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书双眼迷离,正要伸手去接,酒杯却被另一人半空夺走。
宴琛笑道:“我来得晚,怎么没人敬我?”
男人赶紧道:“琛哥,刚刚没看见你,什么时候到的?”
宴琛:“刚到。”
说完,他放下酒杯,对樊斯岳道:“有饮料吗?我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
樊斯岳倒了一杯葡萄汁递给他,说:“真一点不喝?不像你的作风啊。”
“喝点儿吧,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宴琛:“不喝。”
樊斯岳:“好好好,听你的。”
宴琛的到来,让气氛又活跃了点。
霍知州在一旁静静抽烟,应书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在呐喊:【滚啊啊啊,让老子吸了好多二手烟!!】
【呕,想吐!】
宴琛和朋友们打完一圈葡萄汁,再一回头,已经不见了应书的踪影。
霍知州正侧头和樊斯岳的哥哥低声聊天,根本没有在意醉酒的应书去了哪,屁股就像被502黏住了,一动不动!
宴琛放下杯子,在内厅各处扫了一眼,而后问樊斯岳:“看到应书了吗?”
樊斯岳:“好像去卫生间了。”
宴琛不放心跟了过去。
他还没到卫生间,应书就偏偏倒倒走了出来。
廊道灯光澄亮,将应书的狼狈照得无处遁形。
他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穿了正式的西装,也抓了头发,可现在他的领结歪了,脸上也因为想保持清醒浇了凉水,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应书烧得绯红的眼一瞬不瞬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带着潋滟水光,无助又可怜。
他嘴唇动了动,有些委屈出声:“宴琛哥?”
宴琛:“还以为你又会把我认成男模。”
应书嘴巴一撇,眼看要撑不住倒下,宴琛两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嘴上不饶人道:“现在出息了,还会帮别人挡酒?”
应书窝在他怀里,小声道:“我有点难受。”
“刚刚吐了吗?”宴琛问。
“没有,没吐,尿了。”他说。
宴琛被逗笑了,他抱着应书,问:“想不想回家?”
应书:“想……可是哥哥看到我这样,肯定会生气。”
宴琛安慰道:“没关系,就说和我在一起,他不会和你生气的。”
应书:“好……”
宴琛半搂着应书,正往出口走,霍知州这时却跟了过来。
他依旧端着那副冷清清的模样,慢条斯理道:“宴二少,这是我带来的男伴,你中途带走,不合适吧?”
宴琛:“是不是你的男伴我不清楚,但这是我朋友的弟弟,我既然碰上了,就有保证他安全的责任。”
霍知州冷笑:“你觉得这里不安全?”
宴琛:“我觉得你不安全。”
霍知州走上前,对着应书道:“你还好吗?”
应书摇头:“不好。”
【看见你更想吐了。】
霍知州:“说起来,人是我带来的,我对他自然也有一份责任。”
宴琛讥讽道:“你的责任是让他帮你挡酒吗?我真不该在这里跟你多废话。”
宴琛绕过他想走,霍知州却抬手拦住了他。
樊斯岳觉察出了不对劲,跑了出来,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霍知州冷道:“至少让他本人决定跟谁走吧?”
两人互瞪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樊斯岳记得没错的话,他俩都在争叶逐星,怎么现在这应二公子也争上了?
他试图劝道:“要不……”
霍知州开口打断:“应书,要回家吗?我送你。”
他朝应书伸出了手。
应书呆呆看着他,又看了看宴琛。
他慢慢抬起了右手,霍知州胜券在握地等着他把手搭过来,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平时恨不得黏在他身边的应书,这次却爽快地朝他挥手告别,说:“拜拜,知州哥,我和宴琛哥回家了。”
这回换宴琛得意笑了:“看来他是想和我走呢。”
话落,他礼貌和樊斯岳告别,带着应书上了车。
被放在副驾的男人瘫软如泥,宴琛倾身过去帮他系安全带时,他紧紧盯着宴琛的脸,在心里叹了出声:【哇,帅哥。哇,好嫩。】
宴琛:……
车子缓慢启动,考虑到他醉酒厉害,宴琛并没有怎么提速。
沿途没有药店,他没机会替应书买一盒醒酒药,宴琛担心应书难受得厉害。
还没到市区,应书又闹了起来,说要吐了。
宴琛在安全地方靠停,扶着他下车来到垃圾桶旁。
应书并没有吐出来,只是扶着垃圾桶不断干呕。
宴琛在车上拿了水下来,让他喝一点润润嗓子。
应书乖乖喝了两口,又晃晃悠悠往车上去。
宴琛没有立刻启程,他把副驾的车窗滑了下来,准备让应书再缓缓。
应书靠着椅背,疲惫地闭上了眼。
纤长的睫毛下压,因为醉酒,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饱满的嘴唇微张,毫不设防的模样让人怎么都看不够。
宴琛自诩正人君子,可这会儿,他偏偏没控制住自己。
他的手指恶作剧地拨弄了应书的睫毛,捏了他的脸颊,抚过他鼻梁上的小痣,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方。
指尖在他唇珠轻轻点了点,宴琛感觉像触电般酥麻。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宴琛收回手,下车点了一支烟。
应书是醉了,可他滴酒未沾,不该这样“欺负”应书的。
再回到车上,原本闭着眼睛的应书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直勾勾盯着他。
宴琛有一瞬心虚,猜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应书是不是全部知晓?
两人大眼瞪小眼,时间被拉得格外漫长。
在长久的静默中,应书开口了,他道:“宴琛哥,我还努力吧?”
宴琛不明所以:“嗯?”
“我晚上疼,我想活下去,你疼吗?”他语无伦次问。
“你哪里疼?”宴琛关切问。
应书泛着泪花:“全身都疼,所以我很努力。”
宴琛心疼看着他:“我能为你做什么?”
应书坐起了身,他的手慢慢探了过去,放在了宴琛的膝盖上,答非所问:“你,疼吗?”
宴琛想起了原文中,自己因为车祸断了腿,想必应书所问的是这个吧。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应书仰头看他,灼热的气息与他纠缠着。
宴琛出口的声音不自觉放轻,带了点沙哑:“疼。”
“以后,不会让你疼了。”他大着舌头道,“你是,是宴琛啊……”
宴琛这一刻说不清心底翻涌起来的情绪,他有那么一瞬间认为,应书努力做攻略任务也是为了他,为了改变他的命运,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多情。
他想再探清楚一点应书的心意,男人却脸色一变,转头迅速推开车门吐了个昏天暗地。
心里还不忘感叹:【还好没吐车上,不然要付洗车费的,Yue~】
宴琛:。
这晚之后,应书在家消停了两天,被应不凡强硬留在家中学礼仪。
七月八日,是应书的生日,也是应家为他办的认亲宴。
宴会地点在豪庭,从排场和宾客名单来看,应天明是真把应书放眼里了,丝毫没有敷衍。
宴琛是和父母以及大哥一起到的。
应不凡在门口迎宾,而应书作为今天的主角,还没有正式登场。
宾客陆陆续续到齐,不少都是熟面孔,大家免不了客套几句。
晚会在七点准时开始。
宴厅灯光全数变暗,只留一束白光打在舞台中央。
应天明在那里讲了许久的话,回忆自己的亡妻,感念小儿子流落在外的艰辛,如果不是了解其中内情,宴琛都要被他的演讲感动到,真是会演戏,让人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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