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让林瑟走。
“。”
林瑟其实已经放松警惕了,毕竟能够免疫那种助兴药物这么长时间的人,也是难得一见。
但是。
如果祈景真的非他不可呢?
忘年恋、姐弟恋……这在当今社会也不是什么罕见的。
年纪差十岁往上的也有。
林瑟沉默了好一会,万一以后真在一起了,性冷淡……
对小景也不是很好的事。
要不要治疗一下?
“那个……”
薄承彦捏开人的口腔在给人测量温度,总助带过来的,祈景乖顺地仰着头。
林瑟总觉得有点色|色的,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直到薄承彦把温度计收了回来,语气平和道:“我给他买瓶水,你在这里守着他。”
林瑟表示没问题,比了个OK。
但是等到人走了才后知后觉,不是,助理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
酒店浴室里,皮带锁扣解开的时候发出咔哒的动静,冷水自上而下地往下浇。
欲望是种很恶心的东西。
薄家就是因为这种东西衍生出二房三房四房的,仿佛像是回归到了原始动物一样,薄承彦会生理性地反胃。
薄家现在的子孙辈,往上数,没有几个人出身是干净的,没有经过明媒正娶,茶楼妓院、高档会所……一个又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要讨名分。
原配怎么办?
不怎么办,恶心着。
母亲因为这种事情郁郁寡欢,她的爱情覆灭,她的婚生子还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孩子争家产,在老宅里独处也整日不得安宁。
她死了。
承受不住而自杀了,但青年时期的薄承彦认为这是谋杀,他从大西洋的另一头回来处理这些事。
那个老朽的父亲还觉得这根本没有必要。
薄承彦查出来了频繁来母亲身边挑衅的人,查出来那份难以购买的化学毒药是谁特意提供了。
将人送了牢里。
葬礼举办了,浩浩荡荡。
但他的父亲就在那一天,仍然在一个酒店里乱搞。
那个女性甚至还很年轻。
至此,薄承彦认为自己完全丧失了对女人的欲望,这并不是来自于外来的偏见,而是原生家庭导致的。
他甚至询问了那个女人要什么。
同样是名分。
薄承彦同意了。
他想要他的父亲,以一个很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最好漫长一些。
……
回望过去,几乎全是阴沉的黑,情绪沉在湖面底部,难以见到日光。
浴室的冷水开得很大,燥热的血却始终没有凉下来。
薄承彦其实也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让他去大凉山,仿佛有什么操控的一样,他捡回来一个人。
开始道貌岸然地养着。
他喜欢他。
他一直都知道。
可为什么不早两年阻拦这种情绪。
冷水将肌肤一点一点浸湿,浸冷,成为一块寒冰。
薄承彦心想林瑟说得没有错。
他是个变态。
对那种单纯的依恋和茫然的情愫有瘾。
他希望独占这种喜欢又不必对此负责。
一辈子。
可是沉沦的往往不是一方,当上位者一点点被牵动情绪,那无形的枷锁就套上了。
年龄成为他的禁忌。
主动就是错。
灵魂的镣铐已经戴上,尽头是无知无觉的少年,在扯着玩儿。
*
祈景后面还在断断续续的发烧,过敏症状下去了,急诊大夫过来一看,啧了一声。
“这怎么回事啊?成年人挂一瓶水都快好了,这怎么还发烧呢?”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林瑟简单和医生说了下情况,“我是开诊所的,这孩子之前上学焦虑的话,会发烧的,基本上都是晚上,时间长度是三到四小时。”
“凌晨会好些。”
大夫震惊了,不过问了句,“你是他家人么?知道这么准确?”
“不是,这是守夜的人告诉我的,我只是个家庭医生……”
大夫一听就笑了,“守夜的人,真会说,除了父母还有谁这么照顾?”
林瑟愣了好一会,似乎才后知后觉一些事实。
第25章
家人实在是个很特殊的身份, 按照人类社会发展来看,父母一开始并不是父母的,也只是族群中的单独的个体, 而后经过生理本能和社会俗约的推动建立起了稳定的关系。
繁衍生息, 构建家庭。
在这个小型网络中,成员的身份就是“家人”。
林瑟听到急诊大夫说了“父母”这个词之后,其实是愣了两三秒的, 因为从生物学的意义上来讲,薄承彦和祈景没有半分关系。
但是, 从目前情况来看……
他似乎承担了祈景家庭中缺少的“家人”角色。
或者说,一人抵二,父母都有。
“这情绪发烧有原因么?之前查过没有?”
急诊大夫又耐心地问了下。
林瑟还没来得及回答, 突然余光扫到了一抹挺拔的人影,紧接着手里就被扔了一包东西。
有电解质饮料、没馅的面包、几个热的饭团……怎么还有个棒棒糖?
“他今年高三了,大考前会焦虑,有低烧的症状。”
“也不能磕碰,但凡伤口发炎了, 他也会有体温升高的迹象。”
薄承彦的嗓音是微沉的, 但又具有穿透性, 在嘈杂的急诊里倒是显得很有安定感。
急诊大夫了然地点了点头, “行,这我知道了, 今年的高三生啊……那不奇怪。”
不过就在这时,大夫低头看了下那小孩,又蹙眉看了下薄承彦,最后仿佛接受什么事实一样,恍然大悟:
“爸爸真年轻啊……”
面前的人看着就气度不凡的, 这表……江诗丹顿的吧?
有钱人就是会保养。
医生见人不回话还以为对方觉得他客套,倒是正儿八经地同人解释:“真的,我原来就见过像姐妹的母女,那是真像同岁的。你还是我头一次见这么年轻的父亲呢,你是这个。”
比了个大拇指。
“……”
“谢谢。”
大夫也就说了这么两句闲话,而后又去观察椅子上的祈景,“输完这瓶就回家吧,既然有情绪方面的因素,带孩子出去玩玩就行。”
人这才走了。
一秒,两秒。
林瑟实在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保养得挺好……”
但薄承彦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弯腰去昏睡的祈景,手指细致地掀开人的额发,拭了拭温。
好了很多了。
林瑟突然觉得自己笑得很二,不嘻嘻了。
“其实还好,他温度有在降。”
“嗯。”
祈景似乎是睡得难受,迷迷糊糊地动了下脸,急诊的床不够用,症状较轻的都被安排在椅子这里,输液没什么问题,就是会很难休息好。
林瑟已经拿衣服给人垫了个枕头,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很难脖子不酸。
“要不把人叫醒?”
这个提议还尚未得到回应,薄承彦就伸手过去撑住了祈景的后颈,微微往上托着,好让人不那么难受。
“……”
少年蹙起来的眉毛微微舒展了点,脸侧了侧,好似埋在人的小臂上。
一直过了三十分钟。
护士过来的时候本来声音还很大的,但见到这副景象也自动不说话了。
“什么名字?”
“祈景。”
护士对了下吊瓶上的名字又看了下人,很轻地道:“哎呦,困成这样子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祈景这会才意识清醒了一会,浑浑噩噩地看着护士的动作,直到感到自己的静脉血管像是往外拽了下,疼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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