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平躺着睡了。
少年的腕骨被扣着。
等到次日晚上。
终于来到了异国他乡。
司机从前排下车为客人拉开车门,酒店的管家也早已恭候,弯腰用英文说明房间的位置和服务。
祈景穿着外套,人被牵着,就是眼皮还有些睁不开,唇瓣有些湿润。
“您好,我是酒店的……”
管家是个年纪较长的人,甚至还有白胡子,语气很是儒雅。
瑞士的官方语言有很多种,主流是德语法语之类,但为了接待外国游客,服务行业大多还是英文。
祈景被牵着手,也迷迷糊糊地能听懂。
大多是说什么房间位置、配备私人健身房、水疗项目……
很多。
祈景也就听了一会,然后就不想听了,只是很困乏地跟在后面。
甚至迷迷瞪瞪地靠在薄承彦手臂上。
有点累了。
直到——
“酒店已经准备了特色晚餐,希望您和您的孩子度过美好的亲子假期。”
?
什么?
祈景一点都不困了,立马纠正道:“我不是儿子。”
“我是他的男朋友。”
语气很是认真,甚至有些严肃。
管家先是完全愣住了,然后就是一套“sorry”、“so sorry”连招,最后还是问了句。
“您多大?”
祈景略有不解,说了下自己的年龄,“我二十二岁。”
那管家好似彻底红温了,连忙道歉,最后不仅免费提供了各种餐食和糕点,还赔偿了将近三百法郎。
亚洲人难以辨别出来具体年龄,尤其是刚成年的大学生,很容易被认为是高中生或者是初中生。
薄承彦西服革履,身高已隐隐超过一米九,打眼看过去就是成年人。
但祈景完全不同,他只是刚大学毕业,而且一路上都是被牵着的,甚至时不时地犯困,要倚靠着对方的手臂。
像个孩子。
“实在是抱歉,希望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毁掉你们的美好夜晚。”
管家引领人去了房间,那里有很豪华的烛光晚餐。
祈景整个人都有些郁闷,他不想当薄承彦的儿子,最后在吃饭的时候情绪都表露出来了。
薄承彦从一开始就没有干涉,当时也只是垂眸盯着人,看着少年出声交涉,他的口语已经很流畅了。
坦坦荡荡。
“不高兴要讲。”
这几乎是个约定。
不用言明的。
祈景咬了咬唇,最后抬眼去看人,“我是你的小老婆么?”
他又想起来那个称呼。
后知后觉,好像不是什么褒义的。
薄承彦眉眼微动,倒是看不出来具体的情绪,只是伸了下手。
——过来。
祈景在飞机上睡了很久的,倒是也没太困了,尤其被认错年龄后。
那管家觉得他才十四岁。
太过分了。
少年直接抬腿跨坐在对方身上,把下巴放在薄承彦的肩头,眼皮垂着。
情绪很外露。
“你是男孩子。”
“当然不是小老婆。”
祈景感觉耳廓有醇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很缓和,后颈被按了按。
指腹的温度很适宜。
揉得人一下子就委屈了。
零零散散地说了出来。
“我比你小。”
“总是有人这么说。”
少年腰被托着,单薄得很,五脏六腑都好似可以一只手扣的住,
“嗯。”
薄承彦手穿过人的衣服,按了按脊骨,很漫不经心地道:
“我永远比你大。”
“这是事实。”
年龄是跨越不过的鸿沟,命运在最开始会划下残忍的分界线。
如何安度一生。
祈景不是来听这个的,抬手就去推那个肩膀,但是后颈又被按了过来。
唇瓣被弄开。
酒店的顶光是暖黄色的,少年被抬手往上提了下。
祈景没太费力地仰,手指搭在对方的西装上,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口腔里很潮湿,有红酒的味道。
像是一种醇厚的风味。
又浓烈,又晕沉。
“嗯……”
呼吸都变得不匀称。
手指从顺从,变得焦躁,攥住了衣服。
“哈……呼……”
祈景整个人都软了,眼睛变得水润,一下子就埋在对方的颈窝。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亲害羞了?
“正常的伴侣关系,应当是差距三岁左右,这不会遭人非议。”
薄承彦语气很是平淡。
纤细的手被握着,少年的指节甚至都被捻红了。
“我比你年长。”
“这是我应该受得。”
祈景被吻得眼眸都潮了,听到这话一愣,试图抵住对方的肩头起身,但被按住了。
耳廓处传来很沉的语气。
“宝贝。”
“你在国内听不到杂音。”
“那是因为我干涉了。”
祈景几乎有些恍惚,他从十五岁长到二十二岁,一共过了七年。
金丝雀这个身份,是996告诉他的。
包养的设定,也是文中会有的。
他好像……确实得知的信息很少。
“你现在长大了。”
“会讨厌么?”
语气很轻。
但其实这句话有个很明显的漏洞。
讨厌就会放手么?
不会。
薄承彦的确不能否认,他在看到少年先一步解释好关系后。
是存有隐秘的快感的。
但是又陷入一种道德的伪命题。
是他真的这么想。
还是因为自己这么教了?
独立人格有没有生长出来?
他获得的是少年的爱,还是那尚未成形的迷恋?
假使十年、二十年过去。
祈景是否会走出那层幻境,离开他。
薄承彦面色冷淡,或许是家庭关系的缘故,他只是担忧“离开”的念。
而不是实质性的行为。
他可以抓回来。
一遍遍。
“不讨厌。”
祈景面色很是困惑,他不知道讨厌什么,也不知道指代的什么。
只是知道。
薄承彦带给他的,都很好。
他很喜欢。
仿佛是又想起来了“安全感”的知识。
祈景去含住了那个喉结。
舌尖抵了下。
吮吸。
酒店的夜晚很好,管家得知确切的关系后,甚至吩咐人在楼上提前备了玫瑰,和一些关键的用品。
祈景浑身都是潮气的,他面颊很容易泛红,只是在震荡中看着自己的小腿。
迷迷糊糊的。
它在薄承彦的肘弯处。
隐约还能看见握印。
那是一种很明显的掌控欲。
喉咙像是被什么堆积了起来,隐忍不发,几乎不知道怎么办。
慌张地抵住对方的肩头。
眼神蒙上了水雾。
头顶的吊灯开始分离,成为了两个重影。
仿佛是忍不住了,要喘出声音。
但却被吻住了。
眼皮也被盖住了。
五感全部被占据。
几乎产生了很明显的恐惧。
祈景控制不住地哭了。
有抽噎的动静。
但在夜里被吻了好几遍,薄承彦抱着哄了很久。
小腿上的淤青却是半分不减。
异国他乡,本身就是自由。
不必再被陈规旧俗所框住。
可以放纵。
*
在酒店里待了很久,缓了一天。
祈景眼皮很是红肿。
尽管是怕,但还是要人抱。
几乎第二天是被带着喂饭的。
“我要滑雪。”
语气闷闷的,但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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