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周六,应书提前和他说了,要和好朋友出去玩,宴琛自然也没做约会计划。
他和应不凡约在了高尔夫球场。
两人不紧不慢打了会儿球,聊起了应书养父的事。
应不凡道:“不用查了,是我爸指使的。”
宴琛有些意外:“什么?”
应不凡戴着遮阳帽,视线望着远方:“有那么诧异吗?我爸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宴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他要拿捏小书。”
被恶毒养父缠上,应书如果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不堪的过往,要么一直花钱打发,要么直接让人消失。
应书在男人那里受了那么多苦,花钱自然是下下策,他比谁都明白赌鬼就是无底洞。
只要应书真的动了让男人消失的心思且付诸行动,他就有了把柄在应天明手里。
他将会成为应天明最听话的提线木偶。
应天明想要应书联姻的心思一直没歇,不管是霍家还是宴家,都是他中意的。
因为应不凡的阻挠,这事没成,但如果是应书自愿的,应不凡也没办法再继续干涉。
去接应书那天,应天明让应不凡给了男人五十万,当作是买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时候应不凡只当是应天明不想以后麻烦找上门,即便一肚子气,也把五十万给了出去,就当花钱买清净。
如今想来,他是在养大赌鬼的胃口。
他很早之前就在授意那个男人给应书发短信要钱。但应书是谁啊?反诈意识特别强,问他要钱的,一律视为诈骗,反手就把号码拉黑。
因此前期的男人根本没捞到好处,应天明也因为应书在铆足了劲追霍知州,准备静观其变。
得知应书和宴琛恋爱后,应天明就更欢喜了。
他想拉拢宴家,但他也明白,宴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让男人闹去公司,宴琛肯定会出于好奇调查应书的过去。
会心疼,会想帮男朋友解决麻烦吧?
那么宴琛,就会是应天明的下一个目标。
“砰,”宴琛挥杆将球打出去,发出感叹:“怎么办?我好像还真动过这个念头。”
尤其他派出去的人调查到应书小时候被如何虐打,又是如何挨家挨户敲门,只为讨一口饭吃。甚至,那个赌鬼输急眼了,还赌上过应书的手指。
若不是那赌场老板刚有了孩子,动了恻隐之心,应书的手都未必是完整的。
应不凡笑:“你所看到的,就是我爸想让你看到的。我们两家是世交,他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你呢?只要你前脚派人去那赌鬼家,不管你只是想给个教训,还是想花钱摆平他,那赌鬼绝对会死。宴小少爷,你可就背上人命了。你猜你爸和你哥为了保住你,会不会和他紧紧捆在一起?”
宴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爸做事不会这么不小心。”
应不凡耸耸肩:“我有卧底啊,有共同敌人的,就是朋友。”
顿了顿,应不凡又道:“我爸的胃口很大,但他想把小书搭进去,这个做法太不明智了。”
虽然应不凡平时看着像傻白甜,但是一个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的人,不至于真一点心眼也没有。
“你有什么计划?”
应不凡:“他年纪大了,总有生病的时候,已经不适合再操这么多心了。”
“砰,”一杆入洞。
应不凡:“哟,看起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呀,晚上请你吃饭啊。”
-
八点多时,宴琛和应不凡才分开。
他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应书的电话,说要来找他。
应书比他还先到别墅,宴琛进门时,应书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牛奶了。
“宴琛哥!”
见到宴琛进来,应书欢欢喜喜朝他跑去。
宴琛摸了摸他的脸,问:“怎么过来了?”
应书:“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
应书拉着他走到茶几旁,打开礼品袋,从里面拿出一盏黏着贝壳和小石头的球形床头灯。
“我亲手做的哦,贝壳和石头是我们上次去湾南捡的,全是回忆~以后你看到这盏灯,就会想到我啦。”
【这也算定情信物吧?】
宴琛心里是开心的,嘴上却道:“真傻,为了送灯还专程跑一趟,我们明天见面,你也可以给我。”
应书摇摇头:“不一样。送灯其实是借口,想你才是真的,就是觉得,今天必须要见到你。”
宴琛静静盯着他许久,道:“今晚别回去了。”
应书低头想了想,犹豫道:“可是哥哥不会同意的。”
宴琛一把将他抱起来往楼上去,信誓旦旦保证道:“我会跟他说的,别担心。”
趁着应书洗澡的时间,宴琛给应不凡发去了消息。
宴琛:【我带小书去山顶露营了,明天陪他看日出。他今晚不回家,让我报一声平安。明天我会把他送回去的,勿念。】
消息发送成功,宴琛立马关机,也顺便关了应书的手机。
为什么要说出去露营。
当然是为了防止应不凡杀过来抓人啊。
他可不想被应不凡破坏气氛。
应书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不安问:“哥哥怎么说的啊?”
宴琛接过他的毛巾,替他轻轻揉着头发:“他同意了。”
“真的?”
“嗯,我说想带你去看日出,他说明天早点送你回去就行。”
应书笑:“撒谎精,你又骗哥哥。”
宴琛低头亲他,道:“也不算骗,我明天真陪你看日出,只不过在家里。”
应书含糊应:“嗯。”
-
应不凡收到消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听筒里一次次传来的关机提示音,让他明白,宴琛又跟他玩心眼子了。
应不凡气得两眼发黑,按住语音条中气十足喊:“狗东西!把我弟还回来!”
第40章
宴琛倒还说话算话, 真让应书看到了日出。
像是利剑划破黑暗,旭日从远处高耸的山峰后探出头。
金色的霞光洒满天际,笼罩着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 唤醒了新的一天。
应书那时还被堵得满满的,声音都哭哑了,抽抽噎噎说:“以后再也不要看日出了。”
那怎么能行?宴琛忽略掉了这句话。
红日高升,宴琛将累得昏睡过去的人洗干净塞进被窝, 怜爱地亲了亲他的脸, 道:“早安, 宝宝。”
应书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没法回应。真是太可怜了。
今天是周日, 不需要去公司。
相比应书的昏睡不醒, 宴琛的精神还不错,半躺在床上把玩着应书送的床头灯。
他摸着上面的贝壳, 指腹划过填补缝隙的小珍珠,已经能想象到应书在做手工时有多认真。
就连木质底座上都刻了两人的名字缩写,中间画了小爱心。
宴琛没忍住笑出声, 应书的小心思总能一遍又一遍地打动他, 让他甘愿沉沦其中。
九点多,管家送来早餐,宴琛把人抱起来哄着吃了点,又让他睡下。
与此同时,张秘书打来电话,说确实发现有人在跟着布华勇, 还发现宴琛家附近也有鬼鬼祟祟的人。
看来应天明果然撒了一张大网,准备将宴琛套进去。
等应书睡醒,已经快中午了, 宴琛带着他出门到处玩,把跟着他们的人溜了一圈,给人一种他根本没想管布华勇的错觉。
下午应书又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儿子,爸爸是真的没招了,爸爸生病了才会问你借钱,就当是我借的,你就可怜可怜爸爸吧。】
【你也不想我总是去公司找你吧?】
【你现在那么有钱,你的姘头来头也不小,你就当救条猫,救条狗,发发善心,不然我真的只能等死了。】
应书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回:【我是你爸!死骗子,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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