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边点头边思索,最后试探问道:“那不知道能不能找你们合作?乐器也好,和声也好……不会很难,上手很快。”
第一天逛完那么多地方之后,有一段偏古典的旋律就一直在他脑子里转,虽说之后出专辑可以好好整一整,但是一想到自个儿表演就一个键盘可以作为平平平替,实在是磕碜。
可如果,能有外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真要说的话,鹿鸣其实对学生们的回应不抱太大期望。
因为能给到的排练时间太短了,他能保证可以把人拉到他满意的程度,也得看人乐不乐意试一试。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话,那位社牛学生的嘴都打了结,唇形变换多次,最后愣是只说出了一声:“啊?”
鹿鸣歪了歪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不答应也没关系,不用有压力。你们是音乐会的主力,精力还是要更多投在那边。”
那句“可以当我没问”还没说出口,本来蹲在舞台边缘的社牛学生噌得一下站了起来,一个跳跃从舞台上稳稳跳下,彻底跟鹿鸣站在同个平面后,激动地抓上了他的肩:“真真真的??!我可以!请不要怜惜我!!!”
声音太大,台词太羞耻,以至于本来还嗡嗡响的团瞬间安静了一下。
随后是更大声的讨论和询问爆发。
“啥?你们在聊什么悄悄话!”
“什么真的假的,什么可以,什么怜惜?好糟糕的台词啊!”
“我靠这什么劲爆的话题给我赶上了,大声点让我听听!”
当一堆人开始喧闹起来,那可不是一个人的大喊大叫能压得住的。
社牛学生恨不得从天而降一个喇叭:“安静!!你们在那说我怎么说!!”
指挥看戏似的看着社牛学生急得上蹿下跳,最后他拿指挥棒敲了敲歌架,做了一个强收的手势,已经看指挥看出条件反射的乐手们下意识一收,尽管这次响的不是乐器,是他们的嘴巴。
相当训练有素,嘉宾们叹为观止。
尤其黎永祥啧啧叹道:“要是我们学校那群兔崽子能这么乖就好了……”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各位安静下来的学生听了个完全。
如果鹿鸣没看错,这群人的胸脯都挺得更厉害了。
果然是个人多少都会有点胜负欲。
并且有时会在奇怪的地方生出这种情绪来。
指挥控了场,将说话的舞台给到了鹿鸣。鹿鸣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怕大家对新歌伴奏的难易程度没有个概念,鹿鸣还借了一把琴演奏了一段。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段,不复杂,最后编排有solo有齐奏,人数要求不多,如果有愿意的可以跟我说……要不我们面对面建群也可以。”
别看一个个的表面不吱声,实际上鹿鸣报完建群的四位数,新群人数就开始狂飙。
学生之间的消息传播很快。
听到管弦系这边有部分人要参与到周日的演出中,其他系的人有的扼腕,有的直接试探。
【?怎么就赶巧你们碰上了?!还缺人不!】
【缺不缺合唱的缺不缺和声的!我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去大礼堂!!】
【缺钢琴吗老师们,我可以直接解放钢琴位送老师们上前多唱唱的ovo】
【?就我今天满课?啊??】
社牛学生很实诚地将这些问话转达给了鹿鸣,鹿鸣一度觉得这个阵仗很熟悉,宛如自个不是在冰音,而是在申音。
浓烈的熟悉感让鹿鸣放下了一些隐约的客气,很直白地说了自己的需求,之后他又回头看了看其他人,询问是否还有其他需要。
外援团猛地便壮大起来。
这意味着他们的一些编排难度可以更高一些了。
不说鹿鸣,喜欢拉学生搞大事的黎永祥,已经开始手痒起来了。
过了一段时间,见群人数不再增加,鹿鸣在群里发了一些公告,例如分工分组,例如排练时间。
群人员又一次增增减减,最后稳定在了一个鹿鸣觉得刚刚好的数字。
等到给一些想要签名的学生签完名,一行人暂时离开了冰音,准备前往下一个行程点。
在车上,鹿鸣很敏感地察觉到时野的情绪有些怪怪的。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生气什么的,总之是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他两依旧是窝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见没人注意,鹿鸣捅了捅时野,小声问道:“怎么了?”
时野凉凉的眼神飘到了鹿鸣的手机上,那里还亮着微信的界面。
他着重看了看第二个图标,确认那里没有数字红点后,哼了一声:“只是没想到,鹿老师的微信其实也蛮好知道的。”
第134章
好浓烈的一股酸味。
鹿鸣边瞅着时野眨了眨眼,边皱了皱鼻子。
再根据时野的话扩散一下,鹿鸣很快揪出了那个醋桶导火索——今天新建的学生交流群。
这事其实鹿鸣没少干。
之前在申音,每逢期末,他基本都要来这么一次。
毕竟一个个发消息肯定没有群通知方便。
前几年他人还比较火的时候,确实会有人试着通过群聊加他好友,后来他直接关了通过群聊加他好友的渠道,新好友列表便清净了很多。
没他好友就无从说起通过群聊知道他微信号了。
不过这操作也就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想知道他微信号的,不乏有人从黄牛那高价购入。
别家可能是私生,他遇到的是黑粉。
说来好笑,那会陷入舆论风波,鹿鸣不怎么上微博后,其实很多时候看不到那些恶意攻击。
但有一天,他的微信突然被读作新好友申请实则污言秽语谩骂所充斥,除此以外,还有被各种脏话问候全家的言论塞爆的短信箱。
鹿鸣看这阵仗,哪能不知道自己的隐私被卖了。
他懒得点开,直接上设置里关掉了所有加他好友的方式,短信管不着,只能关掉提醒,定时闭眼清空。
虽然没看几个字,但心情却down了不少。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改掉这些设置,直到渐渐成为糊咖,在外头跑兼职遇上没法他扫别人微信的时候,会挑着开几个。
再之后,他放平心态开始随机补一些自己的瓜,恰好看到了这场攻击的首末。
看完后,鹿鸣从无语陷入了另一种沉默。
无他,因为他的号码当时卖价还挺好,黑粉拉了个群,几百个人aa开盒费。
人家拼好饭,他们拼开盒。
在发现他的微信没法查找后,群主甚至还想过去找黄牛退费。
大家提倡理智追星,不过这个前提是,有些追星的人得有脑子。
乱七八糟的回忆在鹿鸣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直接点开设置,摊开给时野看:“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他们加不了的。”
说着,鹿鸣撅了撅嘴:“而且是谁之前不敢上来问的……”
假设他们某次工作有在同一个群里,难道时野就敢A上来加好友了吗。
限时社恐的时野:。
他伸手捏上鹿鸣还撅着没有收回去的嘴唇,微微用力,物理封口。
好了,可以不用再说了。
拥有了一个小鸭子嘴的鹿鸣唔唔两声,努力把嘴唇从某耶的魔爪中收回来,最后用鼻子哼了声,靠在了椅背上不理人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醋桶居然也有破防的一天啊:)
后面的时间过得很快,众人除了特种兵式游玩一圈著名景点,其他时间就是抓着学生们一块排练。
在此期间,节目组也在一点点搭建舞台,丰富设备。
因着这回日常排练都在可以清场的室内,节目组在温陵演出的基础上,搭配大礼堂本就有的灯光,又多增加了几组,效果看起来十分炫酷。
某种意义上,观众们确实是越吃越好了。
正式公布演出地点的时候,有网友问起了观众入场的问题。
比起更宽阔、灵活性更高的户外,大礼堂的座位是本身固定好的,虽说可以额外加椅子,但容纳量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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