笔巨额保险。

  虞弦满18岁了,他可以完全拥有这些财产,不需要什么监护人,也不需要任何的附加条件。虞弦的叔叔自言自语道:“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情。”

  他看不起自己的哥哥,那个废物,胆小鬼。被爱情毁掉全部的可怜虫。

  幸好虞弦不像他的爸爸。

  虞弦妈妈那边的亲戚不认什么遗书,想要分一杯羹,被虞弦的叔叔打发走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大人忙大人的事情,岑知木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虞弦。用温毛巾给虞弦擦脸,笨手笨脚地给虞弦喂吃的。

  虞弦的叔叔把骨灰盒带回来后,打开房间的门看了一眼,当时岑知木正在给虞弦剪指甲,动作看起来很笨拙,虞弦的叔叔很担心他把虞弦的手指一起剪掉。

  他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走过来,一把夺过岑知木手里的指甲钳。

  “我来吧,去旁边坐着。”

  岑知木坐在原地不动,警惕地看着他。

  虞弦的叔叔骂他:“鼻涕鬼。”

  岑知木不肯让开,他干脆站在床边,弯下腰,动作麻利,很快帮虞弦剪好了指甲。

  那些修剪下来的指甲是月牙的形状,他也没有嫌弃地扔到地上,而是存在掌心里,剪完指甲后一起扔掉。

  他带走了指甲钳,出去的时候关上了房门。

  他走后,岑知木赶紧捧起虞弦的手,检查他有没有被弄伤。

  他的呼吸喷洒在虞弦的手指尖,热热的痒痒的,虞弦的指尖轻轻动了动。随后,他反握住岑知木的手。

  虞弦太久没开口,嗓音嘶哑,“木木。”

  岑知木转头看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扁了扁嘴,委屈极了,扑过去抱住他。

  “虞弦,我好累。”

  虞弦虚弱地抱住他。

  岑知木哽咽道:“我才不是鼻涕鬼。”

  虞弦的嗓子里好像有玻璃碎片在翻滚,每一个字说得都很艰难。他说:“不是。”

  岑知木抬起脸,用自己软软的脸贴了贴虞弦的。

  虞弦的叔叔再次推开门时,床上的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睡着了。

  岑知木整个人都埋在虞弦的怀抱当中,虞弦闭着眼,抱着岑知木,表情很平静,因为肤色浅,眼底的青灰异常明显。

  他手里端着一碗加了营养剂的米糊,在门口站了片刻,安静地退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第51章 但是

  岑知木从补习班下课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装满饼干的袋子,走出电梯,慢慢地走到家门口。

  楼道里面很冷,对面的门上贴着很旧的福字和春联,是去年冬天,春节到来之前,岑知木拉着虞弦贴上去的。

  转眼又过了一年,门上的红色春联褪色,福字上面的金粉也脱落的差不多了,变成一种难看的黄色。

  因为房子没有人住,门前的地毯早就被保洁收走了,门前的地砖空荡荡的。有时,岑知木帮妈妈打扫卫生,拿着吸尘器来门口清理地毯时,会看着对面的门发一会儿呆。

  可是今天,那扇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

  岑知木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眨眼,走过去,往门缝里面看。里面有很远的说话声,说话的人似乎在某个房间里。

  岑知木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虞弦,是你回来了吗?”

  门在他的敲击下缓缓开启一条更大的缝,岑知木从门后探入半个身子,“虞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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