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众人突然发现了华点。
苍蓝秘境最高只有合体期的人能进去,执伞之人当时既然进去了,说明修为不可能高过合体大圆满,可此时此刻,他已经是真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三年就从合体期到真仙!这是个什么妖孽,怎么从前完全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一个沈辞秋不到二十的时候就元婴后期已经很变态了,怎么又冒出一个三年真仙的!
此人若是好几百岁的老怪,难不成大部分时间也在避世隐居,否则不至于没留下任何名号。
暝崖也被他俩的修为气息震了震,讶异睁大眸子望着云雪和云羽,疑心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但再看到云羽大大咧咧朝自己一招手的时候,又确认自己没认错。
别人以为他们是百年合体三年金仙,但暝崖知道这俩三年前才元婴啊!
暝崖这个处变不惊的魔族少主难得崩了表情,好容易才找回自己惊飞的魂儿,回过神的时候长叹一声,人与人当真是不同,一样的苍蓝之心和血月赐福,他跟孔清都才刚摸过大乘的门呢。
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暝崖无奈笑笑,刚准备上前,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脚步一顿。
……他是见过云羽用扇子的,也见过孔清跟在云羽云雪身后的模样,当他看到沈辞秋和谢翎领着孔清出现时,就觉得莫名有种既视感,此时此刻,他突然明白这种感觉源于何处。
暝崖倏地收回眼神,落在了谢翎手中的折扇上。
金焰赤翎扇,金红为色,下面挂着个玉白的花形扇坠,连捏扇的动作都像极了……
暝崖再往上看,对上了谢翎的目光。
然后,谢七殿下对他露出个十分眼熟的笑来。
暝崖:“……”
他没见过云羽的真容,但见过云羽与他交心时,那露出的半张脸上不带虚假的笑。
而沈辞秋也在这时朝他看来,按理说没怎么跟他接触过的这位玉仙宗大师兄,却也善意地对他点了点头。
暝崖看了看沈辞秋和谢翎,又看了看云归宗最前方的“云雪”和“云羽”。
暝崖:“…………”
魔族少主一天之内震惊太多次,人有点麻了。
暝崖嘴唇翕动:“他们,是不是……”
孔清轻咳一声,见沈辞秋和谢翎在明示,没打算瞒着暝崖了,便点点头,传音用只有他们能懂的话道破了秘密:“嗯,一直都是沈辞秋和谢翎。”
“别的,你可以理解为特殊的傀儡就好。”
这可真够特殊的,暝崖见过的傀儡里,可没能强悍至此的,气息还与真人完全无差的,就连魔族对人气的感知都没发现任何问题。
恐怕是什么特殊功法,真假难辨,虚实难分,
暝崖发现自己就是想赞叹,都已经词穷了。
他收回要往云归宗那边去的脚步,重新走到谢翎跟前,在谢翎笑眯眯伸出拳头时,抬拳跟他碰了碰。
“好兄弟,”暝崖道,“你也太会吓人了。”
“抱歉,从前诸多原因不方便说清,”谢翎跟他碰拳,“我解释得有点迟?”
“那倒没有。”暝崖哈哈笑起来,玉仙宗大师兄和妖族殿下竟是云归宗的人,分明是天大的秘密,他们愿意告知,把他看作自己人,这份情谊和信任已难得,他可不会怪人解释得太迟。
暝崖道:“放心,你们如此信任我,我必定不会辜负兄弟情义。”
几人说开,其乐融融,鼎剑宗与玉仙宗修士却看得皱眉。
没想到魔族少主还跟谢翎沈辞秋交好,魔族那边也跟着三个真仙,如此,要杀了谢翎带回沈辞秋岂不是难上加难?
