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白栩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句认真地写下誓词,心无旁骛。
床上一个奶呼呼的小孩子正在跑来跑去,嘴里咿咿呀呀的,笑得眼睛都弯成两条缝,鹿知阑侧身坐在床边,拿着一只粉色的小猪公仔,轻轻扔到床头,洛鱼鱼爬起来,迈着藕节似的小短腿踉踉跄跄跑过去,捡回来,一双葡萄大的眼睛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鹿知阑嘴角一抽,又扔过去。
洛影帝家的小孩怎么也喜欢玩这个游戏。
明天就是白栩和洛御的婚礼,两人都不想在媒体面前公开,就选了一个私人海岛举行,宴请的宾客也只有双方的家人亲戚和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提前两天来到岛上住下。
岛是洛影帝的私产,除了私人住的别墅,岛上修了一个度假村,还没开放,正好给大家住,婚礼过后还可以开放营业,小赚一把。
景邈和卓览作为洛影帝的伴郎已经过去那边帮忙。
鹿知阑则是被白栩抓来当暂时的德华,谁让越长大就撒手没的洛鱼鱼一看见他就像是被按下了安静开关,乖得不行,连保姆阿姨都啧啧称奇。
为了不影响明天的婚礼,鹿医生义无反顾肩负起了带娃的重任。
第二天下午,两个相爱的人在天地间,亲人朋友的见证下,郑重许下珍重的承诺,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他们都将携手共度余生,不离不弃。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被打扮成可爱花童的洛鱼鱼,在长辈们担忧的目光中,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踩着鲜花铺成的路,顺利地把两位爸爸的结婚戒指送到他们手中,并且在他们每人脸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引得全场大捧腹笑。
仪式结束之后的大合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
热闹的宴席开始,长辈们带着小娃娃选择安静的内场,把露天的狂欢留给年轻人们,两位主人公被朋友们起哄笑闹,海岛上的欢声笑语久久没有停歇。
酒过三巡,微醺的卓览捧着酒杯到处找人喝酒,有点醉的洛御和他勾肩搭背,迷离的目光四处张望,说话有点大舌头,“奇怪,景邈那小子呢?”
卓览喝完手上一杯,抄起酒瓶又往倒满,奇怪道:“是啊,他人呢?不会偷偷躲起来了吧?”
“唔,鹿医生也不见了,刚刚还在这呢,那么大一只鹿医生!”洛御双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大圆。
卓览哈哈一笑,“你是真醉了,鹿医生哪有那么大只。”他把手捏起来比划,“他明明只有这么大。”
目睹全过程的白栩:“……”两个醉鬼。
卓览嘟囔:“不管了!喝!”
洛御:“喝!”
夕阳红透半边天,在露天的草坪上洒下一片火热。
而与热闹隔绝的度假村房间里,此时同样陷入了旖旎的火热中。
第89章 我觉得你有一点凶
天边晚霞延绵不绝, 由炽烈的橙红色转为迷幻的紫调,透过细微浮动的纱窗映入昏暗的房间里。
度假村房间设计得雅致,门口的玄关柜上摆放着一个圆口的白瓷花瓶, 上面插了几朵粉白的玫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关上,瓶中明镜似的水面随着震颤荡起圈圈涟漪。
两道沉重的呼吸声夹杂着细微的黏腻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鹿知阑仰着头被景邈抵在门上肆意亲吻, 呼吸交融, 舌尖被卷住, 勾缠,混沌的思绪被卷入无尽的缱绻掠夺中。
胸口的白衬衫染上一大片红酒渍,贴在皮肤上还有些凉,散发着淡淡的醉人酒香,这是他不小心洒上去的,眼下无人在意。
醉过两次, 鹿知阑对自己的酒量有数, 哪怕宴席上的气氛再热烈,他也只是捧着酒杯在一旁看着他人狂欢。
来参加的婚礼朋友们都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兴致上头难免动作会不分轻重,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鹿知阑被不知道哪个没站稳的从背后一撞, 踉跄着往前倒, 人没摔倒, 被景邈扶住了, 杯里的酒泼了一身。
二人回酒店换衣服的路上,沿途都有鲜花盛开,在晚霞的照耀下开出了万紫千红的盛况,清幽僻静的小路仿佛也被点缀成一条长长的红毯, 身后有漂亮的霞光映照,身边有喜欢的人陪伴,鹿知阑心跳微微加速,内心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他伸手勾住景邈的手轻轻摇晃,脚步都不自觉变得轻快起来,手很快就被回握,换成缠绕紧密的十指相扣。
景邈侧过头,看见青年漂亮的侧脸,眼里星光熠熠,还有唇角扬起的一抹弧度,像是会传染一样,景邈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轻声问他:“这么开心,在偷偷笑什么?”
