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声后,门锁上了。
那种阴冷的注视感还是没有消失。
钟不拘握住棒球棍,决定离开房间。
然而,他的手指刚搭上冰凉的门把手,身后就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
“哥,你看看我吧,我今天很好看。”
声音是从床上响起的。
钟不拘猛地回首,尹宙不知何时已躺在他的床上。
几条皮质束缚带深深勒进他苍白的肌肤,在肌肉线条纤薄的手腕、腰腹和大腿处留下红痕。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穿。
他像件被精心包装的礼物或者祭品,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病态的光泽。
“哥,之前我绑了你,现在换你绑我,我们扯平了。”
“原谅我,好不好?”
第91章 虐
钟不拘端详着床上的尹宙, 怀疑他在韩国进行了某些医美活动,所以面容愈发俊朗精致,看起来像大型等身人偶。
怪不得在偶像产业极其发达的韩国还能爆红。
但是钟不拘脸盲。不知夫帅。
他跟谁在一起, 不是因为谁好看,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好不好看。
反正也没有他长得好看。
感受到钟不拘的目光,尹宙刻意地浑身绷紧,展露出精雕细琢的肌肉线条:
“哥, 我好看吗?是不是比你身边那个老东西好看。”
钟不拘轻快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尹宙又道:“哦, 还有那个小狼崽子, 连人话都说不清楚, 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吃了。”
钟不拘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只是掂了掂手里的棒球棍:“先把称呼改改, 我不是你哥。”
尹宙咧起嘴角:“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你就是个邪恶的幽灵, 你会给身边的所有男人带来不幸。”
钟不拘也笑:“我身边乖乖听话的男人都幸福着呢,在很多方面。”
尹宙扬了下形状精致的眉毛, 然后抬起挡在隐秘部位的双手:“我能让你更幸福,求你用用我吧, 很好用的。”
钟不拘看向他那根夹在两条皮质束缚带之间的笔挺玩意, 一圈念珠形状的饰品若隐若现。
听说会很刺激。
钟不拘舔了舔嘴唇, 想着要不要建议沈安也去做一个。
尹宙讥诮地笑了几声:“钟不拘,你是不是在那方面上瘾呀,亏你之前还装得冰清玉洁,快过来用一用我。”
钟不拘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尹宙,最终目光汇聚在他的手腕上。
他没办法把自己的双手绑起来, 所以只有那条束缚带松松垮垮。
钟不拘展颜一笑,眼尾微微上挑,活脱脱志怪小说里即将摄人精血的狐妖:“好啊,我们来玩吧,宙宙。”
一听“宙宙”二字,尹宙更加兴奋,那一圈饰品在青筋掩映下愈发明显。
钟不拘猛地攥住那条松垮的束缚带,将尹宙的双臂拉向床头,然后绑了一个结实的死结。
世殊时异,角色颠倒,钟不拘目光扫过尹宙的脸:“宙宙,你带匕首了吗?”
尹宙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但还是一脸癫狂道:“在你浴缸里。”
钟不拘走进房间尽头的浴室,发现尹宙用于伪装的服饰都整齐地叠放在浴缸边缘,上边放着一柄匕首。
他应该是先躲在浴缸里,然后趁沈安和Cold离开的空挡,爬上了他的床。
钟不拘指尖挑起皮套,刀刃的寒光照亮他艳丽的脸。
“宙宙,你愿意当我的狗吗?”
尹宙兴奋地咬住嘴唇:“虽然你是个妖精,是个贱人,但是我愿意。”
钟不拘一手拿着匕首,在床边俯下身:“贱狗,把腿抬起来。”
尹宙略作迟疑,还是把左腿抬高了些,束缚带在大腿根勒得很紧,可见他以色侍人的决心之坚定。
钟不拘举起匕首,刀尖贴着他绷紧的大腿肌肉游走。
尹宙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维持着笑容:“把我阉了谁还能让你爽?”
几缕碎发落在钟不拘额前,他语气讥诮道:“我还要打比赛呢,不然直接捅死你。”
找准内侧的一片白皙的皮肤,钟不拘拽来一方枕巾垫好,紧接着竟然竖起刀尖,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尹宙眉头皱起,不过他已经在无数手术和注射中锻炼出了强大的忍痛能力,即使在痛觉最为集中的皮肤上刻字,也不是不能忍耐。
他艰难地仰起头,看见钟不拘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匕首。
他试图分辨钟不拘在刻什么,但很快痛觉就模糊成一片,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流了出来,越流越多。
他产生了病态的兴奋,甚至更挺了一些。
钟不拘小心翼翼地躲开,嫌弃道:“要是碰到我的脸,我就把你那玩意割了。”
二十分钟后,钟不拘抬起匕首:“结束了。”
遭受了漫长的酷刑后,尹宙的唇颊都失去血色,勾起嘴角道:“你写了什么?”
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沈安在门外急切道:
“小钟,小钟你还好吗?我们刚才抓到了那个黑衣人,他说网上有人给了他一百万韩元让他来敲门。”
“冷川把他揍得有点狠,这会还在局里做笔录,我先赶回来看看你。”
等了两分钟,屋内没有动静。
沈安正想跑去前台找人开门,钟不拘才悠悠地打开了门。
眼见钟不拘安然无恙,沈安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他是调虎离山,人没事就好。”
他还沉浸在黑夜追凶的紧张感中,却再次被钟不拘一把拽住衣领。
沈安难以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惊悚的时刻,钟不拘眼里竟然写满了兴奋和……媚态。
钟不拘似乎完全察觉不到危险,只是悠悠道:“老公,我们做吧。”
沈安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推倒在床上。
他看着钟不拘双唇轻启,齿间衔住方形包装的边角,紧接着抬腿在床底的柜门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把那瓶熟悉的液体扔给了他。
“……”沈安很迷茫,但他还是起反应了。
这就是钟不拘的厉害之处了。
一切不讲情理,只能按照他的心意来。
面前的床板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震得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是柜门被猛踹的哐当声。
尹宙蜷缩在黑暗的密闭空间里,感受着大腿上的伤口逐渐干涸,在眩晕中想象着外界的场景。
他知道,钟不拘对他没那个意思,只是想竭尽一切羞辱他而已。
譬如此时,他面前的床板晃动得愈发剧烈,闷响声、不堪入耳的人声以及水声混杂在一起,绕在尹宙的耳边折磨他。
他最想要的,钟不拘不给。
不仅不给,还要强迫他看着他最渴望的宝物被别人享用。
床底储物柜的空间狭窄,尹宙的膝盖抵着胸口,脊椎扭曲地卡在夹板之间。稀薄的空气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开始浮现细碎的黑点。
身体的桎梏和精神的凌迟同时到来,让他止不住地发抖。
如此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尹宙又一次听见敲门声和脚步声。
此时他已经在缺氧和失血的折磨下神志模糊,但隐隐感受到床板的晃动频率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快、更剧烈。
与此同时,钟不拘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嘴。
尹宙不确定外边发生了什么,这很可能是他的幻觉。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虽然他善于在阴影中潜行,痴迷于痛觉,钟不拘在这方面远胜过他。
钟不拘会十倍、百倍地折磨每一个有愧于他的人。
所有媚态和示弱都是伪装,他是掌控的高手。
床板晃悠了一整夜,稀薄的空气里交杂着血腥味和石楠花香,尹宙觉得自己要死了。
……
“喂,你听说了吗,尹宙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都取消了,亏我还找黄牛买了两张明天他打歌的门票。”
“经纪公司说,昨天他被私生粉纠缠,在和私生粉的搏斗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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