温相矛眉头更是紧出了一条深壑,毕竟他最想杀了沈辞秋,本就麻烦众多,现在又添变数。
“我听说鼎剑宗玉仙宗想找你们麻烦?”暝崖说着,也抬眼看过去,玉仙宗瞧着沈辞秋的眼神勉强盖了层皮,鼎剑宗那边的敌意可以说毫无遮掩。
沈辞秋手指搭在剑柄上不轻不重往下一按,谢翎折扇展开,扇刃的破风声铮铮,两人迎着远处的杀意,丝毫不惧。
“谁找谁麻烦还不一定呢。”谢翎说,“谁生谁死,且看着吧。”
第125章
由于谢翎的分魂化身朝暝崖招过手,做戏做全套,暝崖也过去与云归宗打了招呼。
分魂化身装出了跟谢翎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不苟言笑,看着非常沉稳,加上散发着真仙气息,他简直是世外高人的样,嗓音跟谢翎本尊也完全不一样,话没几句,然后不动声色点头,正经得二五八万似的。
暝崖想,要不是事先认识加上方才已经被亲口承认,他这会儿同时对上谢翎跟这位“云羽”,多半都会怀疑人生,拿捏不定。
正人君子的魔族少主不懂“精分”这个词,只是感慨,也太会演了。
又因暝崖“搭线”,几方人马说到一处了,云归宗的两位领头真仙还跟沈辞秋和谢翎交流了几句,看起来很投缘。
落在玉仙宗和鼎剑宗的眼里,顿时心中一凛,愈发觉得棘手。
怎么还有云归宗的事,除了领头那两个真仙,云归宗一共也是三个真仙啊!
玉仙宗的人还好,抓沈辞秋这事儿,即便一次不成也还有机会,但是鼎剑宗温相矛不同,他是迫不及待想杀了沈辞秋给温阑报仇,沈辞秋多在世上活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沈辞秋和谢翎领着妖族,他俩的分魂化身领着云归宗,暝崖先前想真假难辨,他还是想浅了一点,那就是没有外人知道,沈辞秋和谢翎的分魂化身到了最高阶,他俩是能随时与自己化身互换位置的。
这才是真正的难以捉摸。
实力相差越来越大,鼎剑宗和玉仙宗都没敢立刻动手,沈辞秋当看不见他们,耳朵里听了不少旁人揣测他与玉仙宗关系的话语,就跟一阵淡淡的风刮了过去,掀不起一点涟漪。
只有在某些人感慨玄阳尊这莫名的弟子缘,说着自己要是能当玄阳尊弟子那肯定乐坏了时,微微抬了抬眼睑。
玄阳尊死了两个徒弟,跑了一个弟子,可不是什么玄乎的运势,师者不重道,育人无德,门下自然会生出隐患,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迟早要闹一场。
金仙也是人,金仙也有的不配为人,当玄阳尊的徒弟,哪是什么好事。
沈辞秋的分魂撑的那把伞当然不是千机,千机在他手里,跟谢翎分魂的弓一样,是替代品,翎羽耳坠太显眼,之前已经露过形迹,所以这次在分魂耳朵上。
不过很快,那枚他最喜欢的耳坠就能以沈辞秋的身份光明正大戴出来了。
沈辞秋耳边莹白的玉珠和分魂金红的耳坠同时轻轻摇晃,在望南谷的风里无声无息。
暝崖和孔清的交谈声忽的停下,两人同时抬头——有玉仙宗的人过来了。
众弟子都凝神戒备,玉仙宗的人自知不受欢迎,停在十来步开外,为首的大长老沉声道:“沈辞秋,你身为我宗弟子,既没有身陷囹吾,也未闭关潜修,宗门召你,为何不应?”
金玉宴的时候,谢翎曾拿过弟子出门游历想去哪儿去哪儿来堵人,因此大长老这回也说得精,不说你为何不回宗,就问你怎么声都不吭一声,居然单方面切断任何联系。
他倒要看看这次沈辞秋还能拿什么借口狡辩。
结果沈辞秋淡淡道:“我有我的缘由。”
大长老一愣,似是不敢信,沈辞秋居然藏都不藏了,也不跟你虚与委蛇,直接就承认:没错我就是不应。
玉仙宗弟子哗然,大长老对沈辞秋的态度很是不满:“见师门长辈也不行礼,目无尊卑,跟外人出去几年,礼义廉耻都忘了吗!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缘由,连师门都不顾!”
沈辞秋冷冷淡淡,即使被人骂失礼,他依然没动作,丝毫不把大长老当什么该尊重的长辈:“等人再齐些,我自会分说。”
大长老方才被沈辞秋不咸不淡神情给激出了火,觉得小辈胆敢,但沈辞秋被他说了一通还无动于衷,这句话出来后,听得大长老预感不妙,眼皮莫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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