鹿知阑转过头看他,眼底笑意不减,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此刻内心浮现的想法,“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这样也好像新人在走红毯。”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在景邈波澜不惊的心里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混乱的思绪翻涌成惊涛骇浪,脑海中只留下“新人”二字反复来回滚动,烫得心口发颤。
景邈眼神一暗,眼底的深沉情欲如同即将冲破禁锢出笼的凶兽,极力压抑着自己,等待最佳的时机。
他拉着鹿知阑加快脚步。
掌心相触的地方,炽热的体温传递过来,鹿知阑似有所感,心也跟着狂跳。
不过几分钟,两人来到休息的房间,门刚一打开鹿知阑就被男人拽进去,按在门上,炽热的吻落下来,和平时唇瓣轻碾研磨由浅入深的节奏不一样,这一次的吻又凶又急,唇舌刚被捕获就被撬开闯入,鹿知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声音全被堵在嘴里。
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噼里啪啦的,又炸起了烟花,绚烂夺目,落在眼睛里酸涩得让人忍不住想落泪。
长睫微颤,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经过嘴角时被人轻轻吮去,鹿知阑听到景邈低沉无奈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将他从漫天的烟花中唤醒,“笨蛋,呼吸。”
鹿知阑眨眨眼睛,新鲜空气猛然灌进来,他张着嘴贪婪地汲取,耳边的轰隆声淡去,这才听清原来是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鹿知阑才缓过神来,唇瓣充血嫣红,又热又烫,他抬眼,对上男人深沉难言的目光。
景邈低下头,和他鼻尖抵着鼻尖,唇贴着唇,慢慢往下,在修长白皙的颈侧烙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
衬衫下摆晃动,一只大手贴着细腻的皮肉暧昧游动,被碰过的地方仿佛落下了火星,轻轻一碰就会燃起来。
鹿知阑双手抵着男人胸膛,感受到手心里蓬勃的心跳,悄悄红了脸,预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被酒浸润过的布料带着丝丝凉意,贴在皮肤引起酥麻颤栗,鹿知阑闻到一股酒香,很淡,但他却像是醉蒙了一般,抓住那只乱点火的手,随便扯了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我想先换衣服。”
景邈低笑一声,双手下滑至腿根,托着他往上一带,轻轻松松就将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恶劣地贴着鹿知阑通红的耳朵说道:“我帮你换。”
浴室水声很快响起,磨砂的玻璃上布满氤氲水汽,门未关紧的浴室内传来几声难耐的哭喘,还有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像是在哄人,又像是别的,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
晚霞归山,夜幕降临。
浴室的门被打开,高热的水汽四处飘荡,又很快消散,景邈抱着浑身瘫软的鹿知阑出来,把人放在床上,侧身按亮床头暖黄的夜灯,鹿知阑半阖着眼睛,头刚挨到枕头,就要闭上眼睡去,泛红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暖黄的灯光下,从耳后蔓延至肩膀的星星点点,斑驳痕迹像是一簇又一簇的小红花,在那副漂亮的身体上热烈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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