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词正欲求饶,却被堵住了唇,挣扎都没机会。
终于察觉到他的不适,周政业松开嘴,放了人:“怎么了?”
“好疼。”简初词嘴唇要失去知觉。
周政业远离他:“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刚松开的身体又被简初词抱回去,缠着他的脖子:“所以,能不能轻一点?”
周政业怔住:“还来吗?”
简初词舔着嘴唇:“不给了吗?”
“给。”
周政业犹豫了片刻,才舍得压上去。
缓慢触碰的吻,只有嘴唇和牙齿的简单触碰,但也吻得难舍难分,对于初次亲吻的彼此,已经是最大的热烈。
贪婪又上瘾。
简初词仰着脖子,夺取薄荷味的呼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楼下的情侣每晚都藏在墙角、楼道和小树林里,紧紧抱在一起,吻得情不自禁。
周政业极度小心,舌尖在唇边试探,感受到他的喜欢,才敢伸进来,小心翼翼亲吻。
可嘴唇有多温柔,手臂就有成倍多的力气,简初词被抱起,悬挂在他身体上。
人性的本能鼓在小腹,烫得简初词浑身发麻,他错开了身体,又被压紧。
也许是到了极限,周政业放开人,经过努力,才舍得从简初词视线里移开:“我去洗手间。”
“别去。”简初词拉住人,“我帮你。”
“小词,你……”
“让我试试。”
指尖探进裤腰边,简初词望向他的脸:“我没做过,不太会,你别嫌弃。”
周政业眼睛里,是信任无比。
深灰色布料脱离了双腿,挂在简初词小臂,亲眼所见总能带来不可思议的惊喜。即便同为男性,还是会被美好的身体所吸引,不管是胸肌腹肌,还是握在手上的,最私密的物品。
简初词能轻易握住不足一厘米的铅笔、水彩笔或者油画笔,但超出多倍的尺寸让他招架不来,手忙脚乱。
何况,他连自己都没帮过。
周政业把人抱紧,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小词,继续,快一点。”
人总是贪婪的,短暂愉悦并不满足,只想拥有更多,周政业的五指覆盖在简初词手背,像操纵摇杆,驱使他更进一步。
简初词喉头轻颤,用力咬紧,感受着舌尖在他耳边滑出的半圆轨迹。
男人在他颈动脉亲吻,呼吸,发抖,然后在手上留下炽热的痕迹。
明明是他,可害羞的却是自己。
周政业把人抱上床,用自己的衬衫遮住简初词的眼睛,一点点帮他擦去虎口和指缝留下的痕迹。
周政业将人放平,吻了鼻尖,膝盖按下去:“我也帮你。”
第35章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洗。
周政业手刚伸进腰间, 前台电话打了进来。
“您好,您的退房时间已到,请问是否需要续时?”
周政业举着电话, 目光挪到床边。
简初词把衣服从头上摘下来, 跑去了卫生间。
周政业:“不续了。”
卫生间内。
简初词用凉水洗了脸, 肩膀上挂着周政业的衬衫,衣服被他抓得皱巴巴, 翻遍了储物柜, 也没找到挂烫相关产品。
周政业敲门:“小词, 没事吧?”
“没事。”简初词拉开门,“抱歉, 衣服被我弄成了这样。”
“没关系。”周政业接下穿上。
简初词上前, 亲自帮他系纽扣,肩膀有他留下的抓痕, 好几道, 没眼看:“疼不疼?”
“不疼。”周政业目光下移,“你呢, 好点没有?”
简初词拽拽衣摆:“已经没事了。”
“嗯,下次再帮你。”
简初词:“……”
谁说让你帮了。
周政业牵上他的手:“走吧, 回去吃饭。”
互相做了点私密事,虽然自己那趴中途打断,人反倒更洒脱了点。
考试周结束, 假期接踵而来。
简初词的放假时间比周政业早,他多等了几天,两人结伴回到北宁。
简初词的假期比上学忙, 姐姐姐夫的小店离不开人,许卓柒即将读小学, 简初檬新高一。一个要送去上先修班、舞蹈班,另一个得看紧不能疯玩。
半个暑假过去了,简初词忙里都偷不出闲,没能脱身半点。
临近下午五点,周政业打进电话:“江昊他们来北宁玩,想一起吃个饭,你有时间吗?”
简初词盯着乱窜的许卓柒,楼上还有等她讲题的简初檬:“我现在走不开。”
“嗯,你忙。”
简初词看表:“我姐和我姐夫八点前应该能回来,晚吗?”
“不晚,我去接你。”
“不用,你把地址给我,如果能来,我直接打车过去。”
周政业报完地址:“我等你。”
可一句“我等你”,硬是耗到了八点半,姐姐姐夫才回来。
简初词换上鞋,留下句话跑了出去。
“我去找我男朋友,晚点回。”
简初柠拿着锅铲,从厨房挪出来,眨眨眼:“你哥他说什么?”
简初檬拆下耳机:“什么什么?”
简初柠回忆:“他说去找谁?”
简初檬:“没听到啊。”
*
饭店离简初词家不远,推开包房门,视线里是周政业的背影,还有江昊招手的笑脸。
“我滴个乖乖,简哥可算来了!那啥,业哥这顿酒白罚了。”
旁人自觉把周政业身边的位置让出来,简初词侧身看他:“怎么喝成这样?”
“玩呢嘛!”江昊抓抓脑袋,“业哥赌你会来,这不是眼瞅着九点了还没见人。”
简初词把周政业的酒杯换成茶:“久等了。”
周政业坐得歪七扭八,眼眶里都是他:“不久。”
江昊说:“业哥为了你总算当了回纯爷们,以前我们吃饭,他滴酒不沾。”
简初词:“喝了多少?”
江昊:“不多,就半瓶。”
简初词敲敲啤酒瓶:“这个?”
“哪能啊!”江昊指着旁边,“这个。”
“白酒?”
“才37度,毛毛雨。我们平时都是两瓶起。”
江昊说得轻松,可简初词不这么想。
他转向周政业:“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
周政业怎么看都不太行,简初词下意识摸额头,烫得要命,他急忙扯衣领,泛红的疹子触目惊心。
简初词将人扶起:“去医院。”
江昊愣住了:“咋啦?”
“应该是酒精过敏。”
江昊放下筷子:“卧槽!走走走!”
“你们吃,我陪他就行。”
饭店旁边就是人民医院,夜间急诊科人不多。
中年医生询问了情况,边唠叨边开处方:“你们这帮年轻人,喝个酒不要命。”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亏了送来的早,要不还不定怎么着呢。”
“怎么还能把酒当水喝了,那东西不喝就不行了是吗?”
“仗着年纪轻身体好,使劲糟践身体,到老了全还回来。”
简初词站着,把周政业的头按在胸口,轻轻堵上他的耳朵。
医生递来处方单:“你喝了没?”
“没有。”
医生朝向简初词的学生脸:“他需要输液,估摸得到半夜,去给他家长打个电话。”
周政业提过,他哥生意很忙,平时都是他一个人。
“不用,我可以照顾。”简初词说。
医生推推眼镜片,审视似的:“你是他弟弟?”
“男朋友。”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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