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还是他撞到宋长渡时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就跟他被宋长渡抱在怀里似的。
显然论坛里的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都在问他们为什么抱上了。
甚至还有层回帖是这样的——
同框即结婚,对视即发糖,我宣布,今天送糖党过年了。
唐末:“……???”
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唐末立马退出图片。
不是不知道有人磕自己和宋长渡的CP,但每看一次,唐末都会震撼一次:
“我和宋长渡她们怎么磕得下去?”
他和宋长渡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更别提什么见鬼的CP感。
赵玉成又发来一张截图,唐末点开一看——
我的CP同框没两分钟,无所谓,我会造谣。
唐末:“……?”
牛的。
赵玉成也很好奇唐末和宋长渡怎么会抱在一起,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很勇的问了。
唐末木着脸把事情的真相说了。
赵玉成骂了那逆行的电动车两句,随后又大着胆子打趣他和宋长渡的CP名,唐末冷漠打断:
“哪天我要是真的像论坛说的那样,请你立刻报警。”
别说和宋长渡深情对视了,他们哪天要是成了有说有笑的朋友,一定是他被绑架了。
还是无法眨眼那种。
赵玉成听完嘎嘎乐。
***
晚上睡觉时,唐末感觉身体有一块地方在发烫,热得迷迷糊糊时,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风筝,风刮在他身上,四肢被拽得生疼。
在半空飘荡无依好一阵,唐末一蹬腿,坠|落感让他瞬间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
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唐末后知后觉:
天花板怎么离他这么远?
这好像……不是他宿舍?
脑袋转了转,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宿舍的地上时,唐末心中一惊,猛然坐起身……
没能坐起来。
看着自己白白胖胖还短短的手,唐末摸了摸自己身体,晕乎乎想:
这是小孩儿的手,他变小了?
哦,他还没醒,这是一个梦中梦。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适应变小后的身体,站起后还晃了两下唐末才稳住。
顾不上思考自己身处何地,唐末努力跟身上的衣服做斗争。
他身体变小了睡衣却没缩水,导致他人从地上站起来了,但睡裤和内|裤还留在地上。
本就宽松的纯棉圆领睡衣挂到了他手肘,衣摆拖到了地上。
身下没了安全感,唐末一手努力抓着摇摇欲坠的上衣,一面撅着屁股去扒拉自己的内|裤。
一边扒拉唐末还一边吐槽:
“什么破梦,和姓宋的一样讨人厌……”
刚说几个字唐末就猛地闭嘴,他嗓音也变了,带着小孩儿特有的软绵声调。
听得他眉心狂跳,满脸无语。
这个梦还挺细节。
成|人内|裤不再贴身,好不容易捞起来后,唐末双手扯着低头一看,内|裤剩余空间,说不定还能塞下两个现在的他。
唐末:……
根本穿不稳,不如不穿。
有的梦可以意念控制,唐末盯着不合身的衣服,脸都憋红了,也没让它们变小。
就在唐末低头专心比划内|裤和自己腰的差距时,耳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唐末闻声抬头,就见阳台门被人从外缓缓拉开,出现一道剪影。
身高原因视线有限,先映入唐末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腿之长,好像比他现在的身高还高。
看见第二个人,紧拽着裤子的唐末一惊,惊慌抬头,正对着上一双瞳色极浅的眼。
等看清面前人全貌,唐末手一抖,随着他裤子落下的,还有他的震惊:
“宋、宋长渡??”
第2章
唐末和宋长渡,同届不同系,一个金融一个计算机,其实本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却因一个无聊的‘校花校草’评选活动被绑到了一起。
双方支持者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没办法,选出了两位校草。
并列,谁也不压了谁。
两人平日没交集,照理说应无冤无仇,可惜总有人提起两人时,要说一句唐不如宋。
就因为唐末是踩线进U大的‘学渣’,宋长渡是省高考理科状元、各类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学神。
唐末本没放在心上,但被对比拉踩的次数多了,他对宋长渡很难生出好观感。
两人关系越演越烈,最后演变成了现在的互看不喜。
看着站在阳台门边的宋长渡,唐末没了脾气——
怎么哪儿都有姓宋的?
属实有点阴魂不散了。
扫了眼逆光而立、上半身光着的宋长渡,唐末认为自己还是太仁慈,梦里还给姓宋的安排上了腹肌。
现实中宋长渡肯定没有这玩意儿。
提起变成短裤的内裤,唐末没管宋长渡,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不但没能从梦里醒来,还疼得倒吸凉气。
胳膊迅速泛红,痛感无比真实,唐末愣在原地。
而晨跑回来刚冲完凉的宋长渡,看着站在自己宿舍的小孩,眼底是罕见怔愣。
眼前的小孩儿还没自己腿高,皮肤很白,脸颊带着婴儿肥,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神情呆愣。
怎么看怎么奇怪。
眉眼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宋长渡看了紧闭的宿舍门,回过神来后眉峰敛起:
“你是谁家小孩儿,怎么进来的?”
此时的唐末根本顾不上宋长渡说了什么,他发现这个梦真实得可怕。
他原地转了两圈,试图找出这梦境的不合理之处。
宋长渡眯着眼打量小孩儿好一会儿,终于发现对方像谁了。
像唐末。
他无意听到同学谈论过唐末,对方是独生子,没有弟弟。
想到唐末放浪不羁的做派,宋长渡眉头不松反紧。
这孩子……难道是唐末的的儿子?
唐末踢开碍事的睡裤,拽着内|裤正像只无头苍蝇乱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他把快掉到地上的睡衣往上拉了拉。
正怀疑人生的唐末刚想转头,那只手一转,下一秒,他的左脸颊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你是唐末儿子?”
唐末:“?”
唐末本就心乱如麻,又被宋长渡逗小孩儿似的捏了一下,新仇旧恨加一起,拳头瞬间硬了,像颗炮弹朝人冲去:
“窝似你叠!”
没跑两步,唐末就被脚下纠缠的睡裤绊倒,摔倒在地时硬邦邦的拳头刚好落在宋长渡的膝头。
没适应变小后的身体,膝盖结结实实磕在光滑地砖上,本就怕疼的唐末脑子‘嗡’地一声,疼懵了。
膝盖处传来的刺痛让唐末不敢乱动,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迅速氤满眼眶,眼看要掉下来,又被他强行憋回去。
他绝对不可能在宋长渡面前哭!
唐末正忍痛憋泪,一双手伸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唐末本能地伸手想抓点什么稳住自己,刚好搂住宋长渡的脖子。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离谱举动,还没等他松手,人就被宋长渡放在了椅子上。
宋长渡动作生疏,像栽一颗葱似的。
嗯?
看着薄唇微抿的宋长渡,唐末缓慢地眨眨眼。
等唐末回过神来,宋长渡已穿戴整齐,正半蹲着给他磕红泛青两只膝盖喷药。
细密的喷雾落到伤处,唐末‘嘶’了一声,往椅子里面缩了缩。
宋长渡顿了一下,手上动作更轻,吹了吹他伤处后道:
“会有点疼,忍着。”
风从膝盖拂过,唐末盯着宋长渡额头,表情跟见鬼差不多。
小孩儿的皮肤太嫩,宋长渡没贸然上手揉,问他:
“还有哪里疼?”
宋长渡素日不苟言笑,那双眼看谁都冷冷淡淡不带感情,此时虽然还是那副冰块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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