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提醒:“正事儿也别忘了。”
菱:“知道。”
银发人鱼风风火火走了,留下白争争跟烬你看我我看你。
烬正往里进,白争争忽然往前一扑。
烬都张开手打算接住他了,他却抓着烬就往外走。
“我的正事儿差点忘了!”
“什么?”
“烬,你安排个能跑得快的兽人带我们去北边呗,角兽那边我都好久没去看了。”
走到门口,三个幼崽趴在大海龟背上晒太阳,晒得舒服了,翻个身举着四个爪垫看来。
“争争,怎么还没好啊?”
白争争:“马上。”
他看向烬。
烬:“食人鹰呢?”
幼崽异口同声:“孵蛋呢。”
烬:“找其他食人鹰。”
幼崽爬起来,呲溜滑下龟壳,跟在烬的身后。“哪里还有食人鹰?”
“在海岛上,我让秋带几只回来。”
“没训练的怎么用?”
“训了。”
也是因为烬之前帮白争争抓过食人鹰,回来之后就安排人鱼着手训练了。
不过食人鹰凶残,城堡这边也没那么多的人手能去抓食人鹰,所以都是直接抓少许成年食人鹰以及抱回来它们的蛋开始养的。
从小养,食人鹰就少些凶性。
现在刚好一年龄,能用。
幼崽听得好奇,屁颠屁颠跟在烬后头跑。
“那养了多少?”
烬:“百只。”
白争争惊道:“那岂不是一个族群了,这么多,拿什么养?”
烬:“这边鱼产不多,所以直接在远海的岛上养。”
白争争:“那他们过来还得多久?”
“几天。”
说着,就找到正在带着兽人巡逻的秋。
这边暂且需要等候几天,白争争又只好跑回后山,继续守着他那些野鸭蛋。
再一次翻过蛋后,三个幼崽软绵绵滑下炕,坐在地上。
龟鸣抱着柴放在白争争身边,道:“你这能行吗?这么久了没动静。”
“十天都不到!”幼崽反驳。
白争争:“能不能行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好需要挑蛋,幼崽去把门关上,白争争点了油灯,拿着蛋一个个对着灯看。
龟鸣凑近,只看里面一个黑点,还有大量的黑色细丝,他道:“不会坏了吧。”
雁道:“不懂就别乱说话!”
白争争戳了戳幼崽气鼓鼓的脸,“友善一点。”
芽一个起跳,挂在龟鸣背上,看着那蛋道:“里面的小鸭子在长大呢,看着那个黑点没?它就是从那里开始长。”
白争争将这个好的放下,又换了另一个。
“两个黑点儿!”龟鸣道,“里面是有两颗野鸭?”
肉接过来,放在一旁篮子。
“是坏的。有两黑点的和一环一环血丝的,都是坏的。”
十天不到,白争争只照过两次蛋,但是六七十个蛋里已经淘汰出来十几个了。
反倒是鸟棚那边,大黑它们孵的蛋好多都发育得不错。坏蛋也就几个。
白争争将坏蛋挑完,闭了闭眼,才叫幼崽开门,将坏蛋拿出去。
后山养殖场里,每天都有不少野鸭蛋。
要孵化小鸭子,最好选用几天内的新鲜鸭蛋。
白争争不想浪费一个受.精蛋,炕上现在这一批正在孵化,干脆就直接拿下山去。
现在食人鹰孵蛋孵得起劲儿,目前看来成功率比炕上的高些。
白争争直接带了一筐子下来,将三黑四黑五黑肚子下的野鸭蛋掏出来,分别放大黑跟二黑肚皮下。
龟鸣帮忙抓着三黑几个的鸟脖子,白争争又趁机将藤筐里的新鲜鸭蛋放进去。
一个窝里三十个。
食人鹰体型大,能孵。
几天后,烬说的食人鹰来了。
白争争先跟小食人鹰沟通了下,然后让剩余几只背上些今年新收的粮食,往北边去。
秋日,林间树木斑斓,黄红交错。
兽人们欣赏着风景,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深草如瀑,自山脉往下铺满。已是秋季,草毯渐渐枯黄,兽人们躬身立在其中,挥着石镰,正在为角兽储存冬季的干草。
食人鹰飞落,阳光下巨大的光影将兽人笼罩。
底下的兽人们惊了一跳,猛地蹲下。
抬头见是白争争几个,立即笑着站起来,冲他们挥了挥手。
等食人鹰降落,兽人便围了过来。
“流,叫兽人们来搬东西。”白争争道。
流是负责角兽养殖的小队长,一个牛兽人。体格健壮,站起来两米高。
这个季节已经冷了,他还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块状分明的肌肉。
几个幼崽还没他腿高。
食人鹰带来的是今年新收的粮食,给兽人们吃的。
人鱼这边将兽皮袋卸下,底下的牛兽人一手一包,拎着就往山脚下蘑菇一样的房子走。
完成了任务的驯鹰兽人们则带着食人鹰回去,留下一只,方便白争争到时候回程。
草场上没多少遮挡,一眼辽阔,角兽这个时候被放在外面吃草。
兽人们靠近,稍稍乱了一阵,只几个靠拢在一起,盯着这边看来。
白争争道:“这边角兽出什么问题没有?”
流体格壮,声如洪钟:“这野兽胆子小,我们刚养的时候还吓死了两头。”
白争争:“怎么吓死的?”
流看白争争要快步走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底下的幼崽们更是得连跑带跳。
他扔下兽皮袋,大手一捞,将三个幼崽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拿上兽皮袋继续走。
幼崽们舒舒服服地趴下来,一个挨着一个,位置刚刚好。
“还不是那几个食肉兽人,角兽刚抓来时脑袋蒙住,见不得兽人。偏偏那几个兽人没见过这么多的角兽,想着这样闷着角兽不好养活,悄悄解了头罩想将角兽驱赶出来放。”
“结果角兽受惊跑了,兽人们又围堵着追,找回来后养了几天,就没了气儿。”
白争争道:“多半应激了。”
流道:“好在是两头雄角兽,那肚子里有崽子的他们没动。”
养了这么久,他们也是养出一点经验了。
这角兽其实好养,就是最不禁吓。
给点草就能长,但声音大不得、追不得,一惊一乍的最容易弄死。
他们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着,现在才养出一点名堂。
白争争道:“现在就只有二十八头了。”
流道:“是。”
他微侧头,正好看见肩膀上三个毛球一样的林猫幼崽。他笑呵呵道:“争争啊,咱这么养下去,也养不了多少头。要不再让那些兽人抓点儿来?”
白争争道:“角兽不好抓,抓活的更是。你也知道这边角兽少。”
“先前来时,我们还在山里看到过角兽群,那边没动?”
“嘿!说起这个就有意思,咱的角兽每天放出来,会跟人家合群。不过到了晚上自己就回来了。”
白争争道:“那边有多少头?”
“也有二三十头。”
“那就别让它们跑了,先让它们处处,没准就勾搭回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到了房子边。
这边房子建得也不少,一共六座。三个屋当角兽休息的地儿,余下三个兽人们休息。
兽人们将手上的兽皮袋放储物的房子里,随后端了水来,让白争争几个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过来快半日,差不多该吃午饭。
兽人们在外面架起了锅,又将送来的紫皮根拿去溪沟里清洗干净,削皮后切块儿放陶锅里煮。
白争争看他们吃得简单,将面粉弄了些出来,揉面烤了些大饼子。
最是简单的食材,但因着烤出来的麦香,兽人们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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