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鸣没了后话,时野松开了鹿鸣的手指,目光依旧停留在鹿鸣身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突然,时野凑近,将额头抵上鹿鸣的额头。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粉色和黑色的发丝交错在一起,各自的眼眸中也只剩彼此。
“鹿鸣。”时野很正式地喊了鹿鸣的全名,但这一次,确实是有大事发生了,“有一段话你不记得了,我想在这个时候,再跟你说一次。”
鹿鸣心下一动,记忆几乎是和时野的话语一同播放。
“时野很喜欢鹿鸣,那种想跟他永远在一起的、想当恋人的喜欢。”
“想了很多很多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
鹿鸣眉眼弯弯:“那你还挺能忍的。”
时野没有反驳鹿鸣的这句评价:“因为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分开后也不敢太频繁出现在你面前。我想有一天,我能达到你的高度,这样别人一看,或许还会夸一句登对。”
鹿鸣听完,摇了摇头:“不,我一直觉得你很好。”鹿鸣牵起时野的手,摇了摇,“反倒是我现在要更加努力,不然人家要说我配不上时老师咯——”
“谁这么说我就拉黑禁言他。”
“……你幼不幼稚啊……”
临睡前,鹿鸣将时野从自己的房间里赶了出去。
美其名曰,刚确立关系,一开始就别挨太近了。
年轻人的冲动可不好控制。
鹿鸣看着时野起立的兄弟如此说道。
时野对这个提议没意见,但多少有些不甘心。
于是,他就变得像一只犬类,在经过主人同意后,想尽各种手段,让主人染上他的气息。
拥抱,摩擦,亲吻,舔舐。
就差抱着人在床上滚上两圈再走了。
不过今夜注定是个思绪极度活跃的夜晚。
时野洗漱完,把自己平摊在床上,闭眼闭了好一会,都没有丝毫睡意。
换了好几个姿势,也都没能对助眠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时野略微有些烦躁地坐起身,拿过手机,开始找东西发泄一下被憋着的火。
他先是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仅自己可见地发了好几条发疯文学。
接着,他上微博开始搜罗今天直播演出的直拍返图,尤其注意把鹿鸣最后的笑容照给找了来。
还把cp粉嗑到的“鹿鸣是在对时野笑吧”相关言论,一一用小号点了赞。
返回微信,编辑文本,他的朋友圈里又多了一条仅自己可见。
可这一圈发疯都只有自己知道,还是很憋屈。
前不久他也跟鹿鸣讨论过公开的问题,鹿鸣的态度非常坚决。
“我现在是自由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现在公开,事业不要了?”
言下之意,时野想公开,等从Fire正式毕业了再说。
时野想起上辈子Fire是将近四年后才举行的毕业演唱会,整个人心都死了。
但是……
也不是没人能说。
他先是点开潘万州的微信,试探地发了一条消息。
很好,没有红色感叹号了,他被潘万州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潘万州还在处理工作,看着时野发来的句号,很礼貌地回复了一个问号。
但是时野就是从这一个问号中看出了潘万州的潜台词——“你小子有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时野向上扒拉了一下聊天记录,尝试引用一个多月前的某条记录。
【SY:咳,这次是真的来做恋爱报备的。】
【SY:鹿宝跟我表白了[嘿嘿嘿]】
【AAA潘家万州:?】
【AAA潘家万州:宋乐言知道你们把他的音旅综搞成了恋综吗:)】
宋乐言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不是亲爹,不准棒打鸳鸯。
第101章
有了正式关系之后,时野说起话想起事来都有些不一样了。
特别理直气壮。
特别嚣张。
特别欠揍。
潘万州合理怀疑,要是他把时野这话截图给宋乐言,宋乐言能直接给他个飞机票把他从下一期嘉宾名单中票出去。
到时候时野哭都没地方哭。
【AAA潘家万州:低调做人:)】
【AAA潘家万州:狗都没你能叫。】
【SY:?】
【SY:请这位经纪人不要对手下艺人进行人格侮辱。】
【AAA潘家万州:行,以后我管不了你我找鹿鸣来管你。】
【SY:可以。】
【SY:[爽了]】
潘万州:……
他就多嘴说这几句话。
潘万州颇为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直接给时野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等时野接通,潘万州第一句就是:“你们之前有想过公开的事吗?”
时野实话实说:“讨论过,鹿鸣的意思是等我这边偶像毕业转型后再说。”
潘万州“嗯”了一声:“非常合理的选择。但是我也同样怀疑,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设想怎么加速Fire的‘死亡’早点毕业了。”
非常犀利的话语,时野目移,沉默了下去。
几秒的空白,潘万州哪还能不知道答案:“你要真这么干,别说陈礼林这种敏感的,曾云都能察觉到不对劲,然后抱着你大腿哭。”
时野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所以我也只是脑子里突然冒了一下,没真想这么干。而且……”时野像是想到什么,语气变得更加无奈,“而且鹿老师对我的事业比我还上心,他要知道我的小心思,我差不多就死路一条了。”
当有一个事业粉男朋友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继续往上爬,让他爱个爽了。
“所以就顺其自然吧,大家现在也各有各的擅长和发展领域,过好当下就可以了。”
潘万州那边对时野的觉悟没再表态,开了另一个话题:“那cp粉那边你怎么想的?延续之前那套温水煮青蛙?”
“该发糖发糖该私藏私藏,多了他们会腻,对双方唯粉也不太好,就现在这个程度吧。”
潘万州又问了几个自己比较在意的点,得到了时野的一一回复后,便准备挂电话了。
挂之前,他还是没忍住提醒一句:“我知道你现在很开心,但是该成熟的时候还是要成熟起来,一上头,太幼稚任性,对你们这段感情可没任何好处。”
在潘万州看来,说到底,时野也只是个21岁的大男孩罢了。
虽然早早沉浸在了这个圈子里,可男人至死是少年不是白说的,更何况时野本来也才从少年年纪出来不久,并且还了却了一大心愿。
开心得过了头完全是一件可以预料的事。
狗起来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不难想象这狗东西再黏糊起来会多么让人窒息。
实际上已经是25岁灵魂的时野:……
算了。
也算是潘经纪难得的“爱的关怀”了。
不过这句话似乎埋下了一颗很微妙的种子。
时野本来以为自己不太在意,但是晚上做了一个噩梦,直接把他吓醒了。
噩梦的主旨很简单,就是他太黏鹿鸣了,鹿鸣在某一天,一脸苦恼地跟他说:“我们不合适,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成熟一点的男性,以前你好像也没现在这么幼稚……我们分手吧。”
惊起坐在床上的时野不经意间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
心脏跳得很重很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去追走远的鹿鸣一样。
可嘴巴里只能喘出粗气,说不出一句代表挽留的言语。
耳边也只剩下鹿鸣的那句“我们分手吧”。
字字清晰,循环播放,相当致命。
以至于鹿鸣猛然感受到一股禁锢的力量时,整个人先是有些挣扎,半梦半醒睁开眼想去查看一下情况,眼前却仍是一片黑暗。
鹿鸣:……?
啥玩意,梦中梦?
鹿鸣又狠狠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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