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峰:【……你以为这是到了年龄就入学吗?】
【也差不多。】苍庸虽然现在对爱情这个词很迷茫,但他确定自己想独占寅峰的心是真的,【我们很快就会搞在一起的。】
寅峰沉默。
【虽然我现在心里还没开窍,但我最近恶补了很多能让我们俩都超舒服的方式!】苍庸记得有人通过这种方式来调节修为,只是苍庸以前不在意,没太留意过。
最近他努力回忆了这方面的知识,根据自己对修行的理解,调整了一番。
【等我提交了报告,典狱长审批通过,我们情到浓时就能搞在一起了,体验绝对是一级棒的。】苍庸觉得最近总算是有那么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发生了。
苍庸特别兴奋,他还没有享受过这种快乐:【部长!你是不是好激动?!】
寅峰肌肉一紧。
【开不开心?!】
寅峰的肌肉缓缓放松:【开心。】他始终不明白苍庸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类话题。
寅峰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某些奇怪的画面,他默默跷起二郎腿。
【对了。】寅峰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是哪一方?】
【什么哪一方?】苍庸问他。
【我是上面的那一方还是下面的那一方?】寅峰以前从未思考过自己会和苍庸在一起这个可能性。
可看苍庸这个架势,他如果真想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也不可能拒绝。
苍庸太会折腾猝不及防的惊喜了。
【部长你是下面那个。】苍庸说。
寅峰:【……哦。】
【不开心吗?】苍庸问他。
【没有。】寅峰只是觉得自己也得做相应的准备。
【部长你接受吗?】苍庸问他。
【接受。】寅峰下意识答应了,答应了之后他又忽然想起来他们俩的关系没有到这种地步,【你等等!我只是说如果我们未来真的在一起了,我可以接受。】
【部长你真的会快乐吗?】苍庸继续追问。
【如果我们真的能在一起的话,我会很快乐。】寅峰认真回应。
“啊。”苍庸忽然睁大眼睛抬起头。
寅峰看向他,然后他发现苍庸的脸开始慢慢变红了。
寅峰连忙低下头。
害,害羞了?!
苍庸居然害羞了?!
苍庸看向寅峰的方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可最后他没有说出口,别别扭扭地低下头继续核对。
为什么会说不出口呢?
明明只是想感叹一句“部长你好爱我哦”,和平常一样。
脸烫烫的。
……
病房里的陶畅嚼完了最后一片菜叶:“很疼吗?”
青悠望向她:“还好,打了止疼药。”
“局长让我来看着你,因为他觉得你可能跟他那个弟弟的死有关。”陶畅声音很慢,语气没有多少波动,“其实他没那么喜欢那个弟弟,但他好像准备把凶手送去给他最后一个血亲陪葬,就像一个仪式。”
“你的话这么多吗?”青悠挑眉。
“你很了解我?”陶畅反问。
“苍庸跟我聊过你,他说你的性格很好,每次都蹲他身边,只知道嚼叶子吃。”青悠说。
陶畅把饭盒放下:“我只是很感慨,希望给你一些临终关怀。”
青悠闭上眼。
“白部长很痛苦,你看起来并不难过。”陶畅说。
“我难过你们会让我见他吗?”青悠不想给陶畅太多反应。
“也是,是我们的错。”陶畅叹息一声,她站起身,“其实我换位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你不会是狰礁的人。”
“你和白部长是青梅竹马,白部长的忠诚我们不会怀疑。”陶畅拍了拍青悠的手背,“你是白部长的妻子啊。”
青悠哼了一声:“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没用呢?”陶畅收回手,“直说吧,局长会根据我的判断来决定让不让白部长来见你。”
青悠睁开了眼睛:“你说真的?!”她看起来很期待。
这是符合她人设的表情。
尽管青悠并不希望白究垣进来,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白究垣面前表演得完美。
可“白究垣的妻子”在死之前肯定是希望见一见自己丈夫的。
陶畅不是个简单角色,她性格足够稳定,这并不代表她真的与世无争。
“当然可以,只要你表现得不像个卧底,我就能帮你争取这个机会。”陶畅没有笑,她的表情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久了会觉得她这个人有些迟钝。
可她一直在观察青悠,她的思维绝对比她表现出来的要敏锐得多。
陶畅陪着青悠聊了很久,等换班的时候她看起来格外疲惫,似乎累坏了。
之后照顾青悠的是局长的一位亲信,而陶畅直接去了局长的办公室,她重新给自己打了一份菜叶子,端进了局长办公室嚼。
“青悠给你的感觉怎么样?”局长问她。
陶畅一脸愁苦。
“……你能不能活泼一点?”局长最看不得陶畅这种毫无活力的样子。
“要求别太高啊。”陶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像同类。”
局长后背挺直了一些:“怎么说?”
“她的表现没有问题,很完美,一些略带缺陷的回应也很完美。”陶畅缓声道,“可我有一种直觉。”
“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我。”陶畅说,“被我引导的人是看不到我的,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话语上,他们的眼神是恍惚的。”
“可青悠在看向我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我这个人。”陶畅琢磨了片刻,“她不像被我引导了。”陶畅隐约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陶畅没法拿出明确的证据,这只是一种直觉。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那她今天做出的某些微小的,似乎是出自本能的反应,都是反心理学的。”陶畅说,“她一定接受过相当专业且长时间的培训,不是中途被策反的。”
局长陷入沉思:“你觉得要让她见一见白究垣吗?”
“暂时不要,她现在肯定已经做足了应对的准备。”陶畅琢磨片刻,又说,“我们要让她认为她再也不可能见到白究垣,局长你不肯松口。”
“起码半个月,然后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让她忽然和白究垣会面。”如果青悠真是个卧底,陶畅不认为她会在准备充分的前提下,在白究垣面前露出多少破绽。
“很好。”局长对陶畅的进度很满意。
陶畅蔫了吧嗒地起身,招呼都没打就准备出门。
“等等。”局长叫住了她。
陶畅扭头看了一眼。
“你觉得青悠怎么样?”局长询问。
“如果她不是卧底,那我觉得她人挺漂亮,挺温柔的。”陶畅记得青悠在爆炸的时候保护了一个孩子,这还是苍庸念叨出来的,“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得了病真的很可惜。”
局长笑了:“如果她是卧底呢?”
“那我佩服她。”陶畅诚实道。
“噢?居然是正面看法吗?”
“她做的事我做不来。”陶畅把脑袋转向门口,“大概有无形但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她向前。”
“但你会掐灭她,对吗?”局长撑着自己的下巴。
“我有我在乎的东西,不想被打破。”陶畅微不可察地扬了下嘴角,“我佩服的人不需要我的怜悯,局长。”
局长笑出了声,他低沉的嗓音听得人心里难受。
陶畅实在不想跟局长聊天了:“要不我把苍庸叫过来,局长你也问问他?”
局长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你出去吧。”局长生怕陶畅真的把苍庸给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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