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好不容易变成人,还要考试,我不想影响他,”付焱道。
“你真的确定,他是多多?”
清云高中的四个男生,的确遭受了实验室迫害,成为了宠物犬,这点毋庸置疑,但盛小邢是不是三哥小时候养的那只多多,他存疑。
“他是多多,”没有比此刻更笃定了。
*
半个多月过去,博远集团的药品致死案依然备受全国人民关注。今日,立案机关在网上公布了调查结果,三年前,博远生产某保健品存在因保存不当引起质变,造成用药的人受到健康危害,严重者致人死亡,因此对相关人员全部处于刑事处罚并要求集团做出相应赔偿。
而这则公布,只是其一。
其二,在调查网友发布的天鸿集团二付总在高架桥车祸可能是人为蓄意以及大付总翻车案中,博远集团的张贤峰董事长已主动认罪。
这一认罪,网上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但也能尽早结束对博远集团的调查,还保全了张士先。
没两天,张贤峰出院,同时被刑事拘留。
“你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做生意,哪怕少赚点亏点又怎么了,非要和别人去争去斗,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家不成家,”张夫人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警车缓缓远去。
人在做,天在看,这个结局她早有预料,已谈不上多大伤心,只觉自作孽终究不可活。
“集团要发展要做大,就必须有各种手段,只是成王败寇,我们输了才落得这样的下场。”连日的焦虑和奔波,让张士先瘦了一圈,脸上颧骨明显,但眼神更阴暗狠辣。
张夫人叹气:“执迷不悟。”
“是不走下去,不知道谁能真正笑到最后。”
张士先吩咐司机送张夫人回家,随后回到集团。
集团上下一片死气沉沉,见到老总回来更是压低脑袋做事,每个部门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外不敢有多余的废话,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茶水间休憩时,餐厅吃饭时,不少人都在交换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
股东大会开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决定同意被其他企业收购。
秘书抱着文件,小心翼翼在办公室外敲门。
“进,”张士先道。
“张总,这是对方发来的收购意向书,您看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需要您签下字,接下来再预约对方谈正式的收购签订。”秘书战战兢兢,说完吞了吞唾沫。
张士先抬眼扫过秘书,秘书生生打了个寒颤。
“扔着吧。”
“好。”
三天后。
张士先与博远的几位股东与外企代表的三名外籍男子面对面坐在了会议室里。
酷泊国际风险投资公司,是一家在国际风投领域声有着盛名的外企,其市场洞察力敏锐,更有卓越的投资策略,从亚洲到欧洲,诸多地区都有成功投资的案例,而酷泊不止一家,是六家,分别在不同区域,年总收入最高可达上两百亿美元。
这些是张士先自己调查得来的信息,从信息看,酷泊不需要与其他机构联合,完全有能力单独吞下博远的大部分股权。
而他同意股权出售的其中重要一点,便是不允许其他机构参与。
曾经那些以张家马首是瞻的世家都想借此来分一杯羹,届时不知道集团会被瓜分成什么样子,哪怕是落败了,他也绝对不让这些墙头草获得一星半点的好处。
谈判持续到下午,酷泊的三位代表将价格压了又压,最终以中间价谈拢,双方正式签下了收购博远集团67%股权的协议。简单来说,酷泊将拥有对博远的绝对控制权,包括修改公司章程、分立、合并、变更主营项目、重大决策,以及日常经营管理,或聘请独立董事、选举董事等。
“张总,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其中一位代表热情递出手。
“但愿,”张士先只扯了下嘴角,毫无笑意,他是为形势所迫,因此根本谈不上任何愉快。
到了月底,相关的手续全部完成,并且在网上发布了公告。
一切,尘埃落地。
这天张士先冷着脸,在助理陪同下换了办公室,傍晚,他带上随行的保镖受邀前去皇庭酒店吃晚饭,一路上默不作声。
邀请他的是酷泊的老总,不得不给些面子。
“先生这边请,”服务生领着他来到贵宾包间。
眼前的包间他记得,是前段时间付琛约恒源动力老总吃饭的地方,张士先皱了皱眉,服务生已推开门:“二位请进。”
张士先踏入包间。
蓦地,脸色发白。
“什么意思,请我来的是酷泊的老总,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张士先怒喝。
在包间里等候他的,是付家的四兄弟,四个男人姿态松散地坐着,四双眼睛都不约而同落在张士先隐忍怒火的脸上。
付湛微微含笑,没什么诚意地起身迎接:“张总,抱歉啊,先前我们家里出了点事儿,都忙,忘了告诉你,酷泊的老总就是我三哥,而酷泊国际风投也是我们付家的产业。”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付家,会与你们张家合作,”付琛抬手,在烟灰缸上方掸了掸雪茄。
付焱讲话直:“大哥,你不是说拿到了博远的控制权后就要把张士先踢出去,哪来的合作?”
付誉:“当着人家的面,当然得说些场面话。”
付焱:“原来如此。”
“张总,请坐?”付湛拉开一把椅子。
张士先倒退着跌了两步,要不是保镖及时扶住他,怕是已经跌坐到地上:“原来你们...原来都是你们设的局!这所有的一切,都他妈是圈套!!!是圈套!!!”
对张士先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他们张家从上一辈开始至今,与付家斗了几十年,每每觉得胜券在握,却次次落得失败的下场,而这次更是无力回天。
一瞬间他胸口郁结、头晕目眩、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张总?”保镖扶着他,见他状态太差,向包间里的四人告辞道,“张总身体不适,这顿饭就不吃了,各位付总,抱歉。”
保镖带着张士先走人。
司机将车泊到酒店门口,保镖拉开车门让张士先坐进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张士先扯开领带开始发笑。
司机小心瞄了一眼。
保镖也坐进车内,道:“开车。”
张士先还在发笑,笑得前俯后仰,精神上受到强烈刺激,导致他有些疯癫状态,但不至于真疯。
他想通了,想通了付家是怎么把他们张家一步步逼入了深渊。
打从一开始,他窃取的天鸿集团开发案就是迈向深渊的第一步,他自以为让天鸿集团陷入了危机,殊不知,这些早在那四人的计划之中,为的就是让酷泊这家外企粉墨登场,营造酷泊和天鸿并不是一家的假象,甚至还让博远参与了前期收购天鸿的项目,尽管最终没有收购成功,但他们有了并肩做作过战的情谊。
因为很放心酷泊是外企,和天鸿没有丝毫干系,因此在博远在最低谷时在他才同意酷泊收购股权。
假设张家提前知道了外企也是付家产业,张士先就是拼死都不会让天鸿染指分毫。
“哈哈哈哈哈......”张士先笑疯了,笑得眼睛里布满血丝。
张家败了。
而且是一败涂地。
包间。
付湛耸耸肩,自己坐下来:“我就知道他不会留下来吃饭,所以我点了我们自己爱吃的,是不是有先见之明?”
“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付誉饮了口红酒。
付湛啧一声:“二哥,你夸我两句会少块肉吗?”
付誉送他两个字:“懂事。”
付湛一勾唇:“承了。”
又说道:“那四只bad dog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三双凌冽眼神齐齐射向他。
“找抽吧你?”付琛训斥,“你对自己的小狗有意见,不要连带我的星期也